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再度挑起了話題:“美女,有男朋友么?”
初次相見的陌生人,突然問及個人隱私,楊惜惜心下涌起了一絲不快:“這是我的個人私事。”
“啊,個人私事,哈哈哈哈。”寸頭男子意味莫名的咧嘴笑了起來,“小姑娘警惕性還挺高...”
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坐在后排那位戴帽子的男子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始終未曾言語。
楊惜惜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不想再同司機講話,索性便抱著皮包閉上眼睛,佯裝睡覺。誰知身體控制不住精神,還真就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
驀地感覺大腿上有陣古怪的異樣感覺,楊惜惜渾身打了個哆嗦,突然間睜開了雙眸。
低頭下視,楊惜惜愕然發現,那名寸頭司機的一只咸豬手此刻正搭在她修長的玉腿上輕輕摸索。
心下泛起一陣濃濃的惡心,楊惜惜驚叫了一聲:“把你的臟手拿開!”
寸頭男子發覺楊惜惜已經醒轉過來,當即咧開嘴,露出了兩排白牙:“醒了?”
“我讓你把臟手拿開!”楊惜惜聲音尖利的叫道,她用皮包將男子的咸豬手打掉,“我要下車!”
“干什么嘛!”寸頭男子撇了撇嘴,“大家都爽,不好么?玩一玩嘛,別那么認真。”
“你真惡心。”楊惜惜掄起皮包去打開車的司機,“停車!我讓你停車!”
寸頭男子抬起手臂擋住楊惜惜羸弱無力的打擊,輕輕點了下頭:“好啊,我停車。”
說話間,寸頭男子已經停下了車子,轉過頭來笑瞇瞇的盯著楊惜惜,猶如一只面對獵物的獅子。
楊惜惜一腳蹬開車門,踉蹌著下了車。她站在公路邊四下環顧,禁不住微微一愣。現在所處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回家的那條路。趁著楊惜惜睡覺的工夫,那名寸頭司機已經將她拉到了郊區。
計程車另外一邊的車門打開,坐在后排的戴帽男子和寸頭司機全都下了車,笑呵呵的盯著楊惜惜,臉上顯出輕佻下流的笑容。
“大美女,你還想到哪里去啊?”
楊惜惜眼底涌起了濃濃的恐懼之色,往后退了兩步,神色慌亂的向四面張望。
這是臨港郊區的一條盤山公路,街道兩邊植了綠化帶。在公路盡頭處傳來模糊的光亮,除此之外,周圍盡是一片黑暗。
“你們不要過來!”楊惜惜玉手伸進皮包里,將白天李青落在采訪室的匕首拽了出來,緊緊的攥在手里揮動了幾下。
“喲?還有刀呢?”寸頭司機腦袋向前聳了聳,猶如一只抻長了脖子的鴨子,“寶貝兒,你可悠著點兒,別傷了自己。”
楊惜惜又向后退了兩步,距離這兩個人已經有了四五米距離:“你們要干什么!”
“干什么?”兩名男子對視一眼,皆是呵呵冷笑,“當然是干你了!誰讓你穿得這么騷呢!”
“咱們玩玩兒嘛,保證讓你爽個夠。”
“滾!”楊惜惜一臉慍怒的罵了一聲,旋即猛地一轉嬌軀,向著公路盡頭那渺茫的燈光跑了過去。
“想跑?”寸頭男子臉頰瞬間現出一抹猙獰,他邁開步子跟上去,幾步就沖到了楊惜惜身后,伸手去抓她白皙的玉頸。
楊惜惜驚叫了一聲,轉身一刀橫掃,但卻被那寸頭司機一彎身靈巧避開。在楊惜惜想要收刀回來的時候,寸頭男子卻是抬手在她手腕重重擊了一下。
悶哼一聲,楊惜惜身子向后一縮,那柄匕首也嗆啷一聲摔落在地。
楊惜惜嚇得魂不附體,再度轉身逃跑。她不惜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赤著小腳跑在生硬的路面上,然而足下那一陣陣疼痛卻被心中的緊張驚恐所消融,只剩下了沒有絲毫感覺的麻木。
寸頭男子冷笑一聲,“跑?你跑得了么?”
驀地腳下一個踉蹌,楊惜惜崴了腳,撲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白皙的膝蓋上都捈出了一道血痕。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那兩名男子已經一齊趕上來,一個扯住楊惜惜的胳膊,另外一個抬起兩條修長的玉腿,向著公路邊的綠化帶走去。
“哈哈哈哈,今晚要開葷了。”寸頭男子眼中冒出了猶如野狼一般的綠光,“這樣的極品能給咱倆快活,搞完就馬上去死也值了。”
楊惜惜驚叫連連,拼了命的掙扎。她不斷用手里的皮包,脖頸上的相機向著身邊的寸頭司機砸去,幾乎發了瘋。
價值好幾萬的相機鏡頭摔碎,皮包里的材料,零鈔,化妝品也稀稀拉拉的掉落在空蕩蕩的公路之上。
“媽的,賤貨!”戴帽男人大罵了一聲,伸手將楊惜惜的皮包扯掉摔在了一邊。
楊惜惜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拉扯過兩個身強體壯,訓練有素的男人。所以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她就被拖到了路邊的樹叢里。
寸頭男子去扯楊惜惜的衣服,呼吸像狗熊一樣厚重急促。
到了這一刻,楊惜惜終于徹底崩潰:“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你們要錢?我所有的錢都給你們!”
“哈哈哈哈,你這香噴噴的身子,給多少錢我都不換。”寸頭男子冷笑道,“今天就是給你一個教訓!楊大記者,你給我記住了!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少他么跟這賤人廢話。”戴帽男子一邊手忙腳亂的解褲子,一邊張口罵道,“你快點兒搞,我忍不住了!”
“你特么急什么,今晚一整夜都夠咱們玩兒呢。”寸頭男子笑嘻嘻的說著,一把撕碎了楊惜惜的連衣裙,露出其下大片白皙嬌嫩的肌膚,“寶貝兒,想一想你最近寫得那些東西,你就該想到為什么會有今晚這一遭了!”
楊惜惜瞬間醒悟過來,可她眼下根本沒有心思考慮這些,只顧拼盡全力的大叫,聲音凄厲刺耳,完全喪失了一貫的甜美嗓音。
“哈哈哈哈,叫吧,叫吧。”寸頭男子大笑,“你要是不笑,我還以為上了一具尸體呢!”
話音落下,寸頭男子已經將手移到了楊惜惜的胸口,想要伸手去扯她的內衣。
楊惜惜猛地一蜷身,在寸頭男子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伴隨著后者的一聲慘叫,楊惜惜也向著公路上爬去。
“你還想跑?”戴帽男子在后面扯住楊惜惜的腳腕,將她又拖了回去。
“救命啊!救命啊!”
楊惜惜不住的高聲求救,兩行清淚滾滾而下,眸光中滿含希冀的望向暗沉沉的公路盡頭。
這個時候,在綠化帶外空蕩蕩的公路上,突然間閃現出了一個人影。
這道身影的出現方式實在是太過詭異,沒有任何征兆,就那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楊惜惜的視野之中。
緊隨其后,楊惜惜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
公路旁的那道身影彎下身,用一只手撐住膝蓋吁吁喘個不停,另外一只手抬起來無力的擺了擺,上氣不接下氣的嚷道:“住...住手!”
這道聲音聽起來耳熟,但楊惜惜此刻已經顧及不了這么多,她拼盡全力的大嚷道:“救命啊!救命!”
“媽的,這小子從哪里冒出來的?”楊惜惜身后的兩名男子都住了手,站起身來一臉警惕的望著公路上人影。
“兄弟!”寸頭男子高聲叫道,“這里沒你的事,別自找麻煩啊!”
喘了一會兒,路邊的那道身影緩緩起身,氣息也逐漸平穩。他邁開步子,向著楊惜惜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耳朵聾了?找死是不是?”寸頭男子再度叫道,他見那道黑影依然沒停,忿忿的罵了一句臟話,從身后抽出了一把手槍,“這是你找死,怨不得老子!”
楊惜惜驚叫:“小心!他有槍!”
話音剛落,寸頭男子已經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對面的黑影輕輕一晃,竟然沒有就此倒下。
“見了鬼了?”寸頭男子心下一驚,狠狠一咬牙,正打算開第二槍的時候,面前那道黑影忽而一閃,竟然就此不見了蹤影。
臉頰僵硬的原地轉了個圈子,戴帽男子目光中透著一絲驚懼:“該不會真遇上鬼了吧?”
“少特么來這套!”寸頭男子惡狠狠的罵道,“這碗飯吃了這么多年,要真有鬼,早就上門討債了,又何至于等到今天!”
言語微微一頓,寸頭男子又有點兒心虛的說道:“這地方搞不好還真有點兒古怪,把這娘們兒帶走,咱們換一個地方。”
戴帽男人側身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身體僵硬,臉色慘白,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同伙。
握槍的手沁出了汗水,寸頭男子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他么還傻站著做什么!快點兒動手!”
“你...你背后...”戴帽男人結結巴巴的說道,“有個人!”
寸頭男子身體一僵,旋即猛地一回身。恰在這時,一只有力的手掌已經扼住了他的咽喉,將之高高提了起來。
手槍掉落在草地上,寸頭男子拼命蹬刨著四肢,聲音沙啞艱澀:“你...你他么還愣著...做什么,快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