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貪污的風波自然不會這么就過去了。
謝紀讓人就監視著他們,一旦發現貪污的行為,就立馬被拿下了,這造成的后果是人人自危。
就算是那些官員下班之后要出去喝一頓酒水也不敢多說些什么話,尤其是涉及錢的事情。
不過謝紀還發現了一些新式貪污。
就比如負責去買材料的官員,然后以高于市場價的價格去買材料,然后拿回扣,畢竟這用的是朝廷的錢。
就比如這些石料按照市場價格需要八十萬兩,但是那個官員巴不得報價高,跟賣石料的人說要這些錢太少了,你會虧得,然后石料老板報價一百二十萬年,兩人皆高興了。
然后將國庫的錢交付于石料老板,過程沒有絲毫貪污。之后石料老板為了表示感謝,將三十萬兩送給那個官員,其實石料老板是賺了十萬塊錢。
而那三十萬兩便是被官員給拿著的,而虧的便是國庫的錢了。
謝紀一瞧,這該死的,竟敢還敢從中搗鬼,還敢貪污。
因此立馬下令將涉及那件事的官員還有那個石料老板一起拿下。
“丞相,石料本來就是那么貴,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也沒錯啊。”
那些被抓到的人便說道,這種事情他們做了多了,根本就查不到,難道公平買賣還有錯。
那個石料老板送給自己錢還有錯?
“沒錯?將那份證據給他看看。”謝紀對著一個人說道,這次,他暗衛是好不容易碰巧收集到的證據。
也就是這人傻,居然留下紙質的約定。
約定兩人要怎么瓜分那筆金錢。
不是兩人,那個三十萬兩不只是只有這個官員一個人私吞的,但是倒霉的就是他前去約定的。而且那四十萬兩還沒到賬,無法證明其他官員也有涉及到。
謝紀后悔了,應該等那些錢被那些官員瓜分了之后再抓。
不過這也給他一個警醒,沒想到貪污是辦法這么多,有的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將那兩人送到刑部去。”
謝紀說道,然后為了以防這種行為,便立馬定下了規定,任何購買的事情不得高于市場價,否則一律按照貪污罪處置。
更何況,現在是處于他剛公布政策的時期,必然要嚴大,要是現在松了一點,到時候會不會更松,這還未可知。
因此,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管他是不是被迫還是主動,有意還是無意,一律從嚴治罪。
雖然說有點極端,但是只有這樣才能震懾到人,讓人聞風喪膽。
謝紀這次查的相當嚴厲,但是于策快哭了,謝紀你再這樣亂搞,我工部真的沒人了。
你給我變出人來。
“丞相,這工部人手不夠。”
“不夠啊,去其他部門翹幾個過來。誰要來工部的,立馬安排,平調。”
謝紀說道,于策心里更崩潰了,按照工部這樣的死亡率,哪個官員想過來?
過來一不小心就掉入地獄里面去。
工部油水多,換做以前可是大把的人想進來,但是現在工部快沒人了,有誰敢進來。
“讓每個部門給我調個十個人進來,三天后我要見到人。”
謝紀說道,這古代的官員可不是對著一件事有著一技之長的,沒有專長的地方,有的從禮部,然后遷到吏部,甚至到兵部,或者是地方官。將六個不能全部走一遍的也不是沒有。
因此謝紀說這句話,根本不算過分。
古代是一學就是全學的,而且就算是工部,也是學四書五經來的,而不是從工匠調上來對的,工匠不可能當官。
工部的官員不是工匠,也不會學工匠學的,學的是管理工匠的,跟其他部門差不多。
謝紀這道命令一傳出去,瞬間炸了。
“這怎么辦,現在誰去那個地獄部門啊,死亡率十分之七,十個里面就有七個被治罪的。”
“抽簽,誰抽到了誰去?”
“……”
那些官員對著工部避而遠之,現在連工部的大門都不敢踏進去,怕的就是牽連到自己。
由于謝紀說只要七品以上的官,因此那些部門里面又發生了一頓爭吵,那些尚書看不過去,便說道抽簽,這樣子公平。
沒抽到的歡呼雀躍,抽到的面露苦色。
“別怕,等到時候再找機會將你調回來。”有人便對著抽到的人說道,等這陣風聲過去了,找機會還是可以調回來的。
那些個雖然受到安慰,但是心里吐槽,還掉回來,到時候別死在那里就不錯了。
不過有些人卻是趁此機會逃離部門,因為在那個部門被排擠,很不自在,因此自告奮勇前往工部,至少也比被人排擠好。
就這樣,工部又添上了五十個人。
不過由于謝紀這么一折騰,官員少了許多,很多位置都是空的,底下有的人就盯著那些空位。
眾人在想著,謝紀是不是要清理官場上的人。
………………
謝紀倒是一刻都沒有閑著,最近的工程耗費巨大,導致他睡眠都有點不足。
行程是這樣安排,早上五點被人叫醒來,五點半出門前往工部,六點到八點和工部的人商討一二,若是要上朝,八點之后便要去未央宮,若是不用,八點到十點在報刊司,有時候還有其他事故拖慢行程。十點到十二點去禮部,十二到一點吃飯并趴個半個小時。一點到三點去禮部,三點到五點去皇宮商討。
至于兵部,暫時沒有事情,因此沒有去。五點到七點便去戶部,已經到了很晚。七點下班回相府,然后吃了下飯,沐浴一下,磨蹭到了八點。八點之后還沒有消停,還有各地的文書,處理完畢要十點左右,還得保證沒有人來干擾他,要是一有事情,絕了,今晚甭想睡了。
批改好文書之后,還得計劃一下事情,忙活到零點都是常有的事。
有時候甚至回到一兩點才睡。
謝紀這是自己找罪受,每天有處理不完的事務,他容易嘛,而且一年無休的。
他底下的官員可沒他這么勞累,一般七點左右就呼呼大睡了,有時候找他們點事情都告知他已經睡了。睡個毛線,謝紀自然要吵醒他們,他不睡,你們就甭想睡。
不過有時候沒事情的話還真的很閑,連六部都不想去,經常翹班。
這段時間不行,大部分時間是安排在工部。工部最近也是不得清閑,而且籠罩在恐慌之中,看來是誰都有誰的勞累。
以上時間僅供參考,他是按照原身的作息表列出的時間。不過還好,沒有經常上朝,十日一朝,不然真會忙死他的,而且上朝的時間都被推遲到十點左右,原因是皇帝想睡懶覺,再加上朝臣的一律贊同。
要是像其他朝代,一般就在五六點左右,那真是噩夢,基本上兩三點就醒了。
因此謝紀算是慶幸,還好他穿越到一個好時代。
再加上他可以隨時翹班,因此不至于過度勞累猝死。
大概將近過了一個月之后,長安城的道路基本上已經修建完成了,然后立馬遣散了三萬多民夫,只留下一千多人,做最后的修整。
這次的效率很高,因為人手變少了,那些人也很少對著民眾頤指氣使,訓話一通。
而且處理了那么多官員之后,那些官員已經對貪污之事聞風喪膽,不敢在里面做手腳,就算有,那也是少部分,不會太過囂張。
謝紀給那些監察官員的命令是,只要發現貪污的行為,立馬上報刑部,知而不報便是從犯。
發現一個貪污,九品及其一下的獎勵五十兩,八品的一百兩,七品的三百兩,六品的五百兩,五品的一千兩。
這樣子層層遞增,不怕沒人不敢舉報。
就算不是監察御史也能舉報,只要有證據便行,因此嚇得那些官員更加不敢貪污了。
謝紀這時候走到街上,發現街上煥然一新,道路也基本通了,開放了好幾條道路,最寬的一條道路寬度大概有一百米左右。
謝紀按照現代的一些方法,在道路上設立了左右兩種通道,規定了長安城里面馬路上人要靠右行走,設立了一些規則,為了避免馬車相撞,讓兩種不同方向的馬車各自往兩條通道。
要是敢違章,第一次警告,馬車那是官員才有可能,或者是一些比較富貴的人家。
第二次違章直接上報紙,專門開辟了一欄寫一些人違章的,要是違反規則便將名字寫在報紙上面,讓眾人痛批。
“陛下,丞相實在是過分,連馬車的方向也要規定,道路居然還分成兩半,連走路的方向都要規定,謝紀是存心不讓我們活啊。”有人跑來皇帝這邊哭訴。
“不讓你們活?你不是活著好好嗎,等你什么時候死了再跟朕說這句話吧。”
陛下你確定?
等死了再說這句話?不怕前來索命啊!
那個官員聽到皇帝居然這么說,一下子愣住了。他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陛下,百姓受苦不跌,這道路都要規定,丞相管的是不是太寬了點。”
那個官員有點不死心,這個謝紀真的是管的太寬了,當謝紀的那個規定出來對的時候,他便偏不信邪,便無視那道路中間那條線,結果,結果那個謝紀居然將他的名字直接掛在了報紙上。
傳遍整個長安,他在路上還聽到有人在議論紛紛,他的面子,他的面子啊。
“百姓受苦不跌?朕怎么聽說你受苦不跌呢?”
皇帝斜視了一下他,看了看手中的報紙,這次的新聞可真好看,還有眼前這人的畫像都畫出來了。
很是形象,謝紀為了應對這種,張貼告示,畫家可以靠畫作進行投稿,專門畫那些不遵守交通規則的,或者是一些所見所聞,越形象越好,一張畫十兩銀子,這一出養活了多少畫家。
“……”那個人見到皇帝手中的報紙,發現他正在看那副畫作。
要他發現是哪個龜兒子畫的,非要劈死他。
………………
謝紀這里,為了應付還有人敢不遵守交通規則的,又出了一個招。
在朱雀大街上專門開辟了一個角落,很是空曠,將違反交通規則的人都帶到哪里,那里人員眾多,來往的行人也多。
然后令他們抄寫交通守則,共有一百個字,要抄三遍,然后還有專門的人前來訓話,這樣子格外丟臉,讓百姓可是看了不少笑料。
謝紀這個規定一出,又被那些官員摒棄,臭罵一頓。
但是謝紀不管,這份規定已經張貼在長安的各個角落。
有的官員不信邪,仗著自己身居高位,不理會什么交通規則。
結果被人攔下了。
“你敢攔本官?”一個侍郎沖著那些敢攔著他的那些人說道。
“不敢攔,但是大人你不守規定,還請大人移步到朱雀大街。”
那個侍郎怒不可遏,令下人將刀劍拔出來,敢攔他,簡直豈有此理。
謝紀的規定豈是為吾等所設?
他設置的,他自己遵守去。
那些人見到居然敢令下人把劍,這囂張了。
百姓也來看熱鬧了。
“你說,怎么天天有熱鬧看?”
“因為有謝紀啊,謝紀每天都搞事情,怎么能沒有熱鬧看。”
“猜這次的結果?”
“他竟敢率先把劍,這可不是違反交通規則那么簡單了……”
那些百姓再議論紛紛,通過報紙上的一些資料也了解到了,長安城中無事不準把劍,不然就是挑釁滋事,擾亂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