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卿最終下定決心,聽從了莫太嵐的建議,做回自己,不再變成阿朱。
兩人聊的很是投緣,有欲成姐妹之勢。阮可卿看著喬峰,問到:“莫姐姐你給喬大哥喝的什么酒,怎么醉成這樣?昨晚在八方門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喝了幾十碗尚且不醉的。”
莫太嵐揚起嘴角,有些小得意,說:“我這是百花酒,雖然一百種花有些夸張,但是奇花也有五十七種,異草三十二種,靈株八種加上神獸血兩種為引熬制而成。是熬制不是釀制的哦。這些材料這里都是沒有的,在這里也沒法熬制。”
阮可卿睜大眼睛:“那這酒豈不是非常貴重?”
“這是自然,我總共才帶了十壇過來,平時自己都不怎么舍得享用。”
“那你為何舍得給他喝下這些?”
“哎吆,不提也罷,虧的我心疼。這酒還有個別稱,叫做神仙打架,意思就是神仙喝了它,幾杯酒下肚也會醉。常人就是飲上一小杯也要醉上個十天半月的。我怕他會問些我回答不了,尤其是不可回答的問題,所以拿出這種酒來,原想兩三杯他也就醉了,就不用再問什么了。誰知他,”莫太嵐指著喬峰,怒中帶嗔,繼續(xù)說道:“這家伙這么能喝,一口氣喝了我一十七碗。我一小杯賣他一千金已經(jīng)是便宜到極致了,因為說它是酒,其實更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大補之物,有錢也無處可買。可現(xiàn)在一碗才一千金,你說虧不虧?”
阮可卿笑笑:“好啦莫姐姐,你別生氣了,你如果真的在意這些財帛之物,也不會帶他來你的閨房。我看的出,你這香閨應(yīng)該不常有男子來的吧?”
“當(dāng)然,他是第……,”莫太嵐本想說他是第一個,可是覺得不妥,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阮可卿的眼光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她看,戲謔的笑著,說:“莫不是姐姐也芳心暗動?”
莫太嵐一瞪眼:“瞎說。”
“要不然偌大的同香居何處不能容身,非得帶來你的臥室呢?”
“他現(xiàn)在正被人追殺,我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才出此下策,更無他意。”莫太嵐眼珠一轉(zhuǎn),說:“要不然你把他帶走吧,不過如果被人殺了,可別回頭來怨責(zé)姐姐。”
“姐姐這是干嘛,好吧,是我善加臆斷,壞了姐姐的清雅。不過姐姐如果真有那意思,我非但沒有成見,反而會開心的很。”阮可卿后面的話語出真誠。
莫太嵐搖頭一笑:“我雖對他沒有意思,但是一口氣能喝我十七碗百花酒,也是一個奇人了。”
莫太嵐話音剛落,窗戶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說不定就只是個酒囊飯袋。”
阮可卿呼的站起來,大聲問到:“外面是誰在那里?”
阮可卿的緊張是源于對喬峰安危的關(guān)心,莫太嵐卻鎮(zhèn)定從容,擺手示意阮可卿坐下,說道:“不用擔(dān)心,他不會進(jìn)來的。”
阮可卿愕然的看著莫太嵐:“你知道來人是誰?”見莫太嵐點頭這才坐下。
外面那男子說道:“如果他不是在你的閨閣之中,恐怕已經(jīng)是具死尸了。說不定我會安奈不住要沖進(jìn)去對他拔劍相向。”
莫太嵐絲毫不急,淡淡的說:“你敢這么做,也由的你,只是我將永不再見你的面。”這句話仿似有著莫大的魔力,外面男子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男子問道:“十年之期已到,你是選擇跟我回去,還是有了人選?”
莫太嵐回答到:“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這樣說,你是已經(jīng)有了中意之人?是否就是床上那位?”
“是!”莫太嵐回答的干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你認(rèn)為他會是我的敵手?”
“你不是要對他橫劍相向嗎?我自然要給你個機(jī)會。”
“你這是在叫他送死!”
莫太嵐咧嘴一笑,說:“藍(lán)楓,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想跟你在一起嗎?就是因為你還年輕,易嬌易躁,不夠沉著冷靜。你對他都沒有了解,就敢說此大話。我既然敢讓他跟你對決,你怎么就以為他是個好易于之輩?”
阮可卿瞪大眼看著莫太嵐問到:“莫姐姐你要喬大哥……”話未說完,被莫太嵐伸手制止了,外面那人也沒說話。莫太嵐接著說道:“這樣吧藍(lán)楓,如果三招之內(nèi)他不能取勝,我就跟你回去,如何?”
外面青年慘然一笑:“我在你心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嗎?”
“你為何這么說?”
“在你看來我不但勝不了他,還連他三招都接不下?”
莫太嵐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向來不以武功修為論英雄,這都是可以靠努力,機(jī)緣來提升的。我注重的是人的品行,你懂嗎?”
“不懂。”
“唉,”莫太嵐一聲輕嘆,語調(diào)變得譏誚嘲弄,說道:“我知道你不懂,這就是我不跟你回去的原因,也是我讓他以三招來教訓(xùn)你的目的。”
藍(lán)楓語聲低沉:“我一代藍(lán)山天驕,豈會如此無能?說吧,什么時候約戰(zhàn)?如果我敗了,掉頭便走,二十年后再來尋你。”
“既然是約戰(zhàn),就該有彩頭。我要添加點賭注。”
“好,你說。”
“你贏了,我跟你走,并且奉上百花酒的熬制之法。你……。”
莫太嵐的話頭被藍(lán)楓打斷,語帶怒腔,說:“你這是在侮辱我,我中意的只是你這個人。”
“好吧,是我多想了。”莫太嵐的歉意語出真誠,接著說:“我既然跟你走,那我們就已不分彼此,是我甘愿送你的。”
“好。”藍(lán)楓痛快的一聲大喝。
“不過,”莫太嵐話鋒一轉(zhuǎn)。
藍(lán)楓問:“我輸了怎么樣?除了別讓我再來不接受外,其它上刀山,下火海,悉聽尊便。”
“那倒不用,只是你若輸了,就要拜他為師,追隨他三年。”
門外長時間的沉默,莫太嵐追問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你若不肯,就請離去吧。往后別再來了。”
藍(lán)楓為難的說:“你知道我的情況,我豈能拜人為師?能否換一個要求。”
“可以,認(rèn)他為大哥,追隨他三年。”
“能……”
“不能,要么答應(yīng),要么即刻離去。”莫太嵐?jié)u漸變得不耐煩。
“好。”藍(lán)楓這次沒有猶豫,接著問:“什么時候比斗?”
莫太嵐松了口氣,朝阮可卿做了個鬼臉,這才說道:“時間地址我再跟你說。——不過,我們好像有客人到了,你替我打發(fā)了。你記住,如果你們比斗不成,就當(dāng)你輸。”
莫太嵐話音剛落,外面破空聲起,有四人落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