“嘻嘻嘻……嘻嘻嘻……”小女孩頭發(fā)瞬間散開,嘴里發(fā)出陰森恐怖的笑容,靈巧地操控著僵硬如尸的素顏,一霎那便擋住從五個方位沖殺過來的暗衛(wèi)。
在離素顏身體不過一毫的時候,所有暗衛(wèi)都迅速向后退去,將江子笙牢牢護(hù)住,反攻為守。
“毒宗的哪一位,報上名來。”江子笙面無表情地看著小女孩,從容不迫地向后退著,面對她凌厲的攻勢并沒有一絲慌亂。
“嗯哼……能打打敗得了赤凰也的確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了。”小女孩的聲音已經(jīng)不像是稚童,反而十分的蒼老還帶著些沙啞。“我是控偶師,毒宗圣女鬼佬,千萬不要忘記這個讓你死亡的名字。”
江子笙了然的點(diǎn)頭,望著鬼佬那張純真面容上的猙獰笑意,嘴角滿意地向上勾起,半是玩笑半是調(diào)侃地道:“似乎比那個赤凰要高級些,你們的宗主還算是看得起我。”
“我可比那個廢物難對付多了。”鬼佬齜牙咧嘴地笑笑,小手上的動作卻是片刻為停,向上一揚(yáng),素顏整個人從地上飛起,一個轉(zhuǎn)身向著江子笙俯沖下去。
江子笙興致缺缺地看著鬼佬的表演,就像看一場早已知曉了結(jié)局的戲劇。
暗衛(wèi)還沒等素顏過來,五個人立即如風(fēng)般旋轉(zhuǎn)起來,猛地一腳踹到了她細(xì)嫩的手臂上。
咔嚓,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可是素顏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痛感,就如同真正的木偶一般,瞪著血紅的雙眼,拼命的反撲。
江子笙眉頭微皺,她還真有些這個變態(tài)的鬼佬把素顏給玩死。
她撇了眼躺在地上的老頭,一個身輕如燕便將他抓了起來,鋒利的金針直接抵在他的頸間大動脈之處。
“鬼佬,你要是再用我徒弟當(dāng)活靶子,我就讓你爹生不如死。”
鬼佬微微停頓,看了被江子笙扎的半生不死的火蝎,不屑地大笑出聲。
這個火蝎為了讓江子笙相信,事先服用了劇毒,誰知詭計被江子笙識破,用金針將他的死穴統(tǒng)統(tǒng)封住,看樣子不死也殘了。
她可沒有那個好心去救一個廢物。
“不要猶豫趕緊動手吧,你手上的人可是我們毒宗四大護(hù)法之首火蝎,只要他死了,宗主手下的第一人就是我了,哈哈……趕緊殺了他,我說不定為了感謝你,還會讓你徒弟為你送終。”
不愧是毒宗,手下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冷血無情,心狠手辣的。
可讓江子笙感到奇怪的是,就是這么一群陰險卑劣的人,竟然能夠讓毒宗在江湖之上混的如此的風(fēng)生水起,成為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
這里面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江子笙看鬼佬這么有恃無恐,手下的金針再沒半分猶豫,直接刺入火蝎的動脈之處。
不到片刻,毒宗四大護(hù)法之首的火蝎就因失血過多,極度憋屈的死在了江子笙的手上。
解決掉手上的麻煩,江子笙目光平靜地看著鬼佬。
“游戲該結(jié)束了。”
鬼佬還沒理解江子笙的話,下一秒便感覺脖頸處,一道冰涼的氣息,灌入了她的心臟,瞬間涌向了四肢百骸……
鬼佬雙手被冰住,驀地一松,還懸浮在空中的素顏直接掉落在地,雙眼緊緊地閉著。
“你,你是什么時候動的手?”鬼佬沙啞地嘶吼,怨恨的眸子是盡是滿滿的不甘心。
她自認(rèn)為自己偽裝的滴水不漏,江子笙根本沒有機(jī)會接近她。
莫非……鬼佬雙眼猛地睜大,難以置信地望著江子笙,“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是毒宗的人了?”
江子笙從暗衛(wèi)的保護(hù)圈走出,慢條斯理地點(diǎn)點(diǎn)頭,唇邊笑容的猶如耀眼的太陽。
“為什么,我自認(rèn)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鬼佬一邊跟著江子笙說話,一邊調(diào)動著內(nèi)力,將體內(nèi)的那股冰冷的氣息沖散。
江子笙低首笑笑,明媚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諷刺,“你們難道不覺得你們出現(xiàn)的時間太過巧合了嗎?一來就暈倒,目的擺明就是沖著我來的。雖然你們的演技可以直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但在我面前依舊錯漏百出。尤其你們火護(hù)法,是問一個真正年邁的老人,手怎么會這么的細(xì)皮嫩肉。還有你的玩偶,雖然外表精致,里面卻是細(xì)細(xì)密密的針孔,若是你真的這么愛惜它,怎么會舍得這么對待。”
聽完江子笙的分析,鬼佬輕輕地笑出聲來,“不愧是江神醫(yī),如此聰慧,我們毒宗的確大意了。”
“可惜你已經(jīng)沒了可以后悔的機(jī)會。”江子笙冷冽地笑著,冰冷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你見過赤凰,應(yīng)該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江大夫,千萬不要太小看我哦,我可不是赤凰的那個廢物。”
鬼佬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江子笙,突然暴喝一聲,整個屋子瞬間燃起了一陣陣的白霧。
江子笙連忙捂住口鼻,待白霧散去之時,鬼佬整個人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追。”江子笙喝止住向外沖的暗衛(wèi),疑惑的神色一閃而逝,隨之出現(xiàn)一絲了然。
上次幽禁赤凰的時候,她就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靈氣少了些,如今鬼佬的逃脫恰好證實(shí)了她的想法。
毒宗一定有人能夠化解她身上的至寒靈氣。
想通這一切,江子笙向著昏迷不醒的素顏?zhàn)呷ァ?
除了斷裂的雙臂,素顏身上并沒有多少的傷口,江子笙很快便接好了她錯位的骨頭,又找來木板固定住她的雙手……
臨近傍晚時分,任錦軒才與任承澤回來古木村,原本任承澤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到打斗痕跡嚴(yán)重的屋子時,眉頭立即蹙起,連忙走到江子笙的面前。
“有沒有受傷,是不是毒宗來了?”任承澤溫潤的聲音帶著些不安的緊張。
江子笙點(diǎn)點(diǎn)頭,指向床上的素顏,無可奈何地道:“這次來了兩個,一個叫火蝎,一個叫鬼佬。可惜讓那個鬼佬逃了。”
“只要你人好好的就行了。”任承澤又打量了江子笙一遍,確認(rèn)她安然無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任錦軒一言不發(fā)地給自己倒了杯涼茶,還未送到唇邊,目光立即變得冷冽起來。
“江子笙你來聞聞,這茶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江子笙聽言立即端起任錦軒的那茶,只是輕輕一嗅便覺得有些昏天暗地。
任承澤見他們面色凝重,從江子笙手上拿過那杯茶淡淡嗅了嗅,眉頭微蹙地道:“這水里被加了一種香料?”
任錦軒冷笑,云淡風(fēng)輕地道:“這杯茶里的可不是香料,而是蝎蠱的毒液,只要稍稍一點(diǎn)就能毒死一匹駿馬。”
“沒錯,蝎蠱的味道極淡,若不仔細(xì)去嗅根本就不會有人察覺。”江子笙說著,眼中多了一絲焦慮,似乎想到了什么,連一聲招呼都舍不得打,便跑了出去。
“子笙為何如此慌張?”任承澤不解地看著任錦軒。
“我們也去。”任錦軒說罷,順著江子笙的方向追去。
……
一路狂奔,江子笙不一會便到了古木村打水的地方,直接沖向前面,未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就舀起了一瓢水放到了鼻尖。
果然不出她所料,毒宗的確在古木村的水里下了毒。
毒宗的人實(shí)在是太過心狠,就為了置他于死地,不惜拉上一個無辜的村子陪葬。
看著絡(luò)繹不絕打水的白姓,江子笙的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qiáng)。
“這里也被下毒了嗎?”任錦軒淡淡地道,長眉微蹙。
江子笙點(diǎn)點(diǎn)頭,急切地看著任錦軒,慌忙地道:“任錦軒你快讓你的暗衛(wèi)立即通知大家,這水里有毒,一定不能用。”
任錦軒嗯了聲,身邊的暗衛(wèi)立即便向著村子各個方向飛奔而去。
江子笙輕輕地捧起這有毒的水,心情格外的沉重,這個蝎毒是會沉入水底的,最可怕的一點(diǎn)是,它的毒性并不會隨著水流消散。
暗衛(wèi)們速度極快,一柱香的時間不到,全部都回來了。
“怎么樣?”江子笙立即問道,她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所有村民都已經(jīng)通知到位,不過已死八人。”
“已經(jīng)開始死人了嗎?”江子笙心情復(fù)雜地道,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袖。
雖然她不是圣母,但看著這么多無辜的百姓因她而死,一顆心如同被油鍋狠狠的炸著。
她面無表情的從衣袖間,將自己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輕輕地放在暗衛(wèi)手上。
“這些錢,你幫我給那些失去了親人的村民吧。”
江子笙話沒說完,一個衣著襤褸的婦人便抱著一個小孩沖到她的面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神醫(yī)啊,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江子笙點(diǎn)點(diǎn)頭,剛蹲下身子觸到孩子的手臂,整個臉色立即變得十分的狼狽。
這個孩子已經(jīng)中毒而亡。
“神醫(y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可憐的孩子吧。”婦人一邊跪著一邊不停哀求。
江子笙難受的咽了咽嗓子,低聲地道:“大嬸,你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我沒有辦法……”
“你撒謊!”婦人立即尖聲利叫起來,狠狠地拽住江子笙的胳膊道,“顏丫頭說你能起死回生,你一定能救我的孩子。”
江子笙被婦人拼命的拉扯,險些沒有栽倒在地。
任錦軒立即用身子護(hù)住江子笙,唰的一下拔出利劍,直指著那婦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