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你別沖動,現(xiàn)在進宮,要是謝紀到時候對付你怎么辦?”管家分析道,“國公,我們要不就靜觀其變,那個傳播流言的顯然也是跟謝紀過不去,我們坐看謝紀跟那個人斗吧。”
“看著他們斗?我要親自將謝紀拉下馬。”趙益說道,看著他們斗,就算是把謝紀斗倒了心里還是不平衡,要是自己親自把那個謝紀給拉倒,那整個人都解放了。
“國公,陛下可是知道你與謝紀過不去的。”管家說道,這國公和那個謝紀過不去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而是已經有很多次了。
趙益聽了這句話嘆了一口氣,“哎。”
不過,他就看著那個謝紀怎么被人彈劾,到時候他再推波助瀾一下,看看那個謝紀還能活多久。
只要讓陛下厭惡謝紀,那謝紀就沒活路了。
“對了,你上次的說要將糧食給那些賤民的事辦好了嗎?”
趙益說道,只要都時候那些百姓收獲不上糧食,那便都是謝紀的禍。
要不然怎么以前種的好好的,這次就連一粒米就收獲不了了呢?
“辦好了,這事絕對辦得悄無生機。”管家對著趙益奸笑道,趙益聽了管家的這句話也笑了。
“那就好,到時候,看那謝紀怎么囂張。”趙益大笑道。
另外一邊,相府外面,江南正要往外趕,看見謝紀騎著馬回來了便說道。
“丞相。”
“丞相,有可疑之人已全部被拿下了。”
“多少人?”到底是多少人才會讓一整座城立即安靜下來。
“一刻鐘前是一千七百三十二人,現(xiàn)在應該還會有增加。”
“已經將可疑之人和傳播謠言的人分別看守。”
謝紀有人愣住了,將近兩千人,這座城再不安靜也得安靜。
看來,那些百姓以后對他的怨念只增不減。
“查出罪魁禍首了嗎?”謝紀問道,這到底是哪個人傳播的,居然會另一座城都驚心膽戰(zhàn)的。
“暫無。”江南搖搖頭,要是查出來就好了。
“查出也好,查不出也好,結果都一樣。”無非就是那幾人,就算查出來又怎樣?
自己能殺了他們嗎?
除非有鐵證,但,這幾乎找不到鐵證,既然如此,這件事,干脆不要查了。
“丞相,雖然查不到罪魁禍首,但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有異常。”
高山這個時候出來對謝紀說道。
“何事?”謝紀問道。
“丞相,街上有人再賣糧食,并且是以低價售賣,并且說只要用他家的糧食播種,那產量是蹭蹭的往上漲。”高山對著件事極為不解。
“低價賤賣?”謝紀狐疑,這個時候糧食不應該是高價嗎,誰會低價賣,難道那糧食有問題?
“那糧食有問題嗎?”江南問道,這個時候那些人巴不得將糧食往高價賣,怎么會往低價賣,難道是某個富人在散財積德?
“糧食倒沒有問題,問了許多購買糧食的民眾,吃其實跟其他糧食沒有區(qū)別,就是煮的快點。”高山有點不解,怎么糧食還有分煮的慢和煮的快的?
“也令人買了點,確實沒問題。”
高山說完謝紀感到不解,既然沒問題為什么要賤賣,難道是糧食多得不賣就發(fā)霉了?
“查出是誰在賣糧食了嗎?”謝紀問道,這個時候有財力再賣糧食的,無非就是更朝廷有關系的。
“已經令人去查了。”高山說道,這一時半會他的重心在控制流言。
“那近兩千人你現(xiàn)在如何安置?”要是放在大獄,那位置不夠啊!
再說,那大獄也不能安置,刑部絕對不會讓這些人進他的大獄。因此,這些人安置在哪里?
可能里面有很多就是愛湊熱鬧的,喜歡把事實夸大的那種,被人利用。
這近兩千人總不能不放人,要是不放人,那鬧得可大了。
“已經在別院控制起來了,派重兵把守。”高山說道。
“好。”謝紀點點頭,然后上馬往皇宮方向馳去。
“陛下,丞相來了。”
有個小太監(jiān)進來稟告。
“陛下,臣告退。”王岑聽了這句話,說了便退下去了。
“丞相。”王岑走出宮門便看見謝紀在外面等,走過去說道。
“太傅。”謝紀淡淡地回應,“我先進去了。”
謝紀進了未央宮正要行禮皇帝就揮揮手說道:“丞相,你過來看一下。”
謝紀走過去看,這全是彈劾自己的。
“陛下,這……”
謝紀狐疑,這陛下給自己看這些奏折的意義何在?
“聽說你今天在京城拿了近兩千人,這些大臣都彈劾你亂抓人,擾亂秩序,已經嚴重破壞京城治安,鬧得人人自危,你說,該怎么辦?。”皇帝笑道,流言這他也是知道的,不過,謝紀這一手操作,雖然解決了那些流言,但是想必以后那些百姓對謝紀的怨念可就更大了。
“陛下,那些人造謠生事,不給點教訓往后繼續(xù)造謠怎么辦。流言蜚語,可是害人不淺啊!”
謝紀說道,這樣一來,那些百姓可能對他更有怨言了,不過,若是放任不管,那更會有問題。
“行了,教訓一下就可以了,你回去就將那些無辜的人放了。至于造謠生事的,你自己看著辦。”
那些百姓是該教訓一二,但是最后還是得放了,要是一百人殺了就殺了,但是這兩千人還真只能放了他們。
“你往后行事低調點,別搞得滿城風雨的。”
皇帝說道,謝紀是什么人他還不懂,那些流言也太夸張了,他這個皇帝都看不下去了。
謝紀:又不是他想搞得,他想低調也沒法了,有人不想他低調。
“諾。”
不過誰叫你是陛下,往后還是盡量低調點,不然總有小人看自己不順眼。
“好了,你回去趕緊把這件事解決了,這再傳下去就傳成你要造反了。”皇帝開玩笑地說道。
“陛下,臣……”謝紀聽見這句話正要跪下,他哪有那個實力造反,要是真造反才是死路一條,皇帝笑了出來說道,“得了,趕緊去解決,還想要流言越演越烈嗎?”
“諾,陛下,臣告退。”謝紀說完就離開了未央宮。
雖然流言已經被暴力手段控制住了,但是在那些百姓的心里,對謝紀的怨念可是不少。
謝紀這一路出來,看見那些百姓盡管嘴里沒說什么,已經都管住自己的嘴巴,但是他們還是在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不滿。
“就一下午,整個京城的人都變成啞巴了,那個丞相的威力可真是大啊!”
謝紀在路上聽見有人發(fā)了句牢騷,周圍的百姓全都離他十步以上,以證明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拿下。”這句話剛說完,便有一些士兵將說著句話的人拿下了。
謝紀看到這個場景,直接下馬走過去:“等等。”
那些士兵認不出謝紀,說道:“別打擾我們辦公事,否則以傳播謠言一起拿下。”
“等等,他就說了句丞相,也沒傳謠言。”
“拿下他,不知道不能提丞相兩個字嗎?”士兵說道,上面就是這么發(fā)話的,不允許提丞***臣,謝紀,陛下等等稱呼,不然就是傳播謠言。
謝紀:……
難怪這么快就讓整個京城閉嘴了,原來是連這些字都不能提,這不閉嘴才怪。
“我便是丞相。”謝紀將證明自己身份的玉佩拿出來示意一下。
士兵認真地盯著謝紀手中的玉佩,突然跪下,慌張地說道:“見過丞相,丞相恕罪。”
周圍躲在遠處的民眾也嚇了一跳,原來奸臣在這里。
“原來你就是丞相,現(xiàn)在這個結果如你所愿了。”那個本來要任憑那些士兵抓走的人輕笑道。
這個奸臣,沒想到連丞相這個字都不能說。
“是,傳播謠言,暗中造謠生事,該罰。”謝紀說道,這些民眾都不知道分析一下那些謠言是不是真的,就亂傳播,搞得整個京城都亂成一團。
若是沒有克制住,到時候勢必會變本加厲。
“可許多人是無辜受牽連的,就連一個名字都不能提,這分明就是斷絕百姓的聲音。”
“我知道,這就去處理。”謝紀說道,這次就當做給那些喜歡嚼舌頭的人一點教訓吧。
以后便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講,免得被有心人帶壞節(jié)奏。
謝紀說完就絕塵而去,謝紀走了之后這個人嘀咕道:“看來這次的事件應該結束了。”
謝紀來到別院,走到這里就聽見里面許多人在叫喊著。
“放我們出去,你們無故抓人……”
“對啊,安靜放人,這樣子會出人命的,奸臣就能隨意抓人嗎?”
謝紀將別院的門推開,就看見了江南一副無奈地樣子,趴在那些人群前面的一張桌子上。
那些人前面有著一排帶刀的士兵,敢闖出來就敢殺。
那些人不敢靠進來,便在后面叫喊著。
江南看見謝紀推門進來,便起身說道:“丞相,這些人太吵了。”
“什么我們吵,分明就是你們無故抓人,你是丞相又怎么樣,怎么能因為我們就說了你一下就將我們抓起來,就連暴君都沒有這么搞過。”
“這分明就是文字獄,本朝文風開放,可以隨意議論國是,哪有就提及丞相這個字眼就將我們全部抓起,這和前朝的文字獄又有何區(qū)別?”
江南有點無所謂,隨便他們罵,抓得就是他們,抓得就是這些富貴閑人,文字獄又怎樣,只有這樣才會破除謠言。誰讓你們那么倒霉呢,更何況,都是議論過丞相的。
“你們在議論丞相懷有異心是不是,這已經不是議論國是了,而是造謠生事,不抓你們天理難容。誹謗丞相的罪名你們怎么說?”
江南說道,現(xiàn)在主動權是掌握在丞相手中,說你們誹謗丞相就是誹謗丞相,管你怎么說?
議論國是?我讓你們議論,你們平常議論也就算了,現(xiàn)在誰叫有人在背后傳流言,既然那么喜歡議論,那傳播謠言的的罪名就安在你們身上。
我看這次,還有哪個大臣敢拿流言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