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我剛才沒看錯吧。”
那個人很是不解,這真是他從來都沒見到的跡象。
“不,你沒看錯,他們就是將紙張當成垃圾。”
那個王兄搖搖頭,然后拍了一下頭,這是真的。
“我們去看看。”那個人拉著被稱為王兄的人,去了所謂的垃圾桶那邊,看見了里面被扔進去的一張紙,除了那張紙,還有很多張紙,這紙不要錢嗎?居然到處亂扔。
不過他們的行為被街上的其他人看到了,紛紛圍觀過來。
“那兩個書生是在做什么?”
“不會是撿垃圾吧。”
“按道理說不至于吧,看他們的穿著,也不像是淪落到要撿垃圾的地步。”
兩個書生被這議論聲給說得面紅耳赤,他們聽到什么了,他們被當成撿垃圾的了。
不過那個書生拿到了那個所謂的紙張,將他攤開的瞬間,便看到有人對著他們的樣子作畫。
而且他還看見了他,那個畫畫的人,手拿著筆墨,將一塊木板放在地上,拿出一張紙放在上面。然后迅速提筆,看著他們,然后在木板上面作畫。
這是什么情況,而且還不止一人。
“你別搶我生意,這則新聞是我先看見的。”
“屁,看看誰畫的好才是真的。”
那兩個書生,絕對是風中凌亂,他們那是在做什么,好像是在畫他們吧。
對視了一眼,再看看周圍的群眾。
快速跑開,不知道為啥,就是那些民眾好像是在看神經病的樣子看著自己,這眼神頗為不正常,他懷疑他們就是傻子了。
“嚇死了,那些人太可怕了,長安的民眾都這么閑的嗎?”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么閑。居然有時間湊在一起,而且人還很多。
“好了,我拿到了那張紙。這紙張那么珍貴,這些人居然將他當成了垃圾,而且當成垃圾的還是個平民百姓。”
于是將這則報紙打開一看,紛紛驚訝了。
這上面寫著最近又抓到了一百多個貪官,已經投入刑部,準備依法處置。
還有因為被貪官給害的,刑部很苦惱,大牢不夠用了,還要擴建,這讓刑部的官員受苦不跌,還引用刑部尚書的一句話:“雖然現在大牢人滿為患,但我們還有信心,打算在一年之內建一所比這個大牢大百倍的牢房,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住滿人,熱烈歡迎各位拎包入住。”
看了這句話,臉色又更加吃驚了。
而且下面還寫到道路的修整到了各種地步。
還有這次科舉共有多少考生,這次殿試是秀才也可以參與,猜猜這次的考題是什么?
還有,便是違背交通規則的一些官員的名單,大加批評,讓他們抄寫交通準則好好反省,還將人名寫上去了。而且上面還有一幅畫,畫上便是一個穿著朝服的人,然后被幾個士兵攔住。
然后后面有一個馬車,周圍還有一群百姓。
然后他們沒有停下,繼續將這份報紙看完。
“這……這上面議論的是朝堂之事,簡直就是曠古未聞。”兩個書生吃驚了一下,感到出行這份報紙的主人好大膽,這些居然敢寫。
“難怪路上那么多人紛紛對朝堂之事有所耳聞,原來是這個的功勞。”王兄吸了一口氣,然后吐了出來,這也太可怕了。
那些百姓居然對著朝堂大事感興趣,還有自己的見解,這跟他們所料的完全不同。
而且還會對著他們這些書生鄙夷不斷。
看完了這個報紙,兩人準備悄悄地將這份報紙扔了,出去打聽一下到底是什么回事?
看見有垃圾桶,就扔進去了,他們也不差紙。
于是將從小巷子里面出去,然后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那個人好說話,于是便過去一問:“這位兄臺,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問題啊,你們是外來的,來參加科舉的?”那個人打量了一下兩個人的衣著打扮,然后說道。
“沒錯。”
“這你們就問對人了。”然后手抬了起來,對他們做了一個手勢,代表‘給錢’。
兩個書生見到這幅情況,情不愿的拿出了一兩銀子,這長安的人也太愛財了吧。
一點都不淳樸。
“我叫老王,因為住在別人隔壁,很多人叫我隔壁老王,我帶你們去長安城逛一圈吧,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跟你們介紹一下。”
“對了,怎么稱呼?”
“我叫小王,他叫小方。”小王聽到那樣的介紹,想著,名字也不至于說出來。于是就說了一個姓氏。
“那個叫做分道線。是謝紀命人畫上去的,還定了一份交通規則,便是靠右行,馬車不得走反方向,不然就是違背交通規則,是要被抓去抄寫交通準則的,下次報紙會將違規的人員名單列出來。”
啥?分道線,還有交通規則,這馬車居然還規定走向。
“還有那個,叫做垃圾桶,扔垃圾不準扔到地上,被發現不僅要罰款,而且謝紀還規定了要去大牢里面關上五天的。”
什么?扔個垃圾還只能扔在固定地方,不小心扔到其他地方還會被抓去大牢里面坐坐,這什么奇葩規定。
“還有這長安的街道都重新修整過了一遍,很寬敞。幾乎所有的道路都分成兩邊的。為了馬車能夠順利通過。謝紀還規定了馬車的長度不能過長,以免擾亂治安。拉馬的馬匹不能超過八匹。而且八匹不能橫著。就連他謝紀自己出門都只用四匹馬拉車。”
這種馬車居然還有規定?不過這與他們無關?
他們走著就走了很久。
“還有那個,叫報刊亭,里面是專門賣報紙的,三文錢一張。里面有幾中報紙,一是時事報,二是文學報,三是巧工報,四是奇觀報。謝紀為了報紙,專門設立了一個報刊司,里面都是有官員審理報紙的。要是有好的題材可以去投稿,聽說要是選上了還可以拿到一筆錢,叫做稿費。”
什么?
他們聽到什么了?
那個報紙是謝紀做的?而且還有四種報紙。
最重要的是,那種報紙居然一張才3文錢,這個價格百姓都可以得起,什么時候紙那么便宜了。
這個價格,真的,他們紛紛不敢相信。
最近這報紙的紙張從十文錢降到了三文錢是因為謝紀進一步將紙張的價格降低。
而且謝紀為了降的更徹底,將造紙的方法公布了出來,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樣子往后的紙張價格就不可能高了,就算他的紙張被毀了,但是實際上是毀不掉的。
天下開花,也就是說往后紙張的價格不可能特別高。
現在一兩銀子可以買到五百張紙張,等于一張紙張2文錢。
(這個金錢的換算可能不是一兩銀子一千文,古代每個地區可能不相同,但為了方便,也少了換算,因此在我文章中一兩銀子便是等于一千兩。)
這個價格是什么?好便宜啊,真的,超級便宜。
這個價格等于每個人都消費得起,這也難怪那些百姓可以買得到紙張。
但是他們是怎么識字的。
“對于識字,丞相在進行一場掃盲運動。也就是說,長安城十年之內,必須將年輕一輩人的識字率提高到十之七八。現在長安之中,每家每戶必須派一個去學習識字,并且為每一戶的人頒發一本《三字經》”
那個《三字經》跟另一個世界的不一樣,這本《三字經》的故事只有到前朝。謝紀見了之后,在里面改了一些糟粕,然后就令人刊印,每戶一本。
字數也不多,若是報紙那么大的紙張,一面便可以全部寫下來了。
謝紀在里面進行排版,大概十頁,小小的一頁,大概A5那么大的紙張。
成本也不高,每家每戶一本也出得起。
“什么,居然要讓每家每戶的人都會識字?”
他們很驚訝,謝紀居然會這么做,他們現在已經無法評定謝紀了。
說他是奸臣但是奸臣不會干這種事情,說他不是奸臣但是他做的那些事情不可謂不是奸臣。
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很奇怪嗎?識字不都是正常的嗎?”
那個人鄙視了他一眼,沒見識,若是不識字,都不好意思出門。
長安最近興起了一場報紙熱,一般只要有點閑錢就去買份報紙觀看,上面不僅有些好玩的事情,還有一些長安的奇葩事。
“正常?”那個書生看見這個人居然鄙視他,識字不是只有少數人才能的嗎?
怎么這些百姓居然都會識字了,真是讓他大受打擊。
“對了,我帶你們去白虎大街上逛逛。那邊可好玩了,有很多好吃的,好用的,包管你沒有見過。”
白虎大街?兩個書生點點頭,然后其中一個人說道:“是不是有什么油炸謝紀的?”
他說得格外小心,看見周圍的人離他們還很遠,這才小心的問。
“有啊,那是一道美食,我帶你去吃。”
那個老王聽到這句話,便立馬笑著,帶他們去白虎大街上逛逛,吃吃那些美食。
不一會兒,便到了白虎大街上,發現這邊井然有序,絲毫沒有臟亂差的樣子。
“丞相規定了,每個攤子必須放在指定的位置,不能超過,不然不僅要罰款,還會有牢獄之災。還有,這些小攤子只能在白虎大街開,其他街不允許擺攤,只能開店。不然要是發現的話一律懲處。”
什么?連擺攤子都沒有自由了。
“這邊有很多垃圾,還有收攤的時候必須將自己這一塊的地板清理干凈,不然也是要罰款的。謝紀還雇傭了一些清潔人員專門清理這四條街的垃圾,白虎街是重中之重。”
那個人說道這里的時候,有一種自豪感,這些街道都很干凈。
這就是長安,那里是外鄉人比得上的。
再看看其他地區來的,就算身著錦繡華府又怎樣,該鄙視的就鄙視,反正比不上長安的一個普通百姓。
那兩個書生顯然沒想到謝紀居然對這方面進行規定,再看看小攤子面前人來人往的,格外熱鬧。
這里好繁華啊,又好干凈。哪像自己家里那邊,垃圾亂扔,臟亂差。
看他們賣的東西,看起來好好吃啊。
有點心動了,想嘗一嘗。
“這個是什么?水果怎么切成這樣,好浪費。”那個書生小方見到有一個攤子,里面有賣西瓜的,又賣蘋果,梨的,芒果的。
這水果本來沒有奇特之處,但是怎么賣有點奇特。就是那些水果雕刻成一個個小人,栩栩如生。
好多都浪費了,但不得不說雕的挺像的,這技藝真是高超。
而且為了水果不會那么容易壞,基本上就是現雕的,現賣的,很多人圍觀,就是看他怎么雕的。
這樣做會更好吃嗎?
不,只會更貴。
“老板,給我來一個奸臣模樣的西瓜。”那人拿出一兩銀子交給那個老板。
古代的水果本來就貴,是屬于奢侈品。
再加上雕刻功夫,因此就貴了起來,一個奸臣樣的西瓜一兩銀子,其他模樣的西瓜可能就便宜多了。
“好嘞!”那個老板收了銀兩便拿起一個西瓜,圍觀的民眾便停下腳步看老板雕了起來。
兩位書生也感到吃驚,這長安的百姓玩的那么高級嗎,居然花一兩銀子買西瓜。
問題是他們居然會有錢,還不少。
不過他們也想看奸臣的西瓜,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這個啊,這是這個老板的絕手好戲,要是以往的話,切再過栩栩如生的其他物品都沒有人來。但是,一旦切成奸臣的模樣,就有大把的人來,生意很是熱鬧。”隔壁老王對著兩個書生說道。
奸臣,這些人居然敢把謝紀的模樣雕刻在水果上,是要吃嗎?
被奸臣發現怎么辦,不會抓起來嗎?
但見那個老板不過一會兒就將西瓜皮給切了,然后手如飛到。動作何其快,快到只見到一陣殘影,這不一會兒,一件衣服就出來了。
可以看見,那是一件朝服,好像啊,這技藝真是沒誰了,之后刀繼續下去,整張臉都出來了。
“那真是謝紀,謝紀就是那模樣?”
“可不是嘛,他經常在朱雀大街上行走,只要在朱雀大街上待一天,十有八九就可以看見他,這模樣,整個長安的人都知道。”
那個隔壁老王繼續解釋道。
那兩個書生風中凌亂,他們居然敢議論奸臣,那是奸臣啊。
再看看這老板,已經雕刻好了。
只見是謝紀微笑著,一只手拿著一份竹簡,一只手拿著一支筆,栩栩如生。
那氣質,真的絕了。
兩個書生見了,不好了,這奸臣的樣貌真的不錯,那副就是個溫和儒雅的樣子。這確定是奸臣,說他是個頗有書生氣質的學者還可以接受。
“謝紀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