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句話，
房間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
姜文愣住了。
莫小白喜歡我？
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可能！
但又細(xì)細(xì)想想她剛才的怪異舉止，貌似還真有點(diǎn)像啊。
不敢看自己，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了。
但她為啥喜歡自己啊？
難不成是之前自己護(hù)住她導(dǎo)致的？
臥槽！很有可能。
但那完全是無心之舉啊。
是因?yàn)槟“椎难凵�，跟張婼羽非常像。
那種對自己生命的漠視，讓人不自覺就想要為她們做些什么。
況且自己之所以那么做，也是因?yàn)橛小畯?fù)活’。
要是沒‘冰藍(lán)魂晶’的話，鐵定第一個溜之大吉了。
這下誤會大了。
雖然最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兩人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姜文也漸漸把她當(dāng)做了朋友。
但要說有感情，那就有點(diǎn)扯淡了。
這就有點(diǎn)麻煩了，萬一莫小白要跟自己表白怎么辦？
姜文注視著張程明，有些不太確定道：“張哥，那個……你確定莫小白喜歡我？會不會是你弄錯了？”
“不不，沒弄錯�！�
張程明搖了搖頭，輕聲道：“莫丫頭的性子只有我們少數(shù)幾個人清楚，她是個不太愛跟人打交道的女孩，嗯……確切來說為人有點(diǎn)自閉�！�
“自閉？”
姜文眉頭微挑：“這怎么說？”
張程明漸漸陷入了回憶，徐徐說道：“這要從她的家庭環(huán)境來說起了，她剛過十七歲那年父母離異，法院將莫小白判給了她的父親�！�
“但沒幾年，她的父親喪心病狂竟然要性侵自己的親生女兒，好在莫小白呼救之下好心鄰居破門而入，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fā)生�！�
“她的父親鋃鐺入獄，被判了三年�！�
聽到這個，
姜文心中有了怒意：“這怎么裁判了三年？”
張程明嘆了口氣道：“因?yàn)槟“椎母赣H當(dāng)時喝了酒神志不清，因此一定程度下減輕了懲罰。”
“這他嗎……”
姜文啐了一嘴：“狗屁的神志不清！狗屁的判刑！”
“唉，沒辦法�！�
張程明也非常無奈：“事后莫小白又要被判給母親，但她母親不愿意撫養(yǎng)，而且莫小白自己抵觸心理很強(qiáng)烈，最后無奈送給了舅舅家�！�
“但那終究是別人的家，莫丫頭始終格格不入，直到三年后她父親刑滿釋放，也就是封測那天——她成為了玩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人�！�
“而那人我想你能猜到，就是她的父親�！�
姜文冷聲一聲，拍手叫好：“殺得好！這種禽獸有多少殺多少！”
“但十六歲以上已經(jīng)夠判刑了，因?yàn)楫?dāng)眾殺人性質(zhì)比較惡劣，法院判處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就在要入獄的前一天，李老親自把她撈了出來�！�
張程明淡淡說道：“而代價就是加入聯(lián)盟，無條件聽從聯(lián)盟的命令，不斷的解決各地出現(xiàn)的麻煩�！�
姜文一怔，說道：“那這樣也挺好，起碼不用入獄，自由度還是有的�！�
“那肯定�！�
張程明點(diǎn)頭，喃喃道：“莫丫頭輕易不會跟一個人交朋友，也輕易不會喜歡上一個人，或許她目前甚至在考慮是否真的喜歡你。”
“但毋庸置疑那是真的，因?yàn)樗谝淮蜗矚g一個人，在加上性格上不太容易為他人敞開心扉，所以對感情她一定會有躊躇�！�
姜文眉頭緊皺：“那我該怎么做？”
張程明看著姜文，嘆了口氣道：“我看得出來你其實(shí)只拿她當(dāng)朋友，我希望你拒絕她的時候能稍微委婉一點(diǎn)，那孩子心靈很脆弱�！�
“知道了。”
姜文鄭重點(diǎn)頭。
他終于明白莫小白話少的原因了。
也清楚了第一次在學(xué)校見面對方面無表情的一句話不說。
第二次在玉皇峰面對面，卻用系統(tǒng)手環(huán)的通訊來聊天。
也終于明白了，第三次這女孩能坦然面對死亡。
這女孩跟張婼羽一樣，
對生活沒有任何的期待。
張婼羽情況稍微能好點(diǎn)，起碼在努力尋找活著的意義。
但莫小白完全是用殺戮在麻痹自己，對于這個少女來說——整個世界跟游戲沒什么區(qū)別。
唉，都是命苦的女孩。
張程明思索片刻，輕聲說道：“其實(shí)莫丫頭未必會跟你坦露心意，以她的性子說不準(zhǔn)會將這份感情永遠(yuǎn)的埋在心底，所以你也只需要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即可�！�
“好，可以。”姜文點(diǎn)頭。
“就這樣吧�！�
張程明拍了拍姜文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莫丫頭是個很好的女娃，現(xiàn)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但時間長了若你也動了這份心思，希望能好好待她�！�
姜文一怔，回答道：“那肯定的�！�
現(xiàn)在不喜歡也不能代表一切。
時間慢慢長了，說不定就喜歡上了？
萬事皆有可能。
“走了�！�
張程明擺手，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我送你，張哥�！苯募泵ζ鹕怼�
“行了行了�！�
張程明單手壓住姜文，輕聲說道：“乖乖待著吧，自家人沒必要那么生分�！�
看著離去的背影，再看看公會副本上顯示的‘正在挑戰(zhàn)’的ID名——‘無盡殺戮’。
以前他覺著官方的組織，人情味少了點(diǎn)。
但如今看來，似乎并非所想那般。
或許……
加入這聯(lián)盟也不錯？
但想到動身前李老意味深長的笑容，姜文頓時不寒而栗起來。
這老頭該不會連這都預(yù)言到了吧？
不不！
我死都不加入！
哼，絕不能讓那老頭得逞。
半個小時過去了，
‘正在挑戰(zhàn)’的四個字消散開來。
唰！
白芒一閃，莫小白出現(xiàn)了。
姜文回過神來，迫切問道：“通關(guān)成功了嗎？”
“成了�！�
莫小白表情有點(diǎn)沮喪：“但是沒打破你的記錄�！�
姜某人瞅了一眼。
呦呵！
30分05秒。
這可夠久的了。
姜文笑了笑，開口安慰道：“沒關(guān)系，沒挑戰(zhàn)成功也無所謂。”
“不行啊。”
莫小白噘著嘴：“會長沒了�！�
“哈哈�！�
姜文她委屈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道：“這樣好了，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這次試煉結(jié)束，若是你能打破我第二層的記錄，我就讓你當(dāng)一個月的會長�！�
“真噠？”
莫小白眼前一亮：“你不騙人？”
一個月雖然短了點(diǎn)。
但也總比沒有強(qiáng)太多了。
“不騙人�！苯臏睾蛽u頭。
莫小白盯著姜文，伸出白嫩的小拇指：“那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還要蓋章�！�
“好好，拉鉤�！�
姜文失笑，伸出長長的手指勾住。
兩人搖晃幾下，大拇指緊靠。
“嘻嘻——”
莫小白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
而姜文看著開心的宛若小孩的女生，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