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惜被濺了一臉血,在那零星火光的照耀之下,十分猙獰可怖。
若是之前在21世紀(jì),她能夠徒手搏斗一條大蟒,將它開膛破肚。
可現(xiàn)如今她的身體又豈能跟之前相比擬,尤其她還要顧及腹中的孩子,更是要小心翼翼。
一刀一刀的扎下去,大蛇痛得不斷地掙扎,它現(xiàn)在又開始學(xué)精了,想要將白若惜的身體狠狠地拋到墻壁上,將她摔暈過去,沒有反抗的余地。
白若惜也發(fā)現(xiàn)了它的意圖,她死死地抱住蛇的身體,可是蛇身光溜溜的,她根本就抱不住。
就這樣,一人一蛇僵持了好一段時間,那滲入蛇身體的麻痹粉已經(jīng)發(fā)揮了作用,它的身體越來越無力,可白若惜也好不到哪兒去,根本就已經(jīng)精疲力竭。
最后,她一個松懈之下,便被蛇一下子甩到了地上。
母愛的本能,讓她護(hù)住自己的肚子,減少沖擊力,卻不顧暴露自己的危險,兩條胳膊,還有膝蓋大片擦傷,疼痛讓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
這一下,她是徹底動彈不得了,這種情況卻正好合了大蛇的心意,它一步一步的朝著她盤旋,逼近,眼睛里閃著幽怨的光芒,恨不得直接就將她吞吃入腹。
白若惜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一次,她是徹底沒有反抗的余地了。
只是她真的不甘心,最后她的命運(yùn),卻是要死在這個無人問津的山谷,落得一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她似乎都已經(jīng)可以感受到蛇口噴出的腥熱氣息已經(jīng)近在眼前,她的眼中留下了一滴淚,腦海中閃過鳳傾墨的臉。
臨死前的唯一心愿,她好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真正愛過她,他有沒有背叛過他們的感情。
可是,這一切,她再也不可能知道了!
當(dāng)鳳傾墨一行人趕到山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一盤旋著巨大的蟒蛇正張著血盆大口襲擊他的小女人,而她現(xiàn)在渾身是血、無力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鳳傾墨的眼眸倏而變得血紅,手中的劍有了內(nèi)力的灌注甚至都直接發(fā)出了光芒。
狠狠一劈,蛇身就已經(jīng)斷成了兩截,巨大的蛇頭轟然落下。
白若惜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景。
她看到鳳傾墨擔(dān)憂的神色,瘋狂的朝著她跑了過來,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
她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不然怎么可能還能再見到他呢?
但是已經(jīng)透支的體力,還有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痛,已經(jīng)讓她撐到了極限。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丫頭,丫頭!”鳳傾墨沖上前將她抱起,看到她滿臉滿身都是血,他心痛簡直都要發(fā)瘋了。
任誰都無法想象他此時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癲狂入魔,仿佛要失去全世界。
“尊主,我們快點(diǎn)回去吧,夫人好像傷的很重,回去讓鬼醫(yī)給她治傷。”
對,對,回去找鬼醫(yī),丫頭有危險。
他將白若惜緊緊抱在懷里,可是手卻在不斷地發(fā)著抖,明顯他是心痛到極致,也害怕到極致。
剛剛那樣的情景簡直太可怕了,他真的無法想象剛剛在這個山洞之中,丫頭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他更無法想象,若是他晚來一步,那么他的丫頭就會被那個畜生給
他抱著白若惜走出洞口,轉(zhuǎn)身看著洞里的那條還在微微抽動著的大蟒蛇,眼神冷冽。(ps:一般情況下,就算蛇被砍成兩截也不會就死,還是會有一些意識的。)
“來人,將洞門口堆滿火藥,讓那個畜生粉身碎骨!”
“是!”尊主一聲令下,所有人當(dāng)然就要立即去辦了。
看那條巨蟒那么大,估計至少也是活了上百年了,也是它自己倒霉,惹了他們尊主夫人,這么多的火藥,一定會直接炸的碎肉橫飛,尸骨無存。
接下來那條巨蟒怎么處理,暫且忽略不計。
鳳傾墨一路抱著白若惜,直接施展輕功,一路飛到最近的馬車點(diǎn)。
他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心中簡直痛得無法呼吸。
將她放到了馬車?yán),然后他自己也走了進(jìn)去,立即就有人駕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幽冥宮。
在路上,他便解開她的衣服,想要幫她檢查傷勢。
看到她的傷都是一些皮外傷,其他的地方還好好的,他這才松了口氣。
白若惜雖然已經(jīng)昏迷,可是她還是死死地抓著他的手不住地呢喃。
“孩子我的孩子”
“丫頭,堅持住,我們的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該死,為什么這條路如此漫長,丫頭這么痛苦,他怎么忍心看到她這么痛苦。
可是,現(xiàn)在他根本就別無他法,只能陪著她一起度過這漫長難捱的時光。
一路上,他不斷地為她輸送真氣,想要讓她能夠舒服一點(diǎn),哪怕他已經(jīng)大汗淋漓,也不肯放棄。
馬車終于到了,整個行宮的人全都松了口氣,尊主他終于將夫人給找回來了。
只是,看到他將白若惜匆匆從馬車?yán)锉С,她渾身是血的模樣,又讓人忍不住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夫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看到尊主臉色陰沉,也沒有人敢上去問話,就算遇見了,也只能立即讓路。
最自責(zé)愧疚的人只怕就是流風(fēng)了吧,看到白若惜如此狼狽,一身是傷,他真的是自責(zé)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希望夫人千萬不要出事啊。
紫魅也得到白若惜回來的消息,立即趕來想要看看,可是當(dāng)她看到白若惜昏迷不醒的樣子,還有鳳傾墨冷漠疏離的眼神,心中便是一顫。
他根本就不肯讓她碰她一下,甚至看都不想讓她看一眼。
如果不是因?yàn)樗环智嗉t皂白誤會丫頭,也不至于會讓她絕望離開,還差一點(diǎn)就丟掉性命。
現(xiàn)在他也不想管白若惜醒來會不會責(zé)怪他,會不會生氣了,他只知道現(xiàn)如今他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任何的話,除非能夠確保白若惜平安無事。
這個時候,除了鬼醫(yī),他誰都無法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