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終于到了。”
許濱看著眼前的這個相府,心想,自己這一整夜都沒睡,終于到了相府這里。
自己為了找這個相府,還饒了好久,問了好幾個人。
結果,有人聽自己要去的是相府就直接閉口不言,讓自己最好別去,相府在京城好像是個禁忌,很少有人提及,就算提及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這原因許濱是知道的,奸臣,現在誰敢提及那個奸臣,要是在京城敢說奸臣一句壞話,到時候到奸臣耳朵里那就完蛋了。
這京城,是奸臣勢力的聚集地。
許濱看著這座相府,從外面看,外頭兩座石獅炯炯有神,威懾眾人。
這兩頭大獅子,不僅如此,這丞相府三個大字就掛在朱紅色的大門上。
相府外面還有這一些士兵在巡邏,井然有序。
護衛如此森嚴,這相府兩側都沒有其他建筑物。
相府好似一幅見不到盡頭的那樣子,這占地面積真大啊。
更何況,這外圍也栽種了許多的花草樹木,一個大門的高度足以抵得上他家大門的尚倍有余。
那些護衛聽到有動靜,直接走過去將刀架到他脖子上。
“你是何人,為何在相府門前逗留?”
許濱被嚇了一跳,這相府守衛真嚴。
“我,我要見丞相一面。”許濱說道,這是他來時的目的。
“有信物或者其他證明物件?”護衛長說道,冷漠至極。
只要是許濱一有異常,便直接結果了他。
刺客太多了,不得不防。
“這個。”許濱從懷里掏出了詔書。
至于為什么用這個做證明,其實,朝廷只有證明官員身份的信物,但是由于許濱是突然任命的,吏部還來不及做,因此暫時沒有發放。
至于官印,不是所有官印都能貼身攜帶,比如地方官,只能放在地方衙門里面去,要不然弄丟了就是一件大麻煩。
護衛長狐疑地看著那個詔書,然后大量了這人,許濱被大量的有點不自在。
護衛長接過詔書,打開一看,原來這是個縣令,等等,看這樣子還是最近剛任命的。
最近剛任命的,為何要來相府,難道是來巴結丞相的嗎?
畢竟,巴結丞相的人絡繹不絕,沒準就是這樣了。
護衛長對這個許濱有點冷淡了,巴結之人,丞相根本就不在意。
更何況,他也是討厭那些巴結之人,一點自尊都沒有,只會用錢財開路。
更何況,這人一任命就來巴結,看著不是什么好東西,真是可惜了這個官位。
“把錢財放這里,人可以走了,會登記在冊,丞相也許能夠看到。”護衛長說道,既然是來巴結的,老規矩,錢放下,人可以走。
許濱:……
“我要見丞相,有事情要向他稟告。”許濱沒想到謝紀的護衛居然這樣。
錢留下,人可以走。這是什么話,枉他還認為沒準奸臣的名聲可能是別人陷害的,結果,居然真的這樣。
明目張膽地收錢,這叫什么事?
“你不是來賄賂丞相的?”護衛長有點驚訝,是這人不懂,還是來當面賄賂的。
“賄賂?我哪有錢賄賂,我有事稟告。”
許濱無語了,他怎么可能會去賄賂丞相,他的錢還不都是丞相的錢嗎,而且,他不及,錢,根本沒帶。
“名字,官職,何事?”護衛長說道,要見丞相還是要丞相同意才行,這是規定。
除非丞相說了可以隨意出入相府的幾人,否則一律不讓進。
“許濱,長陵縣令,關于長陵的事。”許濱沒想到見一個丞相這么麻煩。
護衛長對著手下一看,手下會意,立馬進去稟告。
護衛長看著許濱,繼續打量,他衣服都凌亂了,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達官貴人的服侍,按道理來說,就算是一縣令穿的衣服也不差。
更何況是見丞相,一般是穿正式官服來見,在看許濱。
就像是富貴人家的百姓穿的衣服,這個縣令有點不同。
在看他有點著急的樣子,等等,長陵,長陵令不是被丞相誅殺了,那新任的這個?
“流水管家,外面有一人,要見丞相。”
士兵進來稟告,看見流水便說,流水聽了這句話想,應該不是高官,不然就會直接說官職了,不會用有一人來形容。
“家主還沒醒,讓他等兩個時辰。”
流水說道,他可不敢把家主直接叫起,沒看家主還要在睡兩個時辰的嗎?
不過,可能還會更久,不過就不關他的事了,想見,那便等唄。
要是丞相不見你也是白搭不是所有人都能見到丞相的。
“諾。”
士兵說了下,退下去了。
許濱在外頭瞻望一二,怎么還沒有。
士兵終于出來了。
“可以進去了嗎?”
“丞相尚未睡醒,讓你等兩個時辰。”
許濱:還沒睡醒,這個時候是什么時候,居然還沒睡醒。
這奸臣真貪睡,還是是框我的?
不行,我就在這等兩個時辰。
好困,昨晚一晚沒睡。
“可以在墻上倚靠嗎?”
許濱問護衛長,他想要瞇一會。
護衛長:……
居然還有人敢倚靠相府的墻的。
許濱說完就在護衛長的驚愕之下,直接靠在墻壁上,睡起了覺。
不一會兒,呼嚕聲傳來。
“盯著他。”
護衛長對手下說,不可掉以輕心。
幾個護衛就眼神不離地盯著許濱,要是是個刺客就不好辦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這時,有一輛馬車過來,后面還有數十個護衛保障。
護衛長盯著那馬車,看見馬車的樣式便放下了緊張的狀態。
馬車的門從后面打開,下來了兩個人,便是沈議和韋真知,其中,韋真知還在啃著饅頭。
“韋侍郎,沈大夫。丞相現在還在睡覺,要不進去客廳做一會兒。”
護衛長看見兩人便笑著說,熱情的迎他們進去。
“好。”
沈議和韋真知正要進門,沈議眼神犀利,看見了倚靠在墻邊睡覺的許濱。
“他是新任的長陵令,正要去見丞相,丞相還沒醒,就讓他在這等兩個時辰了。”護衛長說道,丞相一般都很早醒。
可能就是要晾著他兩個時辰,畢竟不是誰都能見得到的。
“新任的長陵令,見丞相稟報事務是假,阿諛奉承才是真的吧!”
沈議聽說他要來見丞相,一看就知道是來阿諛奉承的,找丞相稟告事務直接遞上公文就行了,還需要來相府。
丞相果然是看出了他的用心,就想晾著他,讓他知難而退,自行離開吧!
像這樣的阿諛奉承的小人,多得是,整天來相府見丞相的官員多不勝數,最近好像少了。
韋真知一聽,這沈議,嘴巴真的毒,每次都打擊到人的心理。
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啊,搞得人家很沒面子,心照不宣懂不。
他站在這里就替那個人尷尬。
許濱聽見有人在議論自己,好像在說自己是來阿諛奉承的,睜開了眼睛。
發現有兩個穿著華貴衣服,其中有一人對他漏出不屑之意,剛才那句話應該是出自他之口。
那兩人應該是京城的高官吧!
“醒了,被我打擊到了,不是要來阿諛奉承是吧,奉承我也是可以的,來來來,要是說得好聽的話,我就進去跟丞相說,讓你見他一面。”
沈議說道,嘴里還是有著些許諷刺的意味,按照常理,這種官員,恬不知恥才是真的,沒準真能給他嬉皮笑臉的開始奉承。到時候再諷刺一番,讓他丟盡臉面,看看還有沒有臉面在朝堂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