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簫胳膊上的傷口痊愈后開始正式上班,一開始蕭厲還不怎么同意,但是架不住夜笙簫態(tài)度堅決,只好點了頭。
用早餐的時候夜笙簫還覺得很是有趣,輕抿了一口牛奶笑著跟蕭厲開口。
“現(xiàn)在知道當(dāng)時我的心情了吧?當(dāng)時你可也是半點都不聽勸,非要身殘志堅的去上班的,現(xiàn)在咱們兩個的位置算是調(diào)換過來了!”
蕭厲失笑,桃花眼微抬,看向?qū)γ娴囊贵虾崱?br>“所以我現(xiàn)在要是能穿越回去就好了。”
夜笙簫聞言睨了他一眼,“快算了吧,穿越回去你這個工作狂也不會舍得不去上班的!眾所周知,蕭氏集團沒有了蕭總可是一天都運轉(zhuǎn)不下去了!”
蕭厲聞言抬手摸了摸鼻子,略略有些不自在。
“話倒是也不能這么說,當(dāng)時不是正碰上新項目的啟動期嗎?再說了,笙簫,你跟老公我明明是同一類的工作狂,就不用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夜笙簫輕笑,“所以蕭總還阻攔嗎?”
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的蕭大總裁無話可說了,他攤了攤手,語氣弱了不少。
“我就是擔(dān)心你的傷,只要不過度勞累,不碰著傷口,那也沒有大問題。”
夜笙簫聞言輕哼了一聲,“那是自然,蕭總,用不用我隔一個小時就跟您匯報一下啊?”
蕭厲知道這女人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佯裝思索了兩秒。
“行啊,夜小姐,你這個建議提的很不錯呢,很有可行性!”
夜笙簫抬了抬尖俏的下巴,清亮的星眸微瞇。
“想得美!”
斗了一番嘴,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恰巧這時圓圓下了樓,看見夜笙簫已經(jīng)換了衣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靠到了自家媽媽的膝蓋上。
“媽媽,你等會兒要去上班了嗎?”
夜笙簫放下手中的杯子將還沒有睡醒的小奶團子抱到了膝蓋上,柔聲開口。
“對啊,媽媽的傷已經(jīng)好了,自然就要返回工作崗位嘍!”
夜笙簫說完想著依這小奶團子一貫黏糊的性格,說不定會纏著她不讓她離開,沒有想到圓圓聞言只是無比自然的點了頭,并沒有任何異議。
“哦,行,媽媽要好好工作哦,圓圓會在家等媽媽回來的!”
圓圓奶聲奶氣的說了這一通,連對面的蕭厲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夜笙簫將蕭厲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
她給自家兒子點了個贊,看向了蕭厲。
“吃驚吧?兒子可是都比有些人有覺悟呢!”
圓圓一邊往小嘴里塞著雞蛋一邊開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那當(dāng)然了媽媽,圓圓可是很支持媽媽去搞事業(yè)的!”
蕭厲聞言什么都不想說了,只默不作聲的拿起了一邊的咖啡。
出門后蕭厲堅持將夜笙簫送到了公司,并囑咐了一番晚上回來接她,這才離開。
夜笙簫笑著下了車,心里哭笑不得。
這個男人,以為自己在養(yǎng)女兒呢?
正是上班的時間,公司門口人來人往,有員工看到了這一幕,湊在一起捂著嘴輕笑。
“看見沒看見沒,蕭先生又來送咱們夜總上班了!”
“當(dāng)然了,我還看見蕭先生臉上那依依不舍的小表情了呢,仿佛在說,老婆你就要這樣走了嗎,留下我一個人哭唧唧。”
兩人咯咯笑成了一團。
“夸張了啊,你這腦補的簡直太脫離實際了,你看蕭先生,明明是妥妥的高冷總裁的形象,到你這兒倒成了黏人的小奶狗了!”
“嘖,所以說是腦補嘛,不知道上天什么時候賜我一個冷面又神情的總裁,實在不行,就是黏人的小奶狗也行啊,再自動帶上蕭總的臉,嘖不行了不行了,見了蕭先生之后我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都抬高了!”
兩個年輕的女員工一邊耳語著一邊進了公司。
而在她們的身后,阮真真一臉意味不明的神色,看向了玻璃門前正笑著跟前臺打招呼的夜笙簫。
看來看去,除了那張有幾分姿色的臉,其他的好像也不過如此。
阮真真看向了蕭厲離開的方向,想起了那個男人矜貴又英俊的臉,還有那仿佛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每一樣,都深深地讓人著迷。
……
夜曉被困在了夢魘中。
在一片看不清四周的茫茫白霧中,一個孩子向自己走來。
那孩子身材瘦小,面黃肌瘦,頭卻不小,跟身體比起來十分的不相配,處處都透著詭異。
這個孩子是誰?夜曉努力在記憶中搜尋。
她覺得自己并不認識這個孩子,也不知道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為什么要一直跟著自己。
直到那個孩子開了口,嗓音如同被砂紙磨過一般,難聽至極。
“媽媽……媽媽你不認識我了嗎?媽媽你為什么不理我?”
夜曉一瞬間五雷轟頂,身子踉蹌了一下,一步步往后退。
“你在說什么?誰是你媽媽?給我滾開!”夜曉轉(zhuǎn)身想要跑,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般不能挪動一步,眼看著那孩子離自己越來越近,夜曉驚恐的閉上了眼。
“媽媽……媽媽,你看看我啊,你為什么不敢看我……我是你的孩子啊……你睜開眼看看我……”
遙遠又縹緲的聲音一下子拉遠,卻如同有實質(zhì)一般籠成了一個玻璃罩子,從四面八方覆蓋了過來。
“媽媽……”
“媽媽……”
夜曉用力捂上了耳朵,卻還是隔絕不了那聲音,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一張因為缺氧而憋得紫紅的臉……
那分明就是那個早已經(jīng)沒了聲息的怪物!
夜曉嚇得三魂去了七魄,猛地尖叫了起來。
“啊!”
她在床上翻身坐起,把一旁的寧月嚇了一跳。
“怎么回事?曉曉?你怎么了?”
夜曉臉上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兩邊的頭發(fā)都變成了一縷縷的貼在臉頰邊,她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在抑制不住的發(fā)抖。
寧月打開了一邊的小燈,去看夜曉的神色。
“怎么了?曉曉?做噩夢了嗎?”
夜曉的嘴唇還在哆嗦,她猛然轉(zhuǎn)頭抓住了寧月的手,磕磕巴巴的開口。
“媽媽,我,我夢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