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謝紀(jì)干的,那還要去封嗎?”
另一個官員說道,他其實(shí)是知道,若是謝紀(jì)干的,想必也封不掉,到時候謝紀(jì)還對反咬一口。
“封,封死他。所有的責(zé)任我去承擔(dān),謝紀(jì)是丞相,我們拿他沒轍,但是那個書屋可不是,我們將那個掌柜抓了,在嚴(yán)刑拷打,給他蓋上百八十個罪名,將書屋順理成章給封了。”
一個官員對著那人說道,該死的謝紀(jì),你禍害還不少嗎,那得封,一定得封。
“這是你自己做的,與我等無干。”簫榆笑著對他說道,這次真的不是我吩咐的。
不過為了保險點(diǎn),還是說說。
“自然不干各位大人的事。”
說完立馬就調(diào)一堆士兵氣勢沖沖地前往‘三味書屋’門口。
“封了他。”說完那些士兵便要去將這個書屋給封了。
那些書生見到這幅場景被嚇了一跳。
這書屋沒開一天就被封了,他還沒買呢。
他們都等了這么久了,居然就有人封了。
“大人,這掌柜的是做了什么,居然會派那么多兵前來。”有個書生對著那個官員說道,要封等我買完在封啊。
里面的書生見到外面的陣仗,被嚇了一跳,立馬涌了出來。
躲著遠(yuǎn)遠(yuǎn)的,看熱鬧,這個場景,真是百年未有一見。
只是看著‘三味書屋’,有點(diǎn)可惜了。
“將里面的人拿下。再將這書屋給封了。”那個官員見到里面的那個掌柜還在慢條斯理的整理,心中大怒,你是謝紀(jì)的人就如此敢無視我,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該死的。
“這,這……這就封了,那個掌柜的也沒做什么錯吧。”
外面有個書生不解。
“你別說了,你知道那個報紙上面寫的什么嗎,寫的是一些官員的罪名,還有一些朝廷大事。這不抓,天理不容啊。”
“什么?”那個書生聽了這句話,有點(diǎn)震驚。
說著那個書生就給他遞了一份報紙,指著固定的地方道:“看這里。”
那個書生看到了,這是再說,除了固定的賦稅,其他的稅都是假的,可以拒絕交付。
然后又指著一個地方看,那是九江郡守的一些事情,介紹了他是如何謀取私利的。
我的天,這都敢說。
難怪這就被封了,這是自找的好像。
“現(xiàn)在不感到奇怪了吧。”
那個書生搖搖頭,不奇怪了,他相信里面說得應(yīng)該都是真的。
但是沒想到這個居然敢揭發(fā)出來,這些官員在不做什么,那才是怪了。
不一會兒,那個掌柜的和店員全被五花大綁起來,然后書屋里面亂糟糟的一團(tuán),東西都被粗暴的給大亂,紙張,書架全都一片狼藉,之后,門上的封條十分顯眼。
“帶走。”那個官員見到了這樣,便說道。
“長安令,你想帶走我的人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這時候謝紀(jì),騎著馬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丞相。”那個掌柜的見到謝紀(jì)便使命著叫到,他得救了。
謝紀(jì)后面跟著一些士兵,立馬和程管的人形成了對峙。
“見過丞相。”程管見到謝紀(jì)立馬乖乖的下馬。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這位掌柜請問犯了何罪,需要勞煩你親自來提人。”謝紀(jì)頗為諷刺地說道,若不是這報紙戳痛了你,你會這么迅速就過來將人給抓起來了嗎。
“非議朝堂,宣傳邪論。蠱惑百姓,紊亂市場。”
長安令程管說道,這些罪名,難道不足以帶走他嗎?
“罪名,你是說這報紙的事?”謝紀(jì)笑著問道。
“不然還有啥事。”他不甘示弱,你是丞相,我奈何不了你,但是我抓走掌柜,難道就不行嗎?
“報紙是陛下要發(fā)布出去的,你是要和陛下作對?”
什么?
不可能,陛下不可能任由這種報紙流傳于民間。
“不信,你去問陛下便是。”謝紀(jì)看他的樣子便笑著說道。
不過謝紀(jì)這么肯定,那陛下應(yīng)該是允許了。
不過,他可不會那么慫,于是說道:“丞相,不止是報紙,而是剛才在下好生問他,他卻毆打下官,以民犯官,此乃大罪。”
謝紀(jì)一聽,臉色暗沉了下去,沒想到這人居然敢編造罪名。
“丞相,我沒有啊,我就賣報紙,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闖進(jìn)來。然后就把我抓起來了。”
那些百姓也是震驚了一地的下巴,要不要臉。明明是你去抓人的,人家連碰你都沒有碰一下,居然說他毆打你,你好意思嗎?
而且一副他就是被毆打的道貌岸然的樣子,這是虛偽到了最高境界了嗎?
“你們見到掌柜的毆打長安令了嗎?”謝紀(jì)對著那些百姓說道。
那些百姓錯愕,然后紛紛搖頭。有點(diǎn)害怕,但是想必謝紀(jì)不是來拿人的,也就沒什么過于恐懼了。
“丞相,這些百姓收了掌柜的不少好處,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自然是要為這個掌柜說好話的。下官才是受害者,不信,丞相看。”
那個長安令絲毫不感到自己的行為無恥之極,反正我說我被毆打了就是被毆打了。
你說怎么著。
于是將袖子掀開,露出了里面那些縱橫交錯的青痕。眾人被嚇了一下,這手是怎么回事?
難道真的被毆打了嗎?
他們看到的場景是錯的嗎?
這手臂上的毆打痕跡是長安令和另外一個官員打架的時候所留下的痕跡。
官場規(guī)矩,打人不打臉,就算是毆打也不能打臉,臉面可是最重要的,上次謝紀(jì)令人打臉可是令許多人不爽。
打臉就讓他們失了臉面,被人像猴子般的圍觀,嚴(yán)重破壞他們的形象和威嚴(yán)。
程管想到?jīng)]想到打一次架居然有這等好事,雖然是羞恥了點(diǎn),但這也是證據(jù)啊不是。
“好,長安令夠好。”謝紀(jì)拍拍手笑道,沒想到這人居然會這般無恥,不過他既然知道自己鏟除不了這個書屋還是要將掌柜抓了。
長安令心中想的是,若是就這樣走了他豈是沒有面子。
到時候勢必給民眾留下一個落荒而逃的形象,這樣子就不得不強(qiáng)硬一點(diǎn)。
在其他方面他可以慫,但是這么多人面前,他不能慫,一旦慫了,這些百姓往后就嘲笑他了。
所以,也只能硬憋一個罪名來。要放人很簡單,可以等到被我拿走的時候,在沒人的時候再放人,但是大庭廣眾之下是放不得人的。
“將長安令拿下。他毆打本相,以下犯上,我拿他沒問題吧。”謝紀(jì)‘哎呦’一聲,對著后面的侍衛(wèi)說道。
眾人:這些官員怎么一個比一個無恥。
謝紀(jì)掀開衣袖,使勁的在白皙的手臂上捏了一下,然后上面瞬間變得紅起來了。
百姓:你這個就夸張了吧,分明看見你自己捏你自己的手臂,他好歹還真是有毆打的痕跡。
程管:你怎么比我還無恥,睜眼說瞎話。
“丞相,眾所周知,下官離丞相有幾步之遙吧,如何毆打丞相,丞相可不要睜眼說瞎話。”
程管見到謝紀(jì)如此睜眼瞎,也是愣住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謝紀(jì)居然編造罪名會這么熟練。
不過還是熟悉的應(yīng)對起來,也沒有絲毫害怕的。
“本相就是被毆打了,本相說你毆打本相,就是在毆打本相。”謝紀(jì)笑著說道,這次有點(diǎn)無恥,但對付無恥之人就必須采取無恥的手段。
謝紀(jì)的那些侍衛(wèi)將程管給抓起來了,他的侍衛(wèi)則是卻不不敢動。
“將他給我送往刑部,讓刑部之人處置,丞相,你也是要將我送往刑部的嗎?”
長安令程管說道,他絲毫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他現(xiàn)在考慮的是自己的名聲,自己如此強(qiáng)硬,在民眾看來這個長安縣令還是有骨氣的,臨危不亂,面對謝紀(jì)的時候不卑不亢,真是千古未有之啊。
真是有古人風(fēng)范。
“行,將長安令送到刑部,我們請刑部官員來判。”謝紀(jì)說道,他沒有想到自己被抓了,還要將那個掌柜也一起抓進(jìn)去。
那些民眾更加錯愕了,這叫什么事啊。
他們只是看到兩個人都是無恥之人,明明沒有任何毆打,卻說,他們被毆打了。
那個掌柜的心里也是崩潰,就賣一個報紙,就攤上這等大事。
帶到這兩撥人都一起轟轟烈烈地往刑部走去的時候。
有的百姓想看后續(xù),有的卻停留住不動了,有的在議論紛紛。
“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吧。”
“這很簡單,他們都是為了面子。”
啥,為了面子?
“這你能說清楚點(diǎn)嗎?”
那人搖搖頭,臉上掛著一絲微笑,似是很神秘的一絲微笑,讓人看了有點(diǎn)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