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紀看見那個被砸到的官吏立即用袖子擦拭著自己臉上的痕跡,只到確定自己臉上沒痕跡了才有點嫌棄地放下袖子。
看向那個罪魁禍首,發現他現在正在那邊嘚瑟。
得了,這個熊孩子,現在不方便教訓他,到時候定讓他明白什么是世間的險惡。
“丞相,御史這……”
那個官員看見秦弛就格外不爽,然后看向謝紀,這是你的弟子,就這德行,拿口水蘋果砸人。
謝紀這個時候看向秦弛,發現他在吐舌頭,好似就在說你拿小爺我咋辦啊,小爺我可是皇子,你敢收拾一個試試。
謝紀臉黑了,他是皇子,皇子,忍住忍住,要是其他小屁孩,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砸的好,你德行不端,就應該砸一下清醒一下。”
謝紀現在只能壓住心中的怒火,那個熊孩子是欠教訓,但是你也不是什么好貨。
再說,現在這些人都知道那個熊孩子是自己的弟子,除開皇子身份,自己的弟子還是要維護一下的。
等到時候沒人再教訓。
秦弛愣住了,沒想到謝紀會這么說,他居然說自己砸的好。是怕自己皇子這個身份嗎,不至于,要是他怕的話,就不會將小爺晾在一邊了,平常做事也沒看見他怕。
其他官員可謂是震驚,這砸人還沒錯?
還有謝紀,你是怎么看出他品行不端的。
難道就看不到那個御史肆意羞辱人嗎?
“以下犯上,用蘋果砸算是輕的,若是冒犯本相的話,定不是如此。”
謝紀這句話就讓他們無話可說了,不過心里有很大的不平衡,你作為丞相,自然能為一個小孩開后門,這公平嗎。
再者說,御史就能夠砸人了?
不過,他們這話可不敢說,可謂是敢怒而不敢言。
秦弛看見他們本來是要來揍自己的,想要擼起袖子跟他們干一架,但是看見他們就被謝紀這輕飄飄的一句話閉嘴不言。
他感到他被侮辱了,小爺就那么沒用嗎。
小爺到時候也要一句話就能將這些官員鎮住,秦弛暗暗發誓。
“你們還有什么事嗎?”
謝紀這個時候問道,陳行便接著謝紀的話說道:“丞相,那那些……”
陳行指著那些本來應該被謝紀罷官的官員,謝紀看了一下,發現他們瑟瑟發抖,有多可憐便有多可憐。
但心下一橫:“回去反省三個月。三個月想好了再恢復職位。”
如何算是想好了呢,當然是認同他的限地令了。
那些官員聽了此話,就差歡欣鼓舞了。這簡直就是一個好消息,謝紀居然沒有罷官。
謝紀仔細想想,罷官得要有罪名,不可能每個人都按一個吧,就因為他們不贊同自己的觀點就罷官,有點說不過去。
等他們犯罪了再罷官吧,再者說自己也不急于一時。
“多謝丞相。”那些人熱淚盈眶,官位一旦沒了,往后那高人一等的生活便沒了,還沒好好享受,自然不能丟官。
他們這次真的是很慶幸,韓魏見了這幅場景。
心中撇撇嘴,就這,就這,就這就能讓你們感激涕零。
真要罷官,可是很麻煩的,到時候拖一拖,在朝上在請人幫忙一下,沒準謝紀就罷不了官了,他就隨意說一下,你們就相信了,還真以為他要罷官。
不過那個謝紀真要罷官也不是不能,若是真的罷官,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這大大小小的罪證,若是真追究起來,或許能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更何況,擅自罷官,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可惜了,謝紀并沒有罷官。
心中可惜了。
“還有事情嗎?”
謝紀問好這句話的時候,那些人面面相覷,他們怎敢有問題,就算有問題也只能說是沒問題才好,更何況,要是來個真罷官,那不就是得不償失。
還有一些不怕死的官員在底下暗道,你謝紀還能管得了整個云陽郡,只要你走了,一切如常。
什么狗屁限地令,等你走了,到時候隨便做一份上交不就得了。
御史?
御史他們才不怕呢。
謝紀看底下的官員鴉雀無聲,沉默地不發一言,哪像剛才被嚇得蒼白的樣子。
“你們好自為之。”謝紀想他有的是方法收拾你們,繼續浪,繼續浪啊。
現在時間有限,沒空陪你們玩一場宮心計,等我抽空,再好好揪出一些‘清官’。
“御史,我們走吧。”
時間不早了,是時候該離開了,要不然到時候真的來不及。
真不知道那個陛下是怎么放三皇子出來的,這么危險,就這么讓他出來。
要是到時候有什么問題,他也擔不起什么責任。
秦弛看見這天都這么黑了,讓他走,不干。
謝紀看見秦弛又鬧脾氣了,于是說道:“御史,你難道要在郡守府過年嗎?”
秦弛聽了這句話,心里愈加不滿了,你說走就走,小爺豈不是沒有面子。
小爺可是皇子,你能奈我何?
謝紀看見秦弛旁若無人地又啃起了水果,云陽郡守見到這一幕,笑哈哈地說:“丞相,要不留宿一晚,明日再走。”
“王武,將御史帶走。”
王武愣在原地,其他人不知道,他也是知道那御史是誰,是三皇子。
王武猶豫不決,三皇子,他可沒那個膽子,再看看站在三皇子旁邊的李將軍,與王武對視。
意思是再說,你敢強制把三皇子帶走,我就要你好瞧。
李將軍對謝紀也極為不滿,居然敢這樣子對待三皇子,這天下也只有你謝紀敢了。
“既然丞相想讓我走,那便走。”秦弛走到謝紀身邊的時候。
靠近謝紀的耳朵說了一句話:“謝紀,這件事小爺會放在心上的。”
謝紀微笑了一下,不語。
轉頭跟陳行說了句:“告辭。”
便徑直離開了,眾位官員要跟上去送謝紀離開,前面卻傳來一聲:“不用了。”
這才讓那些官員止步,韓魏剛才一直看著那個秦弛。
那個秦弛,似乎身份不簡單。
若真是謝紀的弟子,絕不會這樣,謝紀此人如此自負,怎會放任弟子如此胡鬧,更何況,他聽見謝紀叫那個御史是稱呼官名的。
但是這并不是正式場合,沒必要搞得那么正式。
并且就算是謝紀的弟子,也不可能這么小的年紀就當上御史,謝紀還沒有那么大的能耐。
所以,韓魏笑了,原來是個皇子,也就是那個頑固不堪的三皇子。
這性格,對上了。
沒想到謝紀居然收了三皇子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