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的蹤跡到底還是成為了一個謎,夏暖無數次的看著那枚已經可憐巴巴的戒指,心里有著千萬個疑問。
警察說在廢舊的倉庫發現了有燒焦的尸體,他手里僅僅的握著這個東西。
dna檢驗的結果出來了,可是,卻不是林晗,那個人是誰,完全的查不出蹤跡。
專家說,那是個女性的尸體。
所以,夏暖沒有理由想著什么亂七八糟的悲天憫人,她在絕望中有些欣喜,還好,不是林晗。
但是,這枚戒指卻又讓自己不安定。
“不過,至少他有可能活著不是嗎?”她這么對來看自己的邱墨說。
邱墨英俊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愧疚,其實,他大概知道了林晗還活著,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爺爺都不清楚。
“夏暖,我相信你,相信你的直覺。”
“恩,我會一直等著他。”
無論今后,會發生什么,她會如多年前的林晗一樣,傻傻的等待著,希望奇跡發生。
這個世界上有奇跡的不是嗎?
那么喜歡自己的林晗,終于讓自己喜歡上他。
所以,那么盼望著的夏暖,也終究會等來盼望的林晗。
那個只要出現在人群中就會發光的人,夏暖相信,茫茫人海,自己一低昂會找到他的。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的確,真的很孤單,而更可怕的是什么呢,就是會回想起來兩個人的點點滴滴。
這個時候,孤獨感就更加嚴重了。
所以,林晗哪,能不能請你快些回來,你那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那樣醞釀了許久的諾言,不要白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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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林書名已經被收押了,就連林媽媽都被監視著,限制出境。
林臣看著自己家的荒涼,忍不住心生怨恨,他怨恨的倒不是那個消失的人,怨恨的反而是那個幫助林晗的人。
究竟,是誰干的呢?
無形之中,靈光一現。
路淺感到同樣已經落寞的安家的時候,林臣和安霖白已經打的難舍難分,她跟邱墨一起阻止了這場鬧劇。
卻而后感嘆著,她一個女孩子家是多么的大力,瞧瞧,手腕都紫了。
“你們兩個有話好好說?林臣,你干嘛打霖白?”
“好好說?”林臣發絲凌亂,他紅著眼睛,恨不得吃了眼前的安霖白。
和著,這就是只白眼狼。
“你他媽的是不是因為對那個人的愧疚,才會去舉報我們?”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是一愣。
這話怎么說呢?
安霖白之前還和林臣好的不得了,雖然,只是在某些方面,不過,他是腦子壞了才會辦這種事情。
這次倒下來的,不只只是林家,安家同樣也是敗落。
“你在胡說什么?”邱墨皺起了眉頭,頗為愧疚的看了一眼安霖白。
本來俊朗的臉已經青紫的了,顯然是因為自己,他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難道不是你?”林臣不信。
“林臣,那是霖白的父母呀。”路淺看不過去了,出口幫忙。
其實,看著邱墨的眼睛,自己已經猜到了。
這是一堆什么操心的事情。
他們幾個男人,倒是是瞞了自己多少,仿佛,自己是個笨蛋一樣。
這時候,安霖白緩緩的順了順氣,他剛剛被林臣打中了胸口,還覺得悶悶的難受,而眼前,他在意的卻并不是這個。
安家落寞,自己早就有心理準備,自己擔心的,也不過是...
那個人。
他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對于自己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
虧錢,實在是太多了,安霖白覺得這輩子欠林晗的,是還不完了。
一番折騰,卻改變不了什么,安家林家已經如預料的逐漸衰落,整個軍區大院,也逐漸的風雨飄揚。
這年頭,誰能一直站在上頭,風水輪流轉,只不過是很平常的事情。
你遇見了,也只能接受。
轉眼間,又到了過年。
夏暖想起來去年的三十,嘴角緩緩的有了微微的笑意,半個多月以來,自己一直很堅強,她甚至告訴自己,即使林晗不在,自己抱著這些回憶,也可以過日子。
是的,過得很好,很好。
接近傍晚的時候,夏暖隱隱的在窗外看到了火光,她想起來今年市政府特地破例,允許放了煙火。
多么美麗呀。
路淺從浴室里走出來,擦擦濕漉漉的頭發,她已經請示了家里面,坐飛機過來陪夏暖過年。
“要出去看煙火嗎?”
“恩,算了吧。”夏暖捧著熱水,水汽逐漸的匯集到了眼睛里。
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然后笑著轉過頭去,有什么呢,真的沒什么的。
“那我們煮餃子吃吧。”路淺過來擁抱她,小心翼翼。
夏暖倒是不自在了起來,無形之中,給人家都添了很多的麻煩。
“淺淺,你跟邱墨的婚禮,為什么不舉行了?”
“恩,是邱爺爺的意思,總是...不太順利。”
大院里,邱家的確是興起,這個時候和路家的結合,也無疑是再好不過了。
可是,邱老的想法還很單純,總是希望著,可以得到祝福的,現在院子里人人自危,恐怕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人情世故方面,歲數大了的人不想落人把柄。
夏暖其實知道的,路淺非常想要個完美的婚禮,可是,時間越拖越久,對于女孩子來說,怎么說都是個殘忍的事情。
拍拍她的肩膀,夏暖有些不忍心,‘喂,是我不好啦,我們煮餃子吃吧。“
路淺嘆氣,”喂,明明是我來安慰你的啊!”
大年三十的晚上,兩個同樣失意的女孩子默默的喝著酒,吃著餃子,一夜宿醉,終于,走過了滿是瘡痍的一年。
但愿,來年充滿的,是陽光,是溫暖。
大年初一的那一天,路淺迷迷糊糊的從廁所里跑出來,因為宿醉的原因,倒是吐了不少。
邱墨打電話過來,她抱著些任性的心里,直接給拒接了。
就是要告訴他,你不娶我,本姑奶很不高興。
邱墨也很無奈,看著一桌子的早餐,實在是食難下咽。
老婆都沒了,還吃什么飯。
路淺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慢悠悠的走到窗臺上前,屋子里很溫暖,卻又有些悶悶的,她打開窗戶,透氣。
樓下,一個俊朗的男子,他一身黑色的大衣,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安霖白的大衣上沾染了些白霜,他高高的挺拔在那里,有些凌然心動的感覺潛質。
不過,房間里的兩個人絕對的名花有主了,就不會太...
夏暖會不會愿意見到他呢?
他來這里,是不是又想要見夏暖?
夏暖喝了很多的酒,也覺得頭暈乎乎的,她磨磨唧唧的走出來,看了看自己紅腫的眼睛。
她所謂的堅強,也只不過是外表的,大病過后,心里還是那么的脆弱。
“你在看什么呢?”
“哦,沒有什么。”權衡之下,路淺還是關上了窗戶,“我想透透氣的,但是天氣太冷了。”
“哦。”
夏暖失魂落魄的穿上了外套,開門,想要下樓去扔垃圾。
路淺機靈,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夏暖,你去哪里啊?”
“下樓扔垃圾。”
“我去吧!”路淺吸吸鼻子,反正以往自己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夏暖聽到路淺這么說,也是很吃驚的樣子,她呵呵一笑,“你在跟我開玩笑?”
門被關上,路淺捂著頭痛哭不已,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為這幫人操碎了心。
拜托,我可是路淺啊。
樓下,當夏暖裹著大衣站在冷風里的時候,才明白剛剛一項坦率的路淺為什么遮遮掩掩,呵呵,真的全都是有趣的很啊。
安霖白緩緩的走近,目光卻一直不敢看夏暖的眼睛,不是因為他做了任何的錯事,而是因為不愿意看到她的傷心。
后來,他常常在想,這算什么呢?
他這輩子唯一做錯的,不過也就是,失去了眼前的女孩兒而已。
“你來干什么?”
夏暖保證,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冷漠的對別人說話。
他恨安霖白嗎?
大概是的。
“我,只是想要來看看你。
呵呵,她有什么可看的。
夏暖將垃圾丟到了垃圾桶里,冷風中,盯著這個曾經心動過的人,在此之前,夏暖真的不討厭他的。
那是很美好的回憶啊。
“安霖白,我不明白。”夏暖收緊了雙臂,有些難受。
安霖白等了幾個小時,卻等來了她這句問話,而更讓自己難過的是,世界上任何的“我恨你”都是可能賭氣,但是...眼神不會。
夏暖看著自己的眼神,冷若冰霜。
她那么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兒,從來沒有過的眼神,他還是高興,還是傷悲,他最終擁有了她的獨一無二。
可是夏暖,我知道你恨我的理由,卻不敢辯白,只因為,就算我說了,你也會恨我。
“夏暖,求你,別這樣看著我。”
他握住了她的肩膀,只希望她能恢復到以前的那樣...
夏暖掉眼淚,毫無預兆的脆弱,她狠狠的推開他的手,拳打腳踢,大喊著,你是不是能把林晗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