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看見他?他在哪里,快說。”馮豐看楊進的表情就是知道這個人的下落,立馬問道。
“他他他……你那么著急干什么?”楊進看著這個馮豐一反常態的,好似很著急的,到底是那個人做了什么,居然會讓丞相下令找他。
“沒,丞相在哪,不是,是丞相要找的人他在哪?”馮豐語無倫次地說,趕緊說啊,丞相到底在哪里?要是找不到了就完了。
“他,我差點就把他射殺了,可惜。”楊進嘆息說,要是把他殺了那功勞可就差了,只是差一步,哎~
“什么,什么?你把他殺了,你再說一遍。”馮豐吃驚地問,丞相居然被他殺了,完了完了,這下該怎么辦?
其他人也張大嘴巴,丞相,居然,居然被射殺了,他們這就完了。
“沒有,被他逃走了。”楊進說,要真殺了那該多好,可惜啊可惜,居然被他逃過一劫,他這運氣也太背了吧。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還好沒有,不然我們都完了。”馮豐拍拍自己的胸脯,嚇死他了。
“好什么好?我沒有把他殺了你高興是吧,早知道我就多射幾箭,我就不信他有幾條命。”楊進看到馮豐說沒有就好,立馬慍怒道,你這是嫉妒我能立功,現在還幸災樂禍來著,簡直就是可惡。
“他……他現在在哪?”馮豐拍了胸脯之后,用顫抖的聲音問,剛才聽了楊進的這一番話,可能丞相兇多吉少,居然還被眼前這個武夫差點射殺,看來他完了,完了,眼前這個人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居然還敢邀功,難道不知道自己射殺的那個人真是當朝丞相嗎?
“當然是跟那些龍虎山的賊匪一起走了。”難怪丞相要來剿匪,原來是賊匪里有個人得罪丞相。早知道他就把他給一箭射殺了,這樣把人頭送到丞相面前,丞相絕對會褒獎自己。
“賊,賊,賊匪……”馮豐感覺大事不好,丞相居然,居然被賊匪給抓了,現在該怎么辦?該怎么將丞相給救出來啊,那些賊匪要是對丞相做出什么不好的事,那就完了。
“對啊,賊匪,就差點就命中他了,不過卻被一支箭給擋住了,就差點,不知道是誰,居然敢阻擋我射殺賊匪。”楊進回憶起那一幕,自己將箭對準那個賊匪,遠處居然有一支箭將他的箭射中,才讓那賊匪逃過一劫。
“還好,還好被阻擋住了,嚇死人了。”馮豐感到慶幸,要是真的被射中了,那真的就完了。
“那…那后來呢?”馮豐說,后來怎么了。
“后來,后來就讓他給逃走了啊,被其他賊匪給拉走了,對了,我雖然沒有射中他,但射中了他身邊的那個人,好像他還挺在意他的。”楊進笑呵呵地說,他正中了他的屁股,哈哈哈哈,這個賊匪真是活該。
“是…是這個人嗎?”那個作畫的人又把一張圖遞給楊進,上面赫然是流水的畫像。
“沒,沒錯,就是這個,我射中了他的屁股,哈哈哈,為丞相出氣,我這算立下大功了吧。”楊進爽朗大笑,而其他的官員表情很是怪異。
他們紛紛感到一股絕望,這下真的完了,他射中的是丞相的人,而且丞相還在意他,丞相絕對會秋后算賬的,他們完了。
“你們,怎么你們的表情怪怪的。”楊進笑到一半看到這些人表情怪異,便開口道。
“你…你知不知道你射的是什么人。”馮豐感到絕望,這下連緩和的余地都沒有。
“賊匪啊。”楊進不假思索地說,不是賊匪還是誰,當然是賊匪啊,就是那些得罪丞相的人啊!
“你個蠢貨,那不是賊匪,是丞相,丞相啊,你居然敢把箭對準丞相,你是活膩了嗎?”馮豐無可忍耐,對著楊進喊道,這下完了,真的是完了。
“丞…你說什么?丞相?”楊進這次反應過來,他,他是丞相,那,那自己豈不是,豈不是謀害丞相,他完了。
“我咋知道他是丞相啊,他也沒說他是丞相,我以為他是賊匪,才…才射的。”楊進越說越小聲,他不知道他是丞相啊,他咋知道丞相居然會跟賊匪在一起,還,還朝他射了一箭。
要是早知道他是丞相,他死也不會射箭。
“你個蠢貨,這下可闖了大禍,大禍臨頭,這下該怎么辦?你們說說,現在該怎么辦?”馮豐說,他現在很是絕望,以為這次是他升官發財的良機,沒想到,沒想到自己這良機卻被這武夫給破壞了,還得攤上謀害丞相的罪名。
他現在做夢都想掐死眼前這個武夫,一點用都沒有,平常被賊匪追著打不說,這次居然,居然敢對著丞相射箭。膽子真的是好大啊!
“我也不知道啊。”楊進絕望地說,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你不知道還射?”馮豐繼續罵道,仿佛只要罵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就能將這件事給揭過去。
“我真的不知道啊。”楊進直接坐到地板上,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真的不知道啊。
“我…”馮豐想要是殺死眼前這個楊進可以將功折罪的話他拼死也要把他殺死,他自己犯下的錯,為什么要將他的命也得搭進去啊。
“副尹,副尹,別急,我們還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將功折罪。”一位屬官對著馮豐說道。
“對啊,現在還有機會,先別自亂陣腳。”
“什么機會?”馮豐用充滿希冀地眼神看著這位屬官。
“丞相現在落在賊匪的手里,我們現在只要把丞相從賊匪手里救出,那樣不就將功折罪了。”那個屬官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要是把丞相從敵寇手里救出,那不僅可以將功折罪,還能升官發財。
“對啊,對啊,那要怎么救?”馮豐說,現在是要將謝紀從賊匪之中救出來才是要緊事。
“怎么救,那可是龍虎山的賊匪啊,這個可麻煩了。”
正當他們在討論怎么營救謝紀的時候,另一邊,謝紀正在看著流水的傷口被議事一步一步清理好。
“多謝醫師。”謝紀對著這個醫師表示感謝。
“不客氣。這是藥,用來外敷,一天換一次,七天之后,就好的差不多了。”醫師說。
謝紀接過藥,再次對醫師表示感謝。
此時天已接近黃昏,整個龍虎山安定有序。
這讓謝紀很是驚奇,這些賊匪,居然做事這么井井有條,這些民眾一直在做著自己做的事,沒有絲毫怨言,他剛才在空閑之余,看了龍虎山的一些情景,了解到了一些情況。
許多民眾在山上雖然還是那樣的瘦骨如柴,但是至少沒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相比于他在縣衙所看到的那些,還算是比較好的。
不過奇怪的是,龍虎山就這么大,那糧食怎么來的,水又是怎么來的?
這一切都是疑問,山里的一切都不是種地的地方,糧食的來源就很令人驚奇。
“家,公子,你好生休息,公子,這里很是簡陋,真是委屈公子,流水無能,等流水好了,就去引來那些賊匪的注意力,讓公子回到縣衙,把這些賊匪都抓起來。還有那個敢射家主的人,家主一定要把他五馬分尸,碎尸萬段,不然是個人都敢謀害家主,家主的威嚴何在?”流水對著謝紀說。
要不是那些賊匪,家主會流落在山寨這邊嗎?而且那些賊匪句句不離要取家主首級,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家主的命豈是你們這群賊匪能夠拿的?
還有那個敢向家主射箭的那個百夫長,一定要夷三族,不,是誅九族,讓那些人看看,敢朝家主射箭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