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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都市小說 > 最強農(nóng)民工 > 第762章揭露真相
半個小時之后,鐘若曦折返回來再度敲門。李青打開房門時,便見得她手里已經(jīng)提了一個厚厚的文件夾,沖著他招了招手:“陪我去見她。”

李青嘴角驀地一抽,連忙往回退:“你自己去就好了嘛,干什么讓我跟著去受夾板氣…”

鐘若曦美眸一瞪:“你走不走?”

“好好好,走。”李青嗤了一聲,“倒也讓我見識見識,你能拿出什么東西來將古月擺平。”

“一定是你意想不到的東西。”鐘若曦淡淡的回了一聲,兩個人穿過走廊,徑自來到了盡頭的那扇門前。

李青抬手敲了敲門,里面馬上傳來了一道厚重的男子聲音:“哪一位?”

“裝的還真想…”李青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猛然發(fā)覺鐘若曦正冷冷的盯著他,當(dāng)即笑容收斂,輕咳了一聲:“是我。”

“哦,等一會兒。”這一次又換成了古月甜美悅耳的嗓音。

緊接著房門打開,卸了面具的古月正用手揪著自己的一縷長發(fā),顯然是正打算將頭發(fā)束起來。當(dāng)她的眸光落到鐘若曦身上時,原本滿是笑容的精致面頰瞬間冷冽了下來:“你可沒說還有別人。”

“你也沒問我有沒有別人。”李青一臉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扭過頭向著身后看了看,“讓我們進去說話。”

在鐘若曦身上盯了一眼,古月閃身讓開,放李青和鐘若曦進了屋子。

“她想找你聊聊。”李青抬手扯了扯古月柔順的發(fā)絲,發(fā)覺鐘若曦又在盯著自己,趕忙收了手,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到窗子前,透過布滿灰塵的窗玻璃向下張望。

古月索性把頭發(fā)向后捋了捋,然后將扎頭發(fā)的橡皮筋套在了手腕上,冷眼上下打量鐘若曦一番:“我同你沒什么好聊的。”

“我知道你沒什么耐心,索性就開門見山好了。”鐘若曦將文件夾扔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了房間中的破舊沙發(fā)上,“這次的行動,我需要你幫忙。”

“沒興趣,請回吧。”古月徑自說道,然后轉(zhuǎn)過身子打算開房門送鐘若曦出去。

“你可以提任何要求,我都滿足你。”鐘若曦忽然開口道。

“哦?”去抓門把手的那只玉手又收了回來,古月轉(zhuǎn)過身笑吟吟的問道:“包括你的命么?”

鐘若曦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個不行。”

玉手托住香腮,古月盯著鐘若曦眨了眨眼睛:“那讓我把你那張臉蛋兒刮花怎么樣?反正你也不靠賣笑為生,應(yīng)該不會在乎吧。”

鐘若曦輕輕搖頭:“不行。”

古月又伸出一根玉指,向著地面指了指:“那你跪下來求我?”

“也不行。”

臉頰的笑容倏爾蕩然無存,古月寒聲道:“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還說什么滿足我的所有要求?鐘若曦,你還是滾吧。”

抿了抿嘴唇,鐘若曦不慌不忙的展開文件夾,推給古月:“不妨看看這個。”

古月并沒有去接,僅僅是輕輕瞥了一眼:“什么?”

輕輕舒了口氣,鐘若曦伸出玉手來抵住了自己光潔的額頭:“我很清楚你們這些人在隴西搞著什么名堂,在我這里,有著令你們難以想象的情報網(wǎng),沒有任何東西能逃過我的眼睛。”

“早在一百五十多年前,由民間所自發(fā)組織的團體就對隴西進行了地毯式的深度發(fā)掘,雖說在這個過程中造成了大量的人員傷亡,但也并非全無所獲。當(dāng)時在沿海一帶有一名富商,以船運和銀莊起家,名字叫做萬漸儒。萬家歷代經(jīng)商,富可敵國,可這世界上總有些東西是金錢所買不來的,譬如生命…”鐘若曦忽而抬起頭,冷冷盯著古月,“萬漸儒五十三歲那一年,身患不治之癥,多方求醫(yī)未果,就將主意打到了求仙問道上。他聽聞隴西莽莽山林中有一神仙樓,并晴空雨而現(xiàn),凡人登之即可向仙人求解長生不老之術(shù),藉此羽化成仙。”

李青眉梢挑了挑,從窗前走了回來,斜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古月,然后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鐘若曦唯嘆了一口氣:“不過當(dāng)時的萬漸儒已經(jīng)病入膏肓,隴西窮山惡水,漫漫長途,他無法親自抵達。于是就從自家船上挑了幾十名水手,從銀莊調(diào)了一批催債的小鬼,又從當(dāng)時的軍政衙門買了一群散兵。萬家的水手行事穩(wěn)重,踏實肯干;催債的地痞心思活泛,能耍無賴;而那群軍兵又經(jīng)驗豐富,會擺刀槍。三方人湊在一起,互相監(jiān)督,彼此補足,算得上天衣無縫。這三方人湊在一起,萬漸儒許以厚祿,派他們深入隴西,尋找神仙樓的蹤跡。據(jù)說,當(dāng)年萬漸儒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神仙樓上,不惜許給了這三方人將近半數(shù)的家產(chǎn)。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在財富的誘惑之下,三方總計四百余人,去了隴西。”

鐘若曦忽然沉默了下來,仔細打量了李青和古月一番,又再度開口:“一年之后,這群人終于回來了,不過同離開時相比,只剩下了十多個人。”

李青臉色變了變,禁不住問道:“萬漸儒呢?一年多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吧?”

“萬漸儒早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繼承家業(yè)的是萬家長子,萬遠麟。當(dāng)時剩下的十來個人,由一名姓李的水手帶領(lǐng),他將在隴西找到的東西呈給萬遠麟,希望他能兌現(xiàn)其父萬漸儒的諾言。”鐘若曦微微停頓了一下,“那是一批誰也沒有見過的青銅匣子。”

李青的臉色瞬間一片鐵青。

鐘若曦看到李青的變化,頗有些得意的眨了眨美眸:“因為一批毫無價值的青銅匣子,卻要付出近半數(shù)家產(chǎn),萬遠麟自然不會同意。他命人當(dāng)眾切開了一個青銅匣子,里面流出的液體發(fā)出一股惡臭。”

俯身將文件夾從桌子上拿起來,鐘若曦展開了其中一頁念道:“據(jù)傳這種味道蔓延數(shù)里不絕,令人作嘔,時人皆掩鼻過巷,難以下飯。”

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夾,鐘若曦挑了挑秀眉:“這種描述可能夸張了一些,不過想必你們是見識過的,也就無需我多加描述了。總之,萬遠麟當(dāng)即震怒,認為這些人從隴西帶回來的盡是巫蠱余孽,同他父親的遺愿相距甚遠,所以直接拒絕兌現(xiàn)諾言,對這一干十余人杖責(zé)四十,趕出了萬家。”

“隴西之行,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最后卻換來一頓好打,這十余人自然是心懷怨恨。不過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他們在隴西那種極端惡劣的環(huán)境之下,已經(jīng)磨礪出了一身好膽。故而在傷好之后,這十多人就重新聚集在一起,趁著一個月黑風(fēng)高夜,洗劫了萬家。時任萬家家主萬遠麟被賊人剖肝挖膽,腦袋也被摘下來,插在了萬漸儒的靈牌前。就連萬家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都被亂刀砍死。一夜之間,萬家直系一脈上上下下八十余口盡皆斃命,綿延數(shù)百年的大戶商賈就此沒落。”

“萬家在沿海一帶素有善舉,萬遠麟出殯的時候許多百姓趕去送行,哭嚎聲響徹全城,長隊綿延數(shù)里不止。一直到這件事情過去了幾十年,還有當(dāng)?shù)乩先嗽谌f遠麟的忌日燒紙祭奠。”鐘若曦嘴角泛起了一抹近乎于嘲諷的笑容,“那十余個賊子從萬家劫掠了大量金銀珠寶,分贓之后四散奔逃。官府貼出告示緝拿,對逮捕歸案者在菜市口凌遲處死,時人皆是拍手稱快,對受刑者割下來的肉分而食之。當(dāng)時洛水有一秀才,后來登進士及第,殿試時還以此事為題做了一首詩,皇帝評有大快人心之語,由此追封萬遠麟信義侯,賜金匾,光耀宗族門庭。”

李青眼皮跳了跳:“十多個人都被抓到了?”

鐘若曦盯著李青看了一會兒,然后笑吟吟的問道:“李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李青一臉茫然:“這話是什么意思?”

冷笑了一聲,鐘若曦沖著李青伸出了三根玉指:“同一批案犯,有三個人逃掉了,就好似從此銷聲匿影了一般,再無音訊。”

李青扯了扯嘴角:“那你就說有人逃掉不就完了嘛,這種事情都是聽你說的,我怎么會知道?”

鐘若曦一眨不眨的盯著李青,忽然緩緩開口:“要是這三個人不逃掉,又怎么會有你呢。”

李青心下一驚,猛地瞪圓了眼睛:“鐘若曦,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鐘若曦淡聲說道:“李青,你家祖上是做什么的?”

“船運啊。”

“陳家呢?”

“呃,陳家一直都沒有正經(jīng)營生,靠的是放貸,洗錢和開賭莊。”

鐘若曦唇角的笑意緩緩擴大,最后問道:“那齊家呢?”

“齊家出身軍政嘛,這有…”

李青突然間頓住了,臉色由青變紫,隨即又由紫轉(zhuǎn)白。

“他從自家船上挑了幾十名水手,從銀莊調(diào)了一批催債的小鬼,又從當(dāng)時的軍政衙門買了一群散兵。萬家的水手行事穩(wěn)重,踏實肯干;催債的地痞心思活泛,能耍無賴;而那群軍兵又經(jīng)驗豐富,會擺刀槍。三方人湊在一起,互相監(jiān)督,彼此補足,算得上天衣無縫。”

鐘若曦之前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李青心頭回響,水手?錢莊?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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