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墨舞不知道以后會發(fā)生什么,而且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真的沒有那么簡單,即便是北宮翊能夠理解自己,也說過他能夠等著自己,但是自己真的不想就這么一直耽誤他。
畢竟他能夠做的事情自己也能夠相信他,而且,自己將要面對的事情,也不想去牽扯其他人,尤其是北宮翊,但是他卻一直堅持在自己身邊。
或許自己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聽到他這么說自己居然還非常的開心,可是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太過分,只要能夠和他在一起這一段時間,自己已經(jīng)足夠開心了,聽他這么說自己更是欣喜若狂,到了現(xiàn)在了自己也沒辦法去推脫一些事情。
只是這些事情從來都是在自己的事情,去拉扯別人的話終究是有些不太好,但是北宮翊能夠這么說自己確實(shí)非常感動,而且確實(shí)有些心疼,或許自己真的是和以前有了太多的不一樣吧。
“等過了這一段時間里,你就離開這里吧,畢竟這里十分的不安全,我也不想讓你冒險,這里也一點(diǎn)都不安全,留在這里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也會離開這里,到時候你就先回去吧,畢竟那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喬墨舞并不是要把人趕走,只是感覺他繼續(xù)呆在這里,可能不是很好,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他不會離開,但是自己還是想要他離開,她還是有些害怕自己的哥哥們對他有什么意見。
之前喬寒川就已經(jīng)和北宮翊見過了,雖然沒有說對于他的印象,但是怎么看都不是很好的印象的。
“我都已經(jīng)說過了,這種事情是完全不需要擔(dān)心的,所以,就相信我一次吧,不管他們怎么想,我都不會因此而出現(xiàn)什么問題的。”
北宮翊還是不想離開,好不容易才能夠再次見到她的,怎么能直接就離開了?
在皇宮里的御花園里,月光就這么撒在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孩子還有兩個男人身上。
看著對面的那個有些瘦瘦弱弱的人,喬寒川有些擔(dān)心,皺著眉頭看向了鐵歸中。
“這樣真的可以么?”
“不會有問題的吧,畢竟這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了,應(yīng)該沒事的,你也不要那么擔(dān)心嘛。”
鐵歸中倒是沒有緊張,也完全沒有擔(dān)心。
“你們需要我做什么?”
炎霧月并沒有看向喬寒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鐵歸中,盡管喬寒川眼神凌厲比旁邊一臉淡然的鐵歸中更加可靠一些。
“叫我鐵歸中就好了。”
“炎霧月。”
炎霧月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讓鐵歸中和喬寒川也有些愣住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是不可以被人知道名字的吧?說出了名字,不就等于暴露了身份么?”
喬寒川扶額,這個人怎么和自家大哥在某些方面那么像?
知道了她的名字,身份會暴露出來,雖說這里沒有敵人,但也不能那么大意!
“喬寒川!不要那么嚴(yán)謹(jǐn)嘛,我們保密就好了,畢竟我們也還有需要她幫忙的事情。”
鐵歸中倒是完全不擔(dān)心,畢竟現(xiàn)在也不需要那么嚴(yán)謹(jǐn),再說了,那個人還沒有離開呢,他們也只是提前準(zhǔn)備而已。
喬寒川和鐵歸中見到北宮翊之后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簡單的招待了一下北宮翊,并沒有為難他,這讓喬墨舞松了一口氣。
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喬寒川看著那個立于硝煙彌漫處的人,盡管距離不是很遠(yuǎn),喬寒川卻感覺兩個人之間隔了千山萬水,再也無法接近。
那好像是喬寒川做的一個夢,在喬墨舞直接沖著自己跑過來的時候,她不是兩手空空,而是拿著明晃晃的刀刃。
他看到的不是喬墨舞的臉,而是并不真實(shí)卻讓他無比留戀的夢。
樹葉搖曳,陽光被樹葉和樹枝割碎,形成東宮嵐駁的光東宮嵐落在喬寒川臉上。
陽光一如既往的溫暖,能夠真實(shí)的觸摸到,那種陽光撒在身上,并且讓皮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溫度,明明摸不到也看不到,卻能感覺到。
“舞兒”
向旁邊轉(zhuǎn)頭就能看到和他一樣睡在樹下青草地上的喬墨舞,呼吸均勻,她睡得很安穩(wěn),不像他被夢驚醒。
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夢了,這種東西,從來都讓人捉摸不清。
有些顫抖的摸上了喬墨舞的手,還有些不敢相信的捏了捏——是真的。
喬墨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后又心中一驚,他居然睡過去了,居然在這種地方睡過去了,一點(diǎn)警覺性都沒有的,睡的那么安心。
“哥哥,我們該回去了。”
還是那么軟軟的聲音,將剛剛還在凝望喬墨舞睡顏分不清夢境現(xiàn)實(shí)的喬寒川給拉回了現(xiàn)實(shí),回過神之后,喬墨舞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喬寒川也連忙從地上跳起來跟了上去。
“舞兒!等我一下”
這樣的喬墨舞,怎么會是假的?這樣真實(shí)的世界,怎么會是假的?
聽到喬寒川的聲音,喬墨舞不回頭看他,但是手卻悄悄向后伸了伸。
沒有猶豫,這樣的事情仿佛已經(jīng)做了無數(shù)次,喬寒川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褑棠枭斐龅氖治赵谑中睦铩?
“哥哥,我們兩個”
咔嚓的一聲,兵刃相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連帶著喬墨舞的話都被打斷,喬寒川認(rèn)為那是非常重要的一句話,卻錯過了。
“喬寒川,難道我已經(jīng)到了讓你可以那么輕視的地步了么,居然直接走神了?”
喬墨舞看著喬寒川,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眼底是滿滿的憤怒,難道她的實(shí)力已經(jīng)差到了連喬寒川都可以無視的地步了么?
明明是她的哥哥,明明一開始還是好好的,但是突然之間居然就變成了這樣,他們居然在戰(zhàn)場上互相殘殺。
“我怎么可能會在和你的戰(zhàn)斗中走神”
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兩個人的戰(zhàn)斗誰也插手不了,喬墨舞就像是瘋了一樣的追著喬寒川,每一次都這樣,打到筋疲力盡為止,就連喬若月都不能插手,最終心神有些飄忽的喬寒川落了下風(fēng)。
喬墨舞跨坐在喬寒川身上,盡管也累的氣喘吁吁,也死死的壓制住喬寒川,沒有一絲心軟的執(zhí)起長劍高高抬起
長劍還沒有落下,喬寒川手中的匕首在身前一擋,長劍就被硬生生擋住。
一旦控制著喬寒川的力道失去了,那么就再也壓制不住他了,抬腳就像喬墨舞踹了過去,而喬墨舞為了躲開喬寒川的攻擊,不得不起身。
最終兩個人在扭打之中從一個斜坡跌落。
雖然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打到這里的,更加不知道這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斜坡,但是兩個人滾下去的時候,喬寒川還是下意識的沖過去,把喬墨舞給護(hù)在了懷里。
“喬寒川放開我”
喬墨舞不知道喬寒川這是什么意思,明明就算他不沖過來,兩個人也不會滾下去,只要用一些手段或是其他辦法,都不會變成這樣。
可是現(xiàn)在,喬寒川撲了過來,兩個人只能一起滾下去,而看起來沒有盡頭的斜坡下面究竟是什么,兩個人還不知道。
只是,喬寒川眼睛里害怕她受傷的神情,不是裝出來的
“你可是我唯一要保護(hù)的人,為什么不能聽我解釋”
說著,手臂又緊了緊,盡管被斜坡上的石塊撞的生疼,絕大多數(shù)的撞擊都由他承受,每一下都疼進(jìn)靈魂深處。
可是那種疼卻因?yàn)樽约簯牙锏娜藥Ыo自己的喜悅變得微不足道。
不知道滾了多久,兩個人終于到達(dá)了斜坡底部,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山谷。
喬墨舞沒有受什么嚴(yán)重的傷,而喬寒川卻已經(jīng)遍體鱗傷,就連頭部都被磕碰到了,紅色的血液從黑色的頭發(fā)里不斷滲出。
衣服幾乎全部被撕裂,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觸目驚心,已經(jīng)痛到麻木。
只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手臂還緊緊抱著喬墨舞不松開。
兩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感受,明明是親兄妹,明明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在他身邊撒嬌,為什么現(xiàn)在有些亂了,全都亂了
喬墨舞有些慌亂的從喬寒川的懷抱里逃了出來,手有些顫抖,現(xiàn)在的喬寒川完全沒有能力反抗,如果他做一些什么的話
“哥哥,為什么要這么做?”
語氣如同寒冬臘月的清冷,沒有再叫他的名字,而是喊了一聲哥哥,聲音有些顫抖,多了一絲溫柔和不忍。
“因?yàn)椋吹侥阋軅腿滩蛔〉臎_過來了嘛。”
喬寒川的聲音有些小,就連意識都有些模糊,卻一直努力的睜著眼睛,一邊感受自己的血液和體溫流失,一邊說,“你可是我唯一要保護(hù)的人了,怎么能讓你受傷?但是你卻從來都不肯聽我解釋,當(dāng)時”
“閉嘴”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喬墨舞還是蹲在了喬寒川面前,去檢查他身上的傷,然后撕了自己的衣擺幫他包扎傷口,暫時也只能這樣簡單的處理,就算有問題也只能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