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也抬起頭輕輕睨了一眼:“備用出口,不過只能從外面打開!
在陳浩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幾個人也已經穿過了豎井,站在了一扇保險門前。
指紋驗證過后,保險門開啟,這才算是真正走進了陳家的地下金庫。
進門之前,李青特意的留意了一下,發覺經過這幾道門時,陳浩通過指紋驗證的都是不同手指,不由得暗暗記在了心里。
按照李青之前得到的可靠情報,除卻固定資產,陳家有將近一半的財富被存放在這里。這座地下金庫,也是樂都會所收入的主要貯存地,對陳家來說,可謂是性命攸關。
陳家家主能夠將如此重要的地方交付在陳浩的手里,足見對他的信任。
“沒信號了。”文揚偷偷翻了翻電話,然后壓低了聲音對李青說道。
輕輕點了點頭,李青放下心來。既然自己這一方的電話沒有信號,陳浩也一定是相同的情況,這樣就可以避免同外界的信息傳遞,對他來說自然是好事。
走廊兩邊各有一個圓廳,里面坐了二十多名荷槍實彈的保鏢,見到陳浩進來皆是恭敬起身:“浩叔!”
“嗯!标惡泣c點頭,之前跟隨他而來的幾名保鏢被留在了金庫外面的豎井里,陳浩便又指定了四名持槍保鏢跟上,尾隨在李青和文揚身后,一臉兇相。
又沿著走廊向前行了二十多米,道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扇防彈玻璃門,站在門前,可以將屋子里的情況一覽無余。
白色瓷磚鋪地,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后面坐了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旁邊的辦公分區還有兩個女人。
在最前面的鋁合金臺子上,則是一排點鈔機。
臺子左側是一排衣柜,右側用單人沙發環成了一個簡單的休息區。
屋子里燈光明亮,看起來簡單,卻又顯得極其不同尋常。
陳浩向著屋子里看了看,然后按亮了門旁邊的紅色按鈕。
埋頭在一堆賬簿上的眼鏡男子瞬間抬起頭來,看到來人是陳浩,擋住想要上來開門的兩位女秘,自己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將門打開,眼鏡男子熟絡的道:“浩叔,怎么親自來了?”
“今天金額不小,吩咐別人不放心!标惡频吐曊f著,然后將李青和文揚帶進了屋子里,那四名持槍保鏢則牢牢守住門口。
向著李青二人指了指,陳浩對眼鏡男子說道:“一個億,全部換成歐元,馬上清點!
“好。”眼鏡男子趕忙點頭,然后沖著李青二人一揚手,“交給我們就好了,二位到那邊坐一會兒,用不了多久的!
同文揚對了個眼色,李青將皮箱放到了地上,四面環顧一番。在貼近沙發的休息區,倒是看到了一扇相當普通的木門。這扇門后應該是衛生間和臥室,絕對不可能是陳家存金的地方。
要是李青和文揚費了這么大力氣走到這一步,最后面對的就是一扇一抬腳就能踹開的木門,那也太荒唐了。
“到底在哪里呢?”心中默默嘀咕了一聲,李青見那名眼鏡男子已經帶著兩名女秘將皮箱打開,開始清點鈔票了。
“走吧,等一會兒就好了!币娎钋嗪臀膿P都站在原地未動,陳浩笑呵呵的沖著兩個人招了招手,然后自己向著休息區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沙發邊,還沒來得及坐下,陳浩一扭頭,卻發現李青依然沒有動作,文揚卻已經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眼底涌起一抹疑惑,陳浩禁不住問道:“怎么了?年輕人,把你小弟叫回來,別亂在外面走動,子彈可不長眼睛!
李青忽然轉過身來,用一種近乎于憐憫的目光盯著陳浩,嘴角緩緩泛起一抹笑容來。
心下猛地一縮,陳浩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還沒等開口說話,文揚已經沖到了門前,直接鎖上了那扇防彈玻璃門。
外面的持槍保鏢猛地反應過來,轉過身來用槍托砸門,嘴里大呼小叫,卻由于隔著一層玻璃,什么都聽不見。
“浩叔,有問題!”正在點鈔的眼鏡男子突然大叫一聲,然后直接將皮箱倒扣過來掀開,在一堆紅艷艷的鈔票之中,竟然是生生出現了一大包用牛皮紙糊住的奇怪東西。
“你們好大的膽子!”陳浩臉色突變,伸手便要去拔腰間的手槍,李青直接搶步上前,叩住他的手腕,將手槍卸掉,然后把他按在了茶幾上。
“老實點兒,我不喜歡對老人出手!崩钋嗟恼f道,然后抬起頭來看向了那名手足無措的眼鏡男人,“門在哪里?”
“在...在...”眼鏡男人猶猶豫豫嘟嚷著,腳下情不自禁的向著辦公桌靠,李青知道他是要去按警報,當下沖著文揚抬了抬下巴。
文揚徑自走回來,抬腳將眼鏡男人踹到了墻角,然后看了看兩名戰戰兢兢的女秘:“入口在哪里?”
“你們誰要是敢說,老子就將她碎尸萬段!”陳浩一聲咆哮,額頭青筋暴起。
李青索性從陳浩腰間抽出皮帶,然后將他綁了,扔在一邊。
“大哥,全聚到門口了!蔽膿P向著防彈玻璃門外看了一眼,對李青說道。
“沒事,他們出不去,也進不來,警報又在屋子里,同樣被困住了!崩钋嗦唤浶牡恼f道,然后在屋子里兜了幾個圈子,一腳將那扇木門踹開。
門后果然是個休息室,同李青所料絲毫不差。
“一定在這間屋子里,那就是...”李青的目光停留在了辦公桌后墻上的大幅壁畫,直接走過去伸手扯掉,果然在墻面上出現了一扇保險門。
看了一下,李青沉聲道:“六位密碼。”
“密碼是多少?”文揚將眼鏡男人提了起來,冷冷的問道。
向著陳浩看了一眼,眼鏡男人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忘了!
“忘了?”文揚在眼鏡男人身上摸了摸,然后翻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用火機打著。
沖著眼鏡男子吐了個眼圈兒,然后文揚直接將那支香煙從嘴里抽出來,插進了眼鏡男人的鼻子里。
“!”眼鏡男人一聲慘叫,眼淚,鼻涕,口水同時流了下來。
將打火機打著,在眼鏡男人鼻下繞了繞,文揚聲音略微有些沙。骸澳阍傧胍幌,興許就記起來了呢!
火機燒灼,眼睛男人一陣哼哼唧唧的嚎叫,而后脖子突然一縮,旋即從嘴里涌出了大量鮮血。
文揚連救都來不及,他整個人就軟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
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文揚抬起頭看李青:“咬舌了,動作相當干脆,明顯經過了特殊訓練!
“預料到了!崩钋帱c了點頭,沖著陳浩瞥了一眼,“你養的死士?”
陳浩陡然張狂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們真以為闖到這里就夠了?未免也太小看我們陳家了。”
外面的保鏢已經在開槍打玻璃門,一陣“砰砰砰”的悶響。
“大哥,得快一點兒!蔽膿P眉頭微微一蹙,“火力太猛,這扇門也堅持不了多久!
輕輕哼了一聲,李青嗤笑了一聲,沖著文揚一勾手指:“爆破!
在下達完這道命令的之后,李青直接湊到了墻角,沖著那兩名女秘嘿嘿一笑:“一會兒動靜可能有點兒大,別怕。咦,對了,你們兩個知道密碼么?”
這兩名女秘早就被眼鏡男子咬舌自盡的行為嚇傻了,此刻見到李青又湊過來,竟然是雙雙昏死了過去。
“不至于吧?”李青嘴角一抽,看到兩條蜿蜒水流從兩名女秘身下緩緩流淌了出來,更是滿頭黑線,“看來是不知道...”
文揚用匕首劃開裹在烈性炸藥上的牛皮紙和膠帶,沖著李青睨了一眼:“你還是給她們一個痛快吧,沒準兒還能舒服點兒!
李青嘿嘿一笑,沖著陳浩揚了揚眉毛:“你要是直接將密碼告訴我們,就用不到這么麻煩了。”
陳浩見文揚爆破手法嫻熟干脆,禁不住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李青伸手抹了抹油光發亮的頭發,笑呵呵的看著陳浩:“你不認識我么?”
“你是?”
“呵呵,你兒子都認識呢,我叫李青!
“李青!你是李青!”陳浩渾身猛地一顫,旋即又好似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吉瑞呢?你把吉瑞怎么樣了?”
李青一翻眼皮:“他應該是...度假去了吧!
“大哥,好了!蔽膿P已經裝好了炸藥,興沖沖的跑了回來,伸手扯過那張鋁合金桌子,擋在了身前。
李青也將陳浩提了過來,然后想了想,又跑去拖那兩個女秘。
“你快點兒!只有三十秒!”文揚不耐煩的催促,“管她們做什么!反正早晚也得被炸死!
“跟我無冤無仇,白白被弄死也是造孽啊,能活一時算一時吧,要是老天爺見了也得明白,我本無意殺她們。”李青叨叨咕咕,直接將那兩名女秘拖到了桌子后面,然后問文揚:“你到底靠譜不?要是出了岔子,咱們就得一起去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