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直在勸爸不要去,奶奶剛走,爸就帶兵剿匪,我擔心他因為奶奶的走,而沒有精力和那些歹徒應(yīng)戰(zhàn)發(fā)生危險,你還是去勸勸爸吧!标戅群室庥眉⒎ㄗ尯鷫翩没丶。
胡夢婷原本還在猶豫,聽到陸奕寒的話,心里開始有些慌亂,她雖然恨陸振輝不給他一個解釋,但她心里還是深愛著陸振輝的,更不希望陸振輝有危險。
“我回去了就沒有人照顧你怎么辦?”胡夢婷有些猶豫的道。
“我的傷又不嚴重,只要喝好睡好就行了,再說我會打電話給凱文,他可以照顧我,你不用擔心,你還是回去和爸好好談?wù)。”陸奕寒催促道?
胡夢婷最終因為擔心陸振輝離開房病,看著房門關(guān)上,陸奕寒便給凱文打電話。
這兩天凱文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又是求饒,終于得到陶樂樂的原諒,兩人正在一家火鍋店吃飯。
看到陸奕寒的電話,凱文有些害怕的看向陶樂樂,在陶樂樂示意他接后才按下接聽。
“陸總,這么晚了打電話有什么事情?”
“在最快的時間里給我找一個專業(yè)的手語老師到第一醫(yī)院1806房。”陸奕寒說完不等凱文問話掛了電話。
凱文滿臉疑惑的自言自語,“手語老師?陸總該不會因為老夫人的離世傷心過度不會說話了吧?”
陶樂樂緊張的問:“你說什么?誰不會說話?”
作為特助,凱文絕對是一個合格,辦事一流的特別助理,很快就給陸奕寒找到一個擁有國家一級手語資格證,從業(yè)二十多年的手語老師。
在手語老師還沒有到醫(yī)院之前,凱文和陶樂樂先到了病房。
陶樂樂看著坐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陸奕寒,毫不畏懼的笑了起來。
“這就是風水輪流轉(zhuǎn),壞人有壞報,你把我家暖暖害得那么慘,讓我家暖暖因為傷心過度躲了起來,這下你得到報應(yīng)了,不能說話了吧?”陶樂樂目光諷刺的看著陸奕寒。
以前她對陸奕寒是敬佩,是崇拜,但自從他把夏暖負了之后,她就對陸奕寒充滿了敵意。
看到陸奕寒臉上的寒霜,凱文連忙去拉陶樂樂的手,“樂樂,你不要說了!
“我為什么不能說,明明就是他辜負了暖暖,害得暖暖流產(chǎn),現(xiàn)在暖暖下落不明,他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臭男人,像他這種負心漢,老天就應(yīng)該直接要了他的命,而不是只讓他不能說話!碧諛窐吩秸f越激動,凱文想要捂住她的嘴,被她給緊緊的握在手里,不停的罵陸奕寒。
“你罵的對,老天應(yīng)該要我的命”陸奕寒充滿自嘲無限傷感的道。
罵得正起勁的陶樂樂停止了罵人,目光瞪大的看著陸奕寒,“你,你,你會說話?”
凱文也驚訝的道:“陸總,你會說話為什么還讓我請手語老師?”
陸奕寒目光充滿疼痛和自責的道:“因為失去說話能力的人是夏暖!
聽到是夏暖不會說話,陶樂樂一臉震驚的道:“什么?暖暖不能說話了?老天爺怎么這么殘忍,奪走了暖暖的孩子,又奪走暖暖的聲音,都說上天是公平的,我看上天一點也不公平,嗚嗚,可憐的暖暖!
“樂樂,你是不是真的當暖暖是好朋友?”陸奕寒目光嚴肅的問。
“當然了,從小到大,大家都因為我太胖而不愿意和我當朋友,只有暖暖是真心待我,還給我介紹好工作,像姐姐一樣照顧我,我當然當她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如果我想讓你當我的臥底,去到夏暖身邊監(jiān)視她身邊的人,你愿意嗎?”
“我不愿意,你已經(jīng)把暖暖傷得那么深,害得那么慘,我不可能會幫著你去害暖暖的!碧諛窐妨x正嚴辭的道。
陸奕寒目光傷感的道:“如果我說我做那些傷害暖暖的事情,都是無奈之舉,我自己也很傷心難過,你會相信嗎?”
看著陸奕寒英俊帥氣的臉上有著濃郁的化不開的憂傷,再加上他蒼白的臉色,以及手上打著點滴。
陶樂樂忍不住有些心疼,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別告訴我,你是因為得了什么絕癥?你沒有看以蘇銘和你妹妹事情嗎?就算蘇銘有病,她依然決然要和蘇銘在一起,難道你就因為你得了絕癥,就要那么肆無忌憚的傷害暖暖,害死你們的孩子嗎?”陶樂樂假裝很氣憤的道。
“因為我和夏暖是兄妹!”
陶奕寒的一句話讓陶樂樂覺得腳底抹油一般,身體一下子向后跌了好幾步,雖然被凱文接住,但因為她肥胖的身體,使得凱文也沒扛住她,兩個人一起撞到撞壁上,而凱文就像是一個肉夾膜一樣被陶樂樂和墻夾在中間,疼得他一張臉皺成一團,畫面有些滑稽可笑。
陶樂樂根本就沒時間去心疼凱文被她壓得有多慘,不敢相信的問:“什么?你和暖暖是兄妹?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這么狗血的事情發(fā)生在你們這樣有夫妻相的情人身上?你就沒有去驗一下dna嗎?”
聽到陶樂樂的話,陸奕寒更加覺得諷刺,連一個外人都堅定的相信他們不是兄妹,而他卻傻得只聽從父親的一句話,就相信他和夏暖是夫妻,一心只沉浸在傷痛之中無法自拔,做出那么多傷害夏暖的事情。
“啪”一聲,陸奕寒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他臉上。
“所以說我是豬,居然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以至于為了和夏暖分開,做出那么多傷害夏暖的事情,我就是全天下最笨的人!标戅群錆M自責的道。
陶樂樂拍了拍胸口,一臉虛驚的道:“聽你這么一說,夏暖就不是你的妹妹了,雖然以前我也覺得暖暖和奕寧有些姐妹像!
“你說的沒錯,奕寧和暖暖確實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标戅群凰詴䦟⑦@些絕蜜的**告訴陶樂樂,是因為他需要兩個絕對信任的人來幫助他和夏暖復(fù)合。
陶樂樂是夏暖最信任的人,而他也知道陶樂樂最夏暖一片真心,有了陶樂樂的幫忙,即將沒有和夏暖在一起,他也可以了解到夏暖的情況。
想要得到別人真心的幫助,就要百分百的信任他。
陶樂樂一開始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想了一下捂著嘴巴驚訝的看著陸奕寒。
“所以,所以你,你不是”
陸奕寒輕輕的點點頭,嚴肅的道:“沒錯,我不是陸家的孩子,我只所以告訴你們這個秘密,是希望你可以幫助我,幫助我重新追回夏暖的心,同時,也替我守護夏暖!
陶樂樂心里一陣唏噓,沒想到陸奕寒和夏暖分開的里面有這么多秘密和坎坷,也終于明白了凱文為什么會說陸奕寒和夏暖分開,心里是十分痛苦難過的。
只是作為女人,她很了解女人,一旦被那個男人傷透了心,再回去真的很難。
“陸總,我可以守護夏暖,在她傷心難過的這段日子里去陪她,但我不能答應(yīng)幫你追回暖暖的心,暖暖被你傷的那么深,失去了聲音,失去了孩子,可見她受這件事情的打擊有多么的大,讓她回到你身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碧諛窐窡o奈的道。
“我知道這是一長漫長的路,所以我才需要你們兩個最善良最忠誠的朋友幫我,我不會刻意要求你們一定要幫我什么,只要你可以每天告訴我夏暖的情況就可以,偶爾可以配合一下我的計劃就可以了,樂樂,就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很愛暖暖,也很想彌補因為我的無知所犯下的錯,我答應(yīng)你,我會用這一生去愛護暖暖,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傷害!标戅群畱B(tài)度真誠,目光乞求的看著陶樂樂。
凱文是第一次看到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陸奕寒為了夏暖求人,心里很是心疼。
“樂樂,我跟著陸總十幾年了,他在商場上是呼風喚雨,說一不二的人,從來不曾開口求過別人,這是我第一次看他求人,他是真的很愛少夫人,感情的事,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陸總誤以為他和少夫人是兄妹的時候,雖然我猜不出來,但我可以看出來陸總真的很痛苦,他心里所承受的折磨一點也不比少夫人少,請你就答應(yīng)幫陸總吧,他們本就是一對有情人,千萬不要因為這個誤會而越走越遠。”凱文道。
陶樂樂本就是一個心軟的人,看到陸奕寒這么真誠的態(tài)度,也覺得夏暖如果離開了陸奕寒,就再也找不到一個這么用心愛她的人,為了夏暖的幸福,她點頭答應(yīng)。
為了拉近和夏暖的溝通距離,陶樂樂也加入和陸奕寒一起學習手語。
陸奕寒本就聰明,學的很快,一個手勢,手語老師教了兩遍,他就學會了。
學到最后,陶樂樂,凱文和手語老師都坐在沙發(fā)上,椅子上睡著了,陸奕寒依然不知疲倦的對著手語書繼續(xù)練習,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魚。
胡夢婷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陸振輝從陸錦鵬的房間里走出來,陸振輝看到胡夢婷驚訝的問:“你怎么回來了?奕寒沒人照顧怎么辦?”
胡夢婷拉著陸振輝的手回到臥室,目光疼痛的看著陸振輝,“你要去x市剿匪?”
陸振輝點點頭,“我已經(jīng)和爸說過了,明天出發(fā)!”
胡夢婷看著陸振輝傷心的道:“陸振輝,你就沒有什么想要和我解釋的嗎?”
陸振輝心里一跳,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能解釋什么?我又沒有什么事情瞞著你,夢婷,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陸振輝說著打了一個哈欠,開始解脖子上的領(lǐng)帶。
“陸振輝,我不要瞞我了,我都知道了!”胡夢婷痛苦的低吼。
陸振輝解衣服的動作停下,看著淚流滿面的胡夢婷,一下子明白了為什么一向溫婉賢淑的她會在白天處處為難夏暖了。
原來她已經(jīng)知道了夏暖是他和夏錦的女兒。
“夢婷,我”
胡夢婷傷心的哽咽道:“陸振輝,我萬萬沒有想到,在我為這個家掏心鐵肺付出的時候,你居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讓你們的孩子和奕寒發(fā)生一段感情,你對得起我嗎?”
“夢婷,你聽我解釋!”看著胡夢婷的眼淚,陸振輝心疼又無措的道。
“解釋?解釋什么?你和我解釋了,夏暖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嗎?”
“夏暖她的確是我的女兒,但那真的是一個意外,我真的不知道夏錦在走的時候懷了我的孩子,更不知道這個孩子就是夏暖,我也是在見到夏錦之后,她告訴我的,夢婷,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刻意想過背叛你和這個家!标懻褫x將當年他和夏錦那段撲朔迷離的曖昧說了一遍。
胡夢婷聽完之后,心里雖然不再那么傷心難過,但還是無法一下子就打開心中的結(jié)。
“夢婷,你不要難過了,就算我知道夏暖是我的女兒,也沒有認她回家,在這個家里,你永遠是女主人,請你以后不要再去為難夏暖,她一連承受這么多打擊,已經(jīng)很可憐了,就算我求你了!标懻褫x目光乞求的看著胡夢婷,他不是不負責任,不想認夏暖,只是因為夏暖和陸奕寒發(fā)生過感情的事情,他怕夏暖接受不了和自己的親哥哥戀愛過,覺得還是保持現(xiàn)在的一切,對夏暖最好。
胡夢婷本就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在陸振輝解釋過之后,也覺得這些天夏暖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太多,是一個非?蓱z的人,再加上她也有陸奕寒不是陸振輝親生兒子的秘密,態(tài)度也就不再那么強硬。
“我答應(yīng)你,不會再為難夏暖,但你也答應(yīng)我,一定要平安回來,我等著你回來過年!焙鷫翩弥狸懻褫x一走沒有一個月回不來,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她希望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風波之后,一家人可以團聚,熱鬧一下。
面對妻子的善解人意,陸振輝心里充滿了感恩,“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回來過年!
夏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懷抱里,被嚇了一跳,本能的迅速逃出那個懷抱,一臉驚慌的看著陸睿行。
“我,我們”夏暖抱著被子裹著自己,滿臉的自責,她才剛離婚,就抱著別的男人睡覺,傳出去她還怎么做人?
“你放心,我們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就算是想發(fā)生,也下不了手啊,昨天我看你睡覺的時候做惡夢在哭,就想安慰你一下,誰知道你就像是一個小貓一樣鉆進我的懷里抱著我,為了安慰你一顆受傷的心靈,我只好委屈自己了,這一夜睡的,我胳膊都要斷了。”陸睿行說著坐起來,一臉疼痛的揉著發(fā)痛的胳膊。
他不是故意表演,被夏暖枕了一夜,確實是痛。
陸睿行的話讓夏暖的心猛得一痛,因為每當她往陸奕寒懷里蹭時,陸奕寒就會說她像是一只小貓一樣蹭啊蹭的,讓人不忍拒絕。
她以為這輩子她只會在陸奕寒一個男人懷里蹭,沒想到換了一個男人,她照樣可以像小貓一樣往人家懷里蹭。
看來陸爺爺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沒有誰離開了誰就不能活的。
她以為她離開了陸奕寒會活不了,但她活下來了,雖然活得心里充滿了仇恨,但也是活著的一種。
見夏暖一副陷入回憶之中的模樣,陸睿行一臉傷心的道:“夏暖,你真是太沒有良心了,為了讓你有一個舒服的覺睡,我的胳膊都快要酸死了,你也不來幫我揉揉。”
看著陸睿行故作夸張,但依舊難掩帥氣的臉,夏暖對他莞爾一笑,“陸睿行,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狼狽的時候這么努力的逗我笑!
早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灑進來,照射在夏暖身上,逆光中,陸睿行看著夏暖的淺淺笑顏,心突突的跳了一下。
夏暖不是他所見過的最驚艷的美女,但是最奈看的美女,眉眼彎彎生媚絲,蠱惑人心。
“沒辦法,誰讓我善良呢,我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是活佛轉(zhuǎn)世,這輩子不停的在做好事,好了,不跟你貧了,我去做早飯,你收拾一下下來吃。”陸睿行說著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離開。
夏暖知道陸睿行不會讓她干活,便在樓上慢慢的收拾自己。
等夏暖下去的時候,陸睿行已經(jīng)做好了簡單而又不失營養(yǎng)的西式早飯。
兩人默默的用完早飯,陸睿行拿過來一條圍巾圍在夏暖脖子上。
“在房間里戴圍巾干什么?”夏暖疑惑的問。
“你不是擔心陸奕寒的傷勢嗎?我已經(jīng)查到了陸奕寒住的醫(yī)院,這就帶你去!标戭P械牡。
聽到陸睿行說是去看陸奕寒,夏暖知道陸奕寒沒有生命危險,她應(yīng)該不去,可是不親眼確定一下陸奕寒沒有事情,她又不安心,便和陸睿行一起去醫(yī)院。
“為了避免陸奕寒見到我和你在一起,引發(fā)一場血案,你一個人進去吧,我就不陪你去了!标戭P幸荒樠牌Φ男Φ。
雖然陸睿行說的有些夸張,但這個時候她帶著陸睿行去探視陸奕寒,被人拍下來可能會在網(wǎng)絡(luò)上引發(fā)一場熱議。
還是低調(diào)一點好!
夏暖將圍巾往上提遮住了嘴巴,戴了一幅墨鏡下車。
看著夏暖的背影,陸睿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