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濱被那些官兵粗暴的帶走,周圍的百姓紛紛指點那些士兵。
有大膽的人還在那邊跟士兵作對,阻攔他們的前進。
“這……”前面的士兵有點猶豫不決,這百姓擋路,可怎么辦?
“阻攔公務(wù),殺無赦。”
林鶴聽見那個將軍說的那句話,立馬跟阻攔在前面的百姓說:“快后退,縣令不會有事的,要是你們在這邊阻攔只會令事情雪上加霜。”
那些百姓有點不信,他們阻攔了,這些士兵就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這么好的縣令被帶走了誰知道下個縣令是什么德行。
“你們在阻攔刑部辦案,只會令刑部將這筆賬算到縣令頭上,帶頭滋事,蠱惑百姓。這罪名,縣令承擔(dān)不起。”林鶴對著那些百姓說道,按那些官員的尿性,這種罪名絕對會加上的。
那些百姓聽了這番話,有點猶豫不決,有個人說了:“這與縣令無關(guān),是我們自發(fā)的。”
“你們先冷靜下來,要是被扣上一個造反的罪名,不僅你們得死,縣令也得陪葬。先讓他們走,縣令不會有事的,你們想必也不想看見縣令因為這件事而死吧。”
林鶴在勸諫那些百姓后退一步,這要是真的這樣子阻攔,那后果可謂是很嚴(yán)重了。
百姓自發(fā)愛戴縣令,被那些官吏傳到皇帝耳里,那便是死路一條,盡管這并不是事實。
許濱在那里一直搖搖頭,讓他們別沖動,沒想到百姓會是這樣子,他死了,也值了。
那些百姓聽了這番話,紛紛沉默不語,那首領(lǐng)看見此時此景,心里大為愕然。
他還沒見過這樣的百姓,不過上頭有令,也只好得罪了。
“走。”
那些士兵便將刀收起來,押著許濱離開了這里。
百姓注視著他們越走越遠,然后有人走向林鶴,哭泣著說道:“你是縣令的先生,一定有辦法救他的是不是?”
“放心,他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前往京城,處理這件事。”
林鶴說道,那刑部的官員是做屁吃的,居然讓刑部尚書下了逮捕令。
“這是一匹千里馬。”有人牽來了一匹馬,林鶴點頭,騎上這匹馬,便往京城飛奔而去。
…………
刑部大牢。
許濱被帶到這座大牢里面,牢房里面有點陰森恐怖的氣息,外面正是陽光高照,牢房里面卻顯得有點陰暗,道路兩旁的蠟燭在不停地燃燒,照亮著這座牢房。
許濱被兩位士兵押著走路,嘴里的一團布條使得他開不了口。
兩旁的過道有著大大小小的牢房,雖然牢房眾多,但卻安靜地出奇,牢房里面空無一人。也整理著十分簡潔,并不像傳說中的臟亂差,只是有點陰暗。
通過一條條的過道,許濱被押解到一處空曠的地方,這出地方的前面有著幾個位置,坐在位置手上的是一位穿著朝服的官員,他正在慢條斯理地品嘗著手中的茶。
在位置的左邊,也坐了一位官員,這主位下面的,也有一排位置,紛紛都坐滿了人。
外圍站滿了一整圈的士兵,每隔一米便站一位,守衛(wèi)異常森嚴(yán)。
許濱一看這陣勢,他們這是有備而來。
坐在主位上的顧問看見許濱,便令人將他口中的布條拿出來。
“長陵縣令,見到上官還不行禮。”顧問沒有說話,在左邊的詹均便先開口了。
看向許濱的神情十分不好。
許濱看見那樣子,難道這人跟自己有仇。
“見過諸位大人。”許濱只好作揖行禮,這些人將自己帶來這邊是有什么事。
詹均示意了一下一個下屬,他便捧著一張紙走向許濱。
“看了,便簽字畫押吧。”詹均對著許濱說道,然后微微笑。
許濱接過去這張紙,看了一下。
“大人,這是不是弄錯了。”
這張紙上面寫了他是怎么迫害民眾,貪污枉法,連和誰合謀都寫得一清二楚。
不僅如此,上面寫著他是怎么用金銀賄賂謝紀(jì)的。
這一看,就是一份罪狀。
“沒錯,你簽了吧。”
詹均坐在那邊神色不變地開口,令許濱感到不可置信,他們居然敢這樣子。
“我沒做過,為什么要簽?”
許濱直接反駁,直接將手上的紙撕碎,撕得一干二凈,詹均見到這幅場景,并沒有動怒。
用手指指向桌子上的那疊紙,說道:“這里還有很多。”
“你簽了,不僅不會死,而且還能升遷。這交易,何必拒絕?”詹均對著許濱說道,他不相信這等好事這許濱能夠拒絕。
“別想。”許濱聽了詹均的那些話立馬反駁,他沒做就是沒做,想讓他承認,門也沒有。
這從天而降的罪狀,簡直就是倒霉透了。
詹均有點惱火,他還沒有這么被人反駁的。
“大人,何必跟他多費口舌,只要嚴(yán)刑拷問,他不簽也得簽。”底下的那些官吏對著詹均說道,這有什么,只要動動刑具就能解決的事情,還用得著跟他多說嗎。
許濱聽了這句話,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官員都是這等德行。
“大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快刀斬亂麻,只要逼著他簽字畫押,其他什么都省了。”
令一個官員也說道,現(xiàn)在跟他多費時間,就少點機會,只要將罪名坐實,謝紀(jì)也沒辦法。
這個縣令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長陵縣搞出那么大的動靜,要是全國都像長陵縣那般,他們就甭活了。
簡直就是該死的,此縣令不除,簡直就是禍患無窮,正好借著謝紀(jì)那人現(xiàn)在不在京城,將這人立馬除了,他回來就算氣急,也于事無補。
況且,這縣令一除,就宣布他的政策敗光。而且,將這人的罪名牽連到謝紀(jì),到時候看還有何顏面立足于朝堂之上。
“不需要嚴(yán)刑拷打,太浪費時間,直接讓他的手畫押吧。”說完繼續(xù)說道,要是身體上面有傷口,到時候被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更何況他純粹就是浪費時間,時間有限。更何況,若是留下傷口,屈打成招的罪名可能還會被安上的。
“讓他畫押吧。”詹均聽了點點頭,令士兵將許濱按住,然后讓他畫押。
許濱見到這樣的場景,立馬將手握拳,對著那些官員說:“你們那是逼迫,我沒做過為什么要畫押。”
那些士兵不理會許濱的喊話,立馬走過去將他制裁住。
剛才那位小官捧著一個紅泥過來,士兵將他許濱的手抓起來,粗暴地將他的手張開。
許濱一直握緊,但還是力氣太小了,抵不過士兵,小官趁此機會將紅泥印涂滿他的手。
由于掙扎,導(dǎo)致整只手都是紅泥。
許濱看著自己的手,大喊道:“你們是知法犯法,構(gòu)陷污蔑。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必然會有露餡的一天。”
詹均聽了這話笑了出來,這種事他做得多了,露餡又怎樣,只要一口咬定是你自己做的,你能奈我何?
“對了,多印幾張,以免被人損毀了。”詹均對著那個小官說道,這玩意,還是多來幾張保險點。
到時候他們這些人一人幾份,要是被毀了還有備用。
許濱心里大罵可惡,這些人簡直就是可惡。
顧問坐在上面不說一句話,看著詹均怎么處理。
小官聽見這句話,將那一大疊的罪證全部拿過來。
將許濱的手按在罪證上面,一張又一張。
許濱想阻止,但是這手被人控制住了,動都沒法動,只能看著他的手印印在那罪證上面。
仿佛一個印章的工具人。
“大人,一共一百零七張,剛才損毀了一張。”
那個小官印完之后將這些罪證交給詹均過目,詹均令人放開許濱。
“各位大人,一人拿幾份回去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