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本來應(yīng)該呆在家里陪秋秋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結(jié)果卻被關(guān)在這里,對面陪著一個比我還傻.逼男人,今天真他媽是衰透了!”李青心里暗自咒罵,抬起頭來看看對面的姚建,差一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沖過去直接將他的脖子拗?jǐn)唷?br>
姚建用自來水筆敲打著桌面,發(fā)出一陣噠噠的噪音:“把你的問題交待清楚,就可以放你回去了。”
李青冷哼了一聲,交待清楚?真要交待清楚估計連命都沒了,還能出去?糊弄鬼呢。
審訊室里越來越悶熱,頭頂?shù)鯚舸萄鄣墓饩打在李青的身上,持續(xù)不斷的烘烤,讓人覺得渾身難受。
姚建將椅子拉到門口的通風(fēng)處,握著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水,沖著李青揚了揚手:“想喝水么?把問題交待清楚,就給你水喝。”
李青盯著那只水杯,意味深長的眨眨眼:“我還真不想喝,你自己留著慢慢品嘗吧。”
“李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折騰了整整一天,姚建的耐性也要被磨光了,“你以為我只有這樣的方法來對付你么?”
“血骷髏,是吧?”姚建站起身,抽出了一沓資料拍在了桌子上,“你以為我沒審過國際殺手?”
李青打了個哈欠:“國際殺手怎么了?我觸犯臨港法律了么?你們臨港督察廳莫名其妙的管起了刑偵,現(xiàn)在又想充當(dāng)國際刑警不成?你無非就是想要讓我承認(rèn),樂都會所的爆炸案與我有關(guān)是吧?怎么,不是我做的,你還打算屈打成招?”
“你!”姚建一拍桌子,氣急敗壞的沖了上來,正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房門再度被打開了,那個被稱作小吳的女督察探頭進來:“姚警司,請出來一下。”
“什么事?”
“你出來就知道了。”
姚建沖著李青指了指,然后轉(zhuǎn)身出去,嘴里還在嘟嚷:“我正在審犯人,有可能下一刻就是突破口,你這個時候叫我做什么?”
“是我讓她叫你出來的。”
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姚建一抬頭,正見到鐘若曦懶洋洋的靠在墻上,手臂環(huán)在胸前。
“鐘廳長。”姚建趕忙立正敬禮。
鐘若曦美眸微眨:“里面怎么樣?”
姚建滯了一下,才沉聲道:“難纏的很,這個李青不單單口風(fēng)很嚴(yán),對我們的審訊技巧似乎也很了解,暫時還沒有露出馬腳。再給我一段時間,一定能找到突破口。”
“齊家那邊已經(jīng)開始活動了,想要保他出去,我現(xiàn)在壓力也很大,給不了你那么長的時間。”鐘若曦透過單向玻璃,盯著審訊室中的李青,淡淡的說道。
“廳長,再給我一天時間。”
姚建向前湊了一步,鐘若曦猛地向后一退,情不自禁的呵斥一聲:“退后!”
“是!”習(xí)慣性的應(yīng)下,姚建旋即一臉呆滯,廳長今天這是怎么了?那副表情好像很厭嫌自己一樣?
鐘若曦伸手捂住小嘴,將胃里那股升騰感壓下去,然后輕輕瞥了姚建一眼:“你忙了一天,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
“廳長,我...”
“回去好好刷牙。”
說完這句話,鐘若曦趕忙閃身繞開姚建,向著審訊室去了。
“我有口臭么?”姚建在原地呆呆愣了好一會兒,滿臉迷茫。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又狠狠盯了一眼審訊室中正在打瞌睡的李青,姚建滿心不甘的走掉了。
鐘若曦在推開審訊室房門的瞬間,還是控制不住那股強烈的惡心感,單手撐在門框上干嘔了一聲。
李青聽到聲音,這才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鐘若曦,雙目陡然放亮。
“好漂亮的女人。”李青心底暗自贊嘆了一聲。
青絲如云,俏臉白皙,鼻梁挺翹,小嘴紅潤,眸似寒星。一身深藍與純白相間的合體制服,勾勒出豐滿迷人的胸部輪廓。腰帶將纖細(xì)的腰肢裹緊,兩條修長玉腿一直延伸到泛著黝黑光亮的皮靴。
這女人看起來貌似同自己一般年紀(jì),舉手投足見卻透著一股成熟冷俏,讓人不由得生出絲絲寒意。縱然是人間極品,卻也屬于那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類型。
李青盯住女人的警銜,瞳孔微微一縮,心下暗自思量:“這女人級別不低啊,貌似比剛剛那個姚建還高了不少...”
縱然如此,李青也并沒有將面前的美女同臨港督察廳廳長鐘若曦聯(lián)系在一起。
畢竟在李青的潛意識之中,鐘若曦?zé)o論如何都應(yīng)該是一個長相粗野,滿臉橫肉的丑八婆,要不然她手下這些人怎么個個都像吃了屎一樣,就知道擺臭臉呢。
“你干嘔了?”李青瞪圓了眼睛,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
“沒有。”鐘若曦伸手抹了抹小嘴,冷冷的說道。
李青對待美女,總是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你剛剛明明干嘔了,身子不舒服么?”
“我說了沒有!”
“要不...你喝點兒水?”
鐘若曦一怔,旋即目光迅速移向了桌子上的水杯,情緒幾近失控的嚷了一聲:“惡心!”
話音落下,抄起那只水杯就砸向了李青。
“美女,你輕點兒!”李青將水杯接住,一臉愕然的盯著鐘若曦,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臉頰,“我長得很丑么?惡心到你了?”
“你在審訊室里做的那些事情,以為我沒看到么?”鐘若曦盯著李青,冷冷的道。
李青覺得這種腔調(diào)似乎有些熟悉,但卻沒有深想,他已經(jīng)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鐘若曦的這句話上了。
“你在審訊室里做的那些事情,以為我沒看到么?”這句話在李青腦海之中過了一遍,旋即他猛地抬起頭盯住了墻角的監(jiān)控攝像頭,勾了勾手指,“這個...一直開著呢?”
鐘若曦點點頭,帶著幾分欣賞意味的觀察著李青的表情。她原以為這個時候的李青應(yīng)該是窘迫難當(dāng),或者是臉色慘白之類的。
萬萬沒想到,李青竟然嘿嘿傻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李青伸手向著襠下一指:“這個,大吧?都讓你白看了,你還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干嘛啊。”
“你!”鐘若曦指著李青的玉手都在輕輕發(fā)顫,俏美的臉頰氣的一片慘白,什么叫欲求不滿?這個混蛋怎么這么不知羞臊呢。
跟不要臉的人,根本沒話可講。
鐘若曦終于領(lǐng)悟到了這句話的真諦,當(dāng)下臉色更冷了幾分:“你知道公然調(diào)戲臨港督察廳廳長意味著什么么?”
“臨港督察廳...廳長?”李青猛地瞪圓了眼睛,“你是鐘若曦?”
“我就是。”
鐘若曦想要從李青眼底探尋出一絲驚恐,不過她能找到的只有濃濃的愕然。
“天啊。”李青神經(jīng)質(zhì)的大叫了一聲,猛地一拍大腿,“你就是那個滅絕師太!”
俏臉?biāo)查g一片陰寒,鐘若曦可管不了那么多,幾步走過來揚起巴掌就要對李青動手。她最討厭的一個稱呼,就是“滅絕師太”。
這么多年鐘若曦得到的外號還真不少,早年她還沒坐到這個位置,都是諸如“冰山美人”,“美女警司”之類的,不管怎么說,都是充滿了贊美之詞。等到她調(diào)到臨港,坐上了臨港督察廳廳長的位置,再隨著年齡邁入三十,就莫名其妙的變成“滅絕師太”了。
這對于鐘若曦來說,可是相當(dāng)嚴(yán)重的羞辱,明擺著就是有意諷刺她找不到男人。
巴掌還沒來記得及落下來,李青陡然又冒出來一句:“真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這么漂亮的大美人。”
“啊?”身子一滯,鐘若曦有點兒下不去手了。
畢竟夸自己漂亮這種話,她已經(jīng)有些年頭沒聽到了。自己手下那些人可沒有膽子對上級說出這種輕薄的話來,而鐘若曦同級的那幫人,又多是上了年紀(jì)的老家伙,更不可能有這種言語。
對于飽受孤單寂寞的鐘若曦來說,李青這一句話還真的蠻受用,畢竟哪個女人會不喜歡男人夸自己漂亮呢。
鐘若曦將玉手抽了回來,向后退了一步:“你和齊寬都很有本事,我一打電話,就是不約而同的尿急。”
“我就當(dāng)你是夸我了。”李青笑呵呵的說道,上下打量了一番鐘若曦,心中暗自瞎琢磨,能看到這么一位漂亮的大美女,算得上是自己今天唯一的好運氣了。
“原本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聊聊,但你在電話中非常不配合,我就只有主動請你過來了。”鐘若曦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怎么樣?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滋味可還好受?”
李青咧嘴一笑:“誰知道你這么漂亮啊,要早知道,我就是憋著也要馬上趕過來。我原本還以為臨港督察廳的廳長,是一個早更的臭八婆呢。”
從剛剛鐘若曦的種種表現(xiàn)來看,李青就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的夸獎特別受用。所以此刻嘴巴就好像抹了蜜一樣甜,接二連三的拋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糖衣炮彈。
而事實也證明,李青的這種手段,卻是取到了很不錯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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