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秋秋的聰明自然瞬間就明白過來了是怎么回事,私下里偷偷捏住李青腰間的肉狠狠一扭,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的道:“對不起,是我們搞錯了,那就還給你。”
話音落下,林秋秋將手中的那支玫瑰花遞給了年輕男子。
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年輕男子擺了擺手:“已經(jīng)被拿走的東西,怎么好隨意的送回來呢。”
林秋秋嘟了下小嘴:“那你想怎么樣?”
“鮮花贈美人,本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就當(dāng)是我送給你,請收下吧。”年輕男子笑了笑,旋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作為交換,你難道不打算也送我一些東西么?”
說著年輕男子突然伸出手去,想要去捏林秋秋的玉手。他表面上是想要讓林秋秋收下這支玫瑰,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去拉一個陌生女子的手,總能讓人感覺出居心不良的意味。
就在兩人手指即將相觸的一瞬間,早已極其不滿的李青忽然側(cè)身繞到林秋秋身前,伸出手來在年輕男子伸過來的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
啪!
年輕男子慘叫一聲,在一陣劇痛中閃電般的收回手。他盯著自己的手背迅速高高腫起,而后浮現(xiàn)出了一片詭異的青色,額頭青筋暴起,臉頰也顯出了一抹猙獰。
“你是哪家的小混蛋?”李青微微瞇起了眼睛,“跑老子面前撩妹兒,你當(dāng)我是空氣啊?”
“少爺,你怎么樣?”身后的西裝保鏢湊上來,滿臉關(guān)切的詢問。
年輕男子甩了甩手,倒抽了一口冷氣,目光陰戾的盯住李青:“你是誰?”
“你眼瞎啊,我是她丈夫。”李青一瞪眼,從林秋秋手上抽走那支玫瑰,狠狠摔在了年輕男子臉上,“你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是不是社會和諧太久,已經(jīng)給你慣出毛病來了?”
年輕男子身邊的西裝保鏢臉色陰沉:“小子,你知不知道再跟誰說話?”
李青笑呵呵的抱住了肩膀:“說來聽聽啊,這小家伙從哪個窟窿里跑出來的?”
剛剛還站在一邊的那名女子快步走上來,神色間帶著幾分緊張的開口說道:“不過是一場誤會,大家各讓一步,就這樣算了吧。”
原本這名女子滿心擔(dān)憂同自己一起的年輕男子不依不饒,卻沒想到李青首先指著男子冷笑道:“算了?你說得還真輕巧,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勾搭我老婆,你還好意思說這是一場誤會?”
女子嫌李青不識好歹,秀眉微微一蹙:“這位先生,我是在為你好。”
李青一梗脖子:“我真沒見到你哪里為我好了。”
輕輕吸了一口氣,女子對李青低聲道:“我身邊的這位先生名為齊家成,是港北國際三區(qū)副總。”
“哦?齊家人啊。”李青扭過頭輕輕瞥了一眼臉色猙獰的年輕男子,目光中也流露出了一絲詫異,“真沒想到,還是港北國際的高層呢。”
當(dāng)初在劃分港北灣經(jīng)濟(jì)圈的時候,總共分為了三區(qū)。李家在一區(qū),占據(jù)主導(dǎo)位置。謝家在二區(qū),齊家則是三區(qū)。面前這個名為齊家成的年輕男子能夠在如此年紀(jì)坐上二區(qū)副總的位子,可見其在家族中的身份必然不低。
齊家成微微瞇起了眼睛:“悅欣,這件事讓我來處理,你辛苦了一天,就不要插手了。”
女子嬌軀微微一滯,抬起頭眨了眨美眸,沖著李青遞了一個眼色。
“你必須向我道歉,并且補(bǔ)償我的所有損失!”齊家成盯著李青,冷冷的說道,“否則我會讓你在臨港再無立足之地!”
李青咧嘴一笑,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拔叶鄦栆痪洌R益平是你什么人?”
齊家成身邊保鏢威風(fēng)凜凜的答道:“我們少爺是齊家主的長孫。”
“哦,原來如此。”李青瞬間恍然大悟,“這樣就好辦了,如果有什么問題,讓你爺爺明天到我辦公室來說吧。”
齊家成一時之間有些發(fā)懵,緊接著徹底惱火起來:“你說什么!”
“你耳朵聾了么?”李青盯著齊家成,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讓你爺爺明天到我辦公室來說,你可聽懂了?”
話音落下,李青扯住了林秋秋的玉腕:“我們走吧。”
龍五提著小行李箱,沖著齊家成嘿嘿一聲冷笑:“小子,你先瞪大眼睛看清楚對面的人是誰再裝逼嘛。既然是港北國際的人,怎么還會這么不懂事呢。”
齊家成依然沒能醒轉(zhuǎn)過來,盯著李青三人離去的方向緊跟了兩步,氣急敗壞的大聲叫嚷:“你們給我站住!還愣著做什么,去給我攔下來!”
身后已經(jīng)明白過來的保鏢臉色發(fā)青,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齊家成的衣袖:“少爺,如果我沒認(rèn)錯,這個人好像是…”
“是誰?你把他名字告訴我!”
“好像…好像是李青啊。”
“李…”齊家成張了張嘴,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許久未發(fā)一言。
“他就是李青?”齊家成身邊的女子也是禁不住嬌軀一顫,眸底泛起了濃濃的驚異之色…
李青走出了港北機(jī)場,悶悶不樂的摩挲了一下下巴:“我明明已經(jīng)上過電視了,怎么就沒人認(rèn)得出我呢?難道是已經(jīng)過去了一兩個月,連我長什么模樣都忘記了?”
龍五將行李箱塞進(jìn)后備箱,扭過頭來輕哼了一聲:“連一個三區(qū)副總出門都是前呼后擁,你再看看你自己?吊兒郎當(dāng)窮屌絲一個,哪有半分李家家主的樣子?也難怪沒人拿你當(dāng)回事兒,看見你就完全想象不到你的身份嘛。”
林秋秋將小思木從嬰兒車上抱起來,冷著小臉,一言不發(fā)的鉆進(jìn)了車廂。
“穿幫了吧?”龍五幸災(zāi)樂禍的瞥了李青一眼,將手中那捧康乃馨拍在李青的胸膛上,然后繞到前面去開車。
李青深吸一口氣,坐進(jìn)車?yán)锿笛燮沉似痴诤搴⒆拥牧智锴铩?br>
“哎呦,我兒子都長這么大了。”李青湊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林秋秋輕哼了一聲,挪了挪身子,離得李青稍遠(yuǎn)了一些。
李青涎皮賴臉的向林秋秋身邊擠了擠:“生氣啦?”
“你怎么跟狗皮膏藥似的…”林秋秋沒好氣的嘟嚷,“我問你,剛剛那是怎么回事?明明就不是你的花,為什么要騙我?”
“借花獻(xiàn)佛嘛,別生氣了…”
“你根本就沒用心!”
“我真的用心了,可是我到花店的時候,玫瑰都被那小混蛋訂走了。不信你問龍五,他可以作證。”李青一臉委屈,將那一小捧康乃馨遞到了林秋秋面前,“喏,我趕到的時候就剩這個了,你要不要?”
林秋秋抿了抿小嘴,想笑又強(qiáng)忍著,最后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
“你不要?那我扔了。”李青拉開車窗,作勢欲扔。
“給我!”林秋秋伸玉手奪了過來,將康乃馨抱在懷里氣嘟嘟的說道,“有總比沒有強(qiáng),這個實在,也不花哨,還挺好的呢。”
李青盯著林秋秋微微漲紅的小臉,不由得忍俊不禁。
“你們兩個都這么大了,說起話來還跟孩子一樣。”龍五一臉無奈的搖搖頭,發(fā)動車子駛離了港北機(jī)場。
“和你說件事情。”李青輕輕攥住了林秋秋的玉手,“你也知道我不善經(jīng)營,所以港北國際一區(qū)的總裁職務(wù),打算交給你。這個位子雖然是一區(qū)總裁,但因為在整個集團(tuán)我們都處于領(lǐng)導(dǎo)地位,已經(jīng)完全相當(dāng)于大區(qū)總裁了。”
林秋秋沉吟片刻:“你想過沒有,謝齊李三家都是臨港大族,其下勢力盤根錯節(jié),如果我調(diào)動不了,豈不是要誤事?”
“這點(diǎn)你放心,我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李青笑道,“有董事會給你撐腰,絕對不會出問題。現(xiàn)在票席很少,我下一步打算將其他家族拉進(jìn)來,到時候足以均衡實力。”
“好吧。”林秋秋輕輕頷首,而后看向了懷中的小思木,“那我會忙得很,你要幫我?guī)殞毰丁!?br>
“這當(dāng)然了。”李青忙不迭的點(diǎn)頭,“老婆那么辛苦,我一定在大后方為你分憂。”
“這還差不多。”
李青道:“那明天就在會上將這件事定下來,順便我也得找機(jī)會教訓(xùn)一下剛剛那個小子。”
“你還挺記仇…”林秋秋莞爾一笑,“畢竟是齊家主的長孫嘛,別做得太過了。”
李青氣哼哼的道:“敢打我老婆的主意,他還真是吃了狗膽。”
林秋秋忽然道:“對了,那個齊家成身邊的女人,你認(rèn)出來了么?”
“啊?挺漂亮那個?沒認(rèn)出來啊。”
“你還真是呆頭呆腦。”林秋秋沒好氣的嘟嚷,“那個女人是薛悅欣,現(xiàn)在很火的小歌后。你們港北國際剛剛請來的商業(yè)代言,你居然會不知道?這陣子都在忙些什么?”
“啊?還有這回事?”李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旋即又忿忿不平的說道,“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般都不經(jīng)我的手,早就交給齊家去處理了。可我實在是沒想到,齊家成那小子竟然趁著這個機(jī)會去泡妞,簡直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