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澤來到淑妃的寢宮之中給她請安。
其實他更想要知道白若惜現在是怎樣的情況才對吧,也不知道母妃現在把她調教成什么樣子了。
雖然白若惜是很可恨,可是一想到那么美的一張臉,他還是有些心癢難耐。
教訓她可以,但是那張臉卻千萬不要毀了,不然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淑妃看到用晚膳期間,她兒子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自然也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皇兒,還真的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你難得來陪母妃用晚膳,心卻早就飛到了那個丫頭那里吧。”
夜澤立即笑著說道:“怎么會呢,在兒臣心里,母妃才是最重要的人。”
淑妃美艷的臉龐突然浮現一抹陰沉的神色來:“皇兒,母妃想要提醒你一句,那個丫頭是長得不錯,但是卻留不得,留著她,對我們母子來說都是一個禍患。”
“母妃,此話怎講?我們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嗎?先讓兒臣以正妃身份將白若惜娶進門,日后再找時機廢了她,讓白若苓做正妃。”
“昨天,我見過那丫頭了,她簡直就是膽大包天、野性難馴,而且她明顯對我們有很強烈的敵意。”
關于這一點,夜澤已經很強烈的感受到了。
“這大概是因為她之前傻了三年,受盡欺凌,又怨我們沒有對她施以援手,所以心中難免有些埋怨,但是不至于說敵意這么嚴重吧。”
不管怎么樣,夜澤還是希望可以留下白若惜的,他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呵她不過一個商賈之女,能嫁入皇家已經是她的福氣,竟然還敢有那么多的怨言,的確是欠教訓,我已經排了張嬤嬤和李嬤嬤好好的教導她,她要是識相一點便好,若是不識相,有她的苦頭吃。”
什么,張嬤嬤和李嬤嬤?
夜澤明顯也是知道這兩個人的,白若惜性子倔強,是萬萬不會輕易服輸,而這兩個嬤嬤手段素來狠毒無情,萬一出了什么事情
看著夜澤擔憂的神色,淑妃立即說道:“這個你放心,本宮有交代過,只是給她點教訓,不會傷她性命,更不會毀了她的臉。對付白若惜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心軟,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這樣以后就不敢再這樣口出狂言沒有規矩,你放心,在大婚之前,本宮一定會好好的幫你把她培養成賢良淑德的皇妃。”
聽到淑妃的保證,夜澤終于放下心來。
這個白若惜,的確是欠調教的,他還等著以后看到她溫順的樣子,而不是現在看到他就針鋒相對。
“對了,趙尚書那邊,你打點的怎么樣了?本宮聽聞,今天一早手握重兵的李將軍從五王府出來。李將軍一向不近人情,現在竟然跟五皇子親近起來,可見蘇貴妃那邊下手之快,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下去了。”
“趙尚書,他對于白若苓只能成為側妃之事耿耿于懷。”
淑妃臉上浮現出一抹震怒的神色來:“他有什么資格耿耿于懷,還不都是因為白若苓自己不爭氣,這么多次機會她都干不掉一個傻子,現在還讓白若惜好了起來。她一個庶女,本來就沒有資格成為正妃,簡直是不識抬舉。”
“母妃稍安勿躁,兒臣跟趙尚書說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他最后也理解了。這沒辦法,事出意外,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只能暫時委屈白若苓,等解決了當前的事情,再讓白若苓做正妃,有了本王的承諾,趙尚書保證會幫忙說服溫太師站在兒臣這邊,力保兒臣繼位。”
“算他識相!”
淑妃心中這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但是很快又有了新的問題。
“我們現在在這里心心念念安排這些又有什么用,那病秧子不死,一切都是白忙。”
明明是一個病的只剩一口氣的病秧子,卻一直拖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咽下這口氣,只要他不死,這太子之位就永遠是他的,這才是讓人最憤恨的地方。
夜澤的眼中也浮現出一抹怨恨:“父皇簡直是太偏心了!”
“呵呵,這么多年我們不都忍過來了么?他不死,那么我們就想辦法讓他死!”
“可是東宮守衛森嚴,父皇下令任何人都不得踏足東宮,就算想要對他下手,都沒有機會啊。”
“不,機會來了!”淑妃唇邊帶著一抹涼薄的笑意,“說起來也是可笑,皇上竟然要為太子選妃了。”
夜澤就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什么,給他選妃?就他那身體,能夠消受的了么?而且,他一個病的快死的人,就算是太子又怎么樣,誰愿意嫁給他然后立即守活寡啊,沒準當天喜事就變成喪事了呢。”
他根本就沒有把太子當成是他的親哥哥,說出來的話句句惡毒,滿含咒怨,恨不得他立即死了才高興。
“皇上也真是可笑,竟然信了少林寺方丈的話,說什么要給太子找命定的貴人,天生跟太子命格相合,只要找到了,太子的病便可不藥而愈。”
“父皇還不會真的相信這種荒誕無稽的話吧,都病的那么久了,還能自動好起來?簡直可笑至極。”
“不,皇上信了,而且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要為他安排一場選妃宴,要求所有王公大臣的女兒都入宮參選。”
“就算是這樣,那些大臣也沒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太子。”夜澤很有自信的說道,但是同時他心中又十分嫉妒。
當初皇上完全不顧他的意愿便隨意將一個商賈之女賜婚給他,現在為了給那個病秧子選妃,竟然如此大費周章,這簡直就是極大的偏心啊。
“那有什么辦法,皇命難違,就算是不愿意又怎么樣,抗旨不尊可是死罪!”
這不是白白的逼著別人把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跳么?
“那母妃有什么打算?”
淑妃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既然東宮我們進不去,便只有在到時候選出的那個女人身上動手腳,太子大婚之日,就是動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