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燕王朝是被自己也作死的。
那個蕭軒大為推廣商業和手工業,最后糧食生產不夠,人們都從事商業,并以從事商業為榮。
到最后那些田就沒人種,地也沒人收,于是就荒廢了。
最后還是被農民起義而滅亡。
因農民起義而創,又因農民起義而亡,果然是有始有終啊!
謝紀想那個穿越者還真的有點自以為是,以為所有是政策都能適應那個朝代。
那時候人口才多少人啊。
一共就八千萬人口,那時候的糧食都是種植的小麥這些的。
為什么要重農抑商,這代表之前這些農業是很重要的。
要是大家都從事商業了,那糧食誰種。
當上層建筑適合經濟基礎狀況時,它促進經濟基礎的鞏固和完善;當它不適合適合經濟基礎狀況時,會阻礙經濟基礎的發展和變革。
那時的上層建筑就是蕭軒所頒布的重商的政策,但是不適應那個時代。
要知道那時的糧食不像后世那樣還有剩余,都是要靠老百姓種植的。
自然商業不適合那個時代。
而那個蕭軒自以為天命之子,強行推行重商政策,前期還好。
后期人人都去從商了,到了王朝的末年時,居然,遍地都是商人,糧食的價格一度飄到天上去了。
大家都沒糧食吃了,不就發生了農民起義了。
謝紀看了記憶。
果然,穿越者是被自己作死的。
不過那個穿越者不知道而已。
因此,后代對那個蕭軒,臉色都不好看。
認為野人就是野人,這當皇帝就只會瞎搞,搞的后代民不聊生。
這皇帝在位時被歌頌,去世時被后世當作一個反例。
這名聲并不是很好。
謝紀看這穿越者作的還不止這些,強行推行科舉制,這個還好,沒有遇到什么阻礙。
關鍵是居然還頒布一道法令,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問題是你既然頒布了這道法律,就得率先而行,自己得做出榜樣不是。
結果你自己兒子殺了人,你居然認為他殺的對,大臣們稍有違背冒犯,一律死罪,搞得大臣們敢怒不敢言。
你這搞得是雙重標準,不,是多重標準,最后去世時朝臣居然相擁而泣,那是快被開心到極點所留下的眼淚。
但是自從這人去世之后,那道命令已經是個空架子了,畢竟自己都沒有遵守。
你怎么不推行民主制度呢,果然還是心里覺得我是穿越者,我就是當皇帝的料,我天命所歸。
上天派我來這里就是讓我來當皇帝來的。
謝紀想要不是你主角光環太強了,怎么作都作不死,可能都活不過一章。
穿越過來首先是個無名氏,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聽說還沒有發跡的時候還指著秦朝官員大罵,當時以民犯官是死罪,而那個穿越者居然還能夠成為夠唆使民眾斬殺了那個官員,自己取而代之。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因為當時陳涉吳廣還沒有起義,秦朝的統治還很穩定。
不僅如此,那個穿越者居然還大庭廣眾之下說秦始皇已經駕崩了,當時還沒傳出消息。
就這樣,居然還能安然的活著,真的是奇葩,奇葩,主角光環太重。
等等,我會不會有主角光環,自己是不是可以浪了。
還是算了,要是自己沒有主角光環的話,一命嗚呼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謝紀越想越可惡,你自己作死還好,現在你作死的那些東西,豈不是給我留下一些壓力嗎?
你自己好了,成為了千古一帝,呸,是被人辱罵的千古一帝。
比如現在已經到了聞商色變的程度了,現在好不容易生產水平上來了,結果,結果,這商業這一塊根本就不能動。
一旦你開放商業,這些朝臣絕對拿那個蕭軒來反駁你,還是個鮮明的例子。
謝紀想想這人真牛,能把皇帝做到連后世都談之色變的程度,絕對是千古一人。
這穿越者果然會做的一手好死。
自從那個穿越者建立的蕭燕王朝滅亡之后,后面的皇帝都吸取教訓,繼續推行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政策。
但是,科舉制卻被保留了下來,但是,因為科舉制是被進行閹割之后的科舉制。
一般而言平民是不允許參加的,唯有官員的子弟才能參與,因此,這又助長了世家貴族的勢力。
而本朝開國皇帝開放了科舉制度,就是說平民也能參加,但是卻遭到了許多人的阻攔,但是兩方之間妥協了。
允許每次科舉給平民留十個個位置。
也就是說,每屆科舉唯有十位能參加科舉,這還只是能參加的,能當官都不一定,經常全軍覆沒。
而且就算是當官,也是那種名不經傳的小吏。因此平民看不到未來,大部分都不再執著于官場。
而有奇葩嗎,有,就比如那位韋真知,這人運氣真的是挺好的,居然能脫穎而出,中得狀元。
其實他中得狀元真的是憑運氣,本來是輪不上他的。
事情是這樣的。
當初韋真知是唯一可以參加殿試的平民。
那一屆科舉是很奇葩,也是原身當丞相以來的第一次科舉。
原身當時的實力還不是很強盛,但是原身又很自負。
自負的人有一個缺點,就是巴不得別人都聽自己的。
掌控欲很強,不允許在自己手中失控。
那時殿試,其他參加殿試的學子與韋真知相比可謂是才華橫溢,再怎么著也輪不到韋真知吧。
原身當時剛為丞相,意氣風發,在殿試前問那些學子,有什么志向?
眾人不都是答要光宗耀祖,治國平天下,開創盛世之類的。
韋真知答道只要誰讓我吃飽飯,不違背原則,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就這樣,原身看韋真知很不錯。
但是,這狀元可不是原身定的,他也沒想讓韋真知當狀元。
事實是這樣的,殿試的時候,眾位學子高談闊論,滔滔不絕。
皇帝有點不耐煩了,其他陪同的官員的官員對那些高談闊論的學子很滿意,紛紛拋出橄欖枝。
皇帝看了很不爽,謝紀沒有,謝紀雖然對那個韋真知有點順眼。
但是,想讓我幫你,門也沒有,原身是不喜歡幫別人的人。
要是你自己廢物,也別想讓我來幫。
皇帝就看了一無所措的韋真知,問他,他們都談論他們的治國理論,你呢?
你猜那個韋真知怎么回答。
他居然說自己才疏學淺,沒有半點治國理念,只要讓自己有一口飯吃就行了。
問題是皇帝也是個奇葩的,在原身的記憶來講,這個皇帝確實有點奇葩,他的奇葩點與平常人不同。
這個皇帝是很討厭禮法的,還喜歡和禮法對著干,別人往西,他就往東,別人往北,他就往南。
這樣,其他官員贊賞其他學子,才高八斗,真為國家棟梁,唯獨皇帝不認為,他直接指向韋真知,他便是狀元。
滿堂都很詫異。
就連原身都感到詫異,不過既然是皇帝力排眾議讓他當上那個狀元,但是由于他是平民出身,遭到排斥,于是就混得一個清閑位置。
整天混吃混喝的,別人看他不順眼,但是由于他經常出入相府,因為他覺得相府的食物比較好吃,不得不說他也是個膽大的。
其他人也奈何他不得,雖然看不慣他,但是也就由他去了。
時間久遠,人們也就淡忘了他出身平民,畢竟官員換代很快,尤其是原身在朝堂上該殺的殺,該罷官的罷官,該發配邊疆的發配邊疆,但是這不關韋真知的事。
他照樣混吃等死,他也沒什么大志向,好像只要平安度過這一生也就行了。
但是就是因為他這樣,因此才順風順水的,幾乎是躺著升官的。
這日子過得也太好了吧,天天蹭吃蹭喝的,朝堂上的斗爭根本就沒有波及到他。
謝紀有點羨慕了。
好了,扯遠了。
“你們覺得那些民眾的力量不值一提?”
謝紀繼續問道,要回到正題了,水了那么多字。
“丞相,這與你將土地全部收為國有又有什么關系?”
劉稽一針見血,辯論民眾的力量跟這個將土地回收又有什么關系?
是為了扯開話題嗎?
但是這扯開這話題又有什么用呢?
“你覺得百姓現在生活的如何?他們為何要造反?”
謝紀這句話讓許多人嘴抽了,生活的如何?
肯定不好啊,你自己頒布的什么政策,弱民政策,就是要將百姓踩在腳底下的那種政策。
百姓生活得能好嗎?
這還用說?
但是為什么要造反,這絕對是有人在后面尋釁滋事,就憑百姓,他們可沒那樣的膽子。
在他們看來,那些造反的人就是應該通通誅殺,一個都不能留,那樣才能讓他們知道當官的厲害。
在他們看來,就是沒有將百姓壓制到底,這樣才會讓他們有造反的力量。
“丞相,這是有人在背后興風作浪,他們造反,肯定是因為有利可得,只要讓他們將造反得到的利益給抹除掉,那就沒人敢造反了!
“因此,要解決民眾造反的根本方法就是將他們控制住,將所有民眾都登記在案,讓他們互相監督,采取什伍連坐制度,要是有人造反的話,他們秘而不發,就將他們全部誅殺,這樣才能解決根源!
臥槽,這原身還真是禍害不淺,這思想,看看,這個朝廷都是這個思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