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慘了!
慘烈入煉獄一般的牢房,這里發生了駭人聽聞的人命事件!
誰能想象,上官家族的少爺上官永秀將命案栽贓陷害給方遠,本以為自信能夠成功的時候,卻遭到了方遠的報復性的逆襲,并且,怒火滔天的方遠將上官永秀的腳筋手筋全部挑斷!
當上官永秀用家人威逼方遠的時候,徹底讓方遠失去了理智。
痛下殺手毫不留情的方遠,在最關鍵的時刻被小魔女緊緊地抱住死也不松開。
監獄的走廊,小魔女那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在走廊徘徊。
“方遠,不要啊……”
周圍的牢房犯人小心翼翼的看著方遠,在他們眼里,方遠就是惡魔,就是殺手,剛剛挑斷上官永秀腳筋手筋的一幕永生難忘!
方遠下身不動,上身的胸膛急劇起伏,連連的喘息從方遠口中發出,他血紅的雙眼逐漸變得清明,方遠恢復了理智。
地上,是重傷到幾乎快要暈厥的上官永秀。
“小魔女,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把他殺了,恐怕那十大家族的人也會不惜一切的報復我了。”方遠站了起來,深深吸了口氣,上官永秀對他說的話他牢牢的記在心上。
我那在蓮花鄉的父母……他們可好?
“現在該怎么辦?”董心怡低聲道,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她沒有被張琪抓住,就不會有如此嚴重的后果。
說來說去都怪自己!
董心怡很懊惱,經過了這么多的事情,董心怡不知不覺的成長了不少,現在方遠的生命受到威脅,董心怡不知不覺的擔心起來。
都說女人善變,董心怡忽然發現自己也是一個善變的人。
“能怎么辦。”方遠苦笑幾聲,“這件事對我唯一有利的事情是,廢棄大樓的案件沒有公布給大眾,不然到時候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現在我把上官永秀打成這樣我也認了,就看警方該怎么做了!
“上官永秀受這么重的傷,我怕他的手下……”董心怡難掩擔憂,上官永秀后天就要和董明珠訂婚,作為嵩林市最近的一條流傳度很廣泛的消息,上官永秀和董明珠的事情被很多人提在嘴邊上,可是上官永秀現在被人打殘了,而且那個打殘上官永秀的人正是湖西省的知名人物方遠!
這事亂如麻,董心怡感覺方遠進入了一個大坑之中,那大坑里面遍布陷進和掙扎,方遠很難有機會從那坑里面爬出來。
太難了!
“走吧,我們出獄。”方遠回頭看了眼上官永秀,眼里滿是陰冷,“上官永秀,這是你自找的!”
方遠帶著董心怡走了,他目的是蓮花鄉。
人生在世,如果連自己的家人都無法保護,要再多的錢和名氣又有什么意義?
方遠迫切想看到自己的父母的樣子。
快走出監獄的時候,方遠突然站住,他的對面站著幾個人,非常熟悉!
“陳悅、陳如來還有那幾個審訊我的警官,他們都在!”方遠將董心怡帶到自己的身后,沉聲問道,“大半夜的,幾位警官都不休息嗎?”
陳悅神情復雜。
陳如來一如既往的臉色平淡。
那幾個審訊過方遠的警官死死的盯著方遠。
大家都詭異的陷入沉默。
“既然這樣,那我路走了!”方遠扭頭帶著董心怡走了,出乎意料的是,陳悅和陳如來等人沒有攔著方遠,而是放任方遠離開。
待方遠走了之后,陳如來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聲。
“怪我。”陳如來搖搖頭,“如果不是那上官永秀半夜造訪我,打著去看望方遠的理由,我也不會讓上官永秀來到這里,沒想到,上官永秀將那些人統統的殘忍殺害,之后嫁禍給方遠,這就是十大家族的狡猾之處,沒有一個真正的十大家族是值得信任的!
“爸,現在我們該怎么辦,上官永秀是在監獄出的事情,到時候我們該怎么跟上官永秀交差?”陳悅不無擔心的問道。
陳如來淡淡道:“你們把上官永秀嫁禍給方遠的那個兇器處理掉,這輩子都不要它出現,第二,將上官永秀送回他的住處,讓上官家族的人去看望,第三,我們編個理由,就說是上官永秀半夜造訪監獄和一些監獄的重刑犯挑釁,結果被打殘!
“編個理由……”充滿正義感的陳悅覺得這個說法好牽強。
“陳悅,你遇到的案件還是太少了,不一定所有的案件都要按照死方法處置。”陳如來看向陳悅露出和藹的笑容,“如果不編個理由,難道說是方遠做的?這樣顯然是羞辱了真相,因為十大家族的敏感身份,既然上官永秀欺騙了我們,就不要怪我們欺騙他們!
“那要是上官永秀主動和他們說是方遠打的他,那到時候不還是會露出蛛絲馬跡來。”陳悅擔心道。
“陳悅!”陳如來的聲音中有些生氣了,“那上官永秀敢這么說嗎?他一個上官家族的正脈血統后代,說自己在監獄被方遠打殘,這事兒傳出去,上官家族的臉往哪兒擱?一對一單挑被人打斷手筋腳筋,上官永秀的能耐呢?”
“我明白了!标悙偟拖骂^,她懂了,上官家族是有尊嚴的,家族中的后代被人一對一單挑打成殘廢,這說出去太丟人了,一個打一群人被暗算這還可以容忍。
陳如來道:“所以,就算上官永秀說出去,上官家族的人也會吃啞巴虧故意不外揚,總之,對于我們來說,只有主動權。至于那幾個死去的犯人,希望他們在泉水之下瞑目吧!
“陳局長英明!”
“陳局長料事如神!
“有這樣的陳局長,簡直是我們警察局的榮幸!
那幾個審訊警官立刻拍馬屁,大半夜的都不嫌累。
“你們幾個人把監獄處理下吧,這件事已經上升到十大家族的上官家族和方遠的矛盾了,我們不要插手。”陳如來吩咐完就走了。
陳悅很想跟上董心怡,讓董心怡不要跟著方遠,以免受到威脅和傷害?申悙傄幌氲阶约嚎吹降亩拟咧澳菦Q然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顫,“難道董心怡真的喜歡上那個男人了?”
夜里五點。
當方遠和董心怡出現在馬路邊的時候,街道上已經看不見出租車了。
“小魔女,你來的時候怎么來的?”方遠一邊看著街道上有沒有出租車的動靜,一邊問著身邊的董心怡。
“坐的士來的。”小魔女道。
“來了!”方遠對著遠處招招手,幸運的看到了一輛的士。
“帶錢了沒?”方遠回頭問道。
“帶了!倍拟c頭。
“恩,那就好!狈竭h道。
“你要干嘛?”
“去蓮花鄉啊!
“多少錢?”
“大概三百塊吧!
“好,不過你可要五倍的還給我!
“不行!
“真小氣!”
“五倍還你錢你看不起我?我要還一定得十倍!”
說話間,那輛出租車逐漸靠近,方遠站在小魔女身后。
“喂,你干嘛呢?”小魔女問道。
“我身上穿著囚服,那出租車司機看到會產生疑問的。”方遠借著小魔女的身體掩飾,悄悄的把身上的囚服脫了,只露出一件黑色褲衩。
小魔女捂著眼,臉色微紅。
兩個人在夜幕的掩飾下進入了出租車。
“司機,去蓮花鄉,三百塊。”方遠靠在座位上,享受難得的清凈,小魔女就在他身邊坐著。
“好嘞!”司機半夜接到客人高興的很,快速的向蓮花鄉而去。
蓮花鄉,坐落在距離湖西省嵩林市的一處丘陵,那里人杰地靈,有山有水,是一處國家級旅游風景區。
一個小時后,出租車帶著方遠和董心怡來到了蓮花鄉,此刻已經早上六點,天微微亮,董心怡去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給方遠買了一套衣服讓方遠穿上,隨后方遠帶著董心怡向蓮花鄉而去。
“我老爸叫方寅,我老媽叫楊翠!狈竭h一邊在鄉間小路走著一邊和董心怡說著,“我老爸這個人比較有意思,性格特別較真,所以你去了后,他要是問你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你就當沒聽到!
“那樣會不會太不尊重方叔叔了!倍拟÷暤。
“不會,我爸性格隨和,雖然性格較真,可人品很好的。”方遠笑著道。
董心怡嘀咕道,“方恨遠,這個名字聽起來挺有意思的!
方遠哈哈一笑,“我老爸以前不叫這個名字的,他小時候家里生活水平很差,為了上小學經常要走好幾里路,那路程又遠又折磨人,一年到頭來磨壞的鞋子數都數不過來,我奶奶那個時候經常教訓我爸,說他腳跟別人的腳不一樣,我爸不敢還嘴,終于在他十八歲的時候,他把名字改成了方寅,諧音是方贏的意思,就是為了出一口小時候的惡氣!
董心怡咯咯直笑,“方叔叔真的是一個很較真的人。”
“是啊!狈竭h的笑容逐漸消失,他趕緊拉著董心怡在鄉間小路旁的草叢中藏著。
遠處,一兩個黑色的吉普車由遠而近,要不是方遠的提醒,董心怡不一定發現。
那輛黑色吉普車“嘩”的一下經過,前進的方向赫然是蓮花鄉的村子!
“他們鬼鬼祟祟的,全身上下的打扮一看就是有經驗的人!倍拟哉Z道,“方遠,他們會不會和上官永秀有關系呢?”
董心怡看向方遠,卻發現方遠的臉色如深寒般陰冷!
“我聽到了!他們經過時候的幾句對話,我全部都聽到了!”方遠拳頭捏的鐵青。
怒火再次包裹住方遠!
董心怡聞言臉色嘩然大變,她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一定是上官永秀在監獄被打殘的消息傳出去了,我剛剛聽到他們在車上的幾句對話,上官永秀的人打算在天亮對我父母動手,然后拍攝一段殘忍錄像發給湖西報社和湖西衛視,這幫混蛋我一定饒不了他們!我們快點!”
方遠和董心怡在鄉間小路上快跑。
晨光朦朧,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