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古吟233
清晨,天間有些細(xì)雨灑落,揮掉了夏日的炎氣,略感涼爽。
祁凌也是被這忽來的涼意感染,從夢中醒來,他睜眼昏昏沉沉的,暫時都想不起什么。
“…呃…好酸…”
祁凌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支撐起來,便感受到了肌肉的酸痛,不禁身子一軟,差點(diǎn)又趴了下去。
“…我…我的衣服呢?!”
祁凌怎么說會這么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穿衣服。
不僅衣服沒穿,褲子也沒穿,整個人就裸著的狀態(tài),所以祁凌才會這么驚訝。
再看到地上一片凌亂的衣裳,這更讓祁凌震驚。
是因?yàn)橐部吹搅耸瞧渌说囊律眩⑶沂桥缘囊律选?br>
女性的衣裳還能有誰,一定是葉小溪的,畢竟昨天傍晚時候只見到了葉小溪。
至于之后發(fā)生了什么,祁凌腦海里只有一些零散的記憶,拼湊不起來。
“…小溪?!”
祁凌猶豫了好久,才微微瞥過目光,愣愣的看去葉小溪。
一瞬間,直接從床上跳下來,既羞澀又震驚的轉(zhuǎn)過頭。
葉小溪竟然赤裸著側(cè)躺在那兒,晃眼過去,她嬌嫩的身上有不少咬痕。
祁凌下床趕緊就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先簡單穿上。
在慌忙中,祁凌也在努力回想昨夜發(fā)生的事情,好像已經(jīng)有一些記憶了。
自己…竟然做了那種事情。
祁凌整個人都傻眼了。
來不及再想下去,祁凌趕緊就把葉小溪的衣裳收拾起來,轉(zhuǎn)眼就閉著眼睛為她蓋上毯子,讓她別著涼。
為葉小溪蓋好了毯子,祁凌臉色漸漸苦了下來,他沒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可以這么沖動。
但至于為什么自己卻想不起那些細(xì)節(jié),祁凌也不知道。
打心眼的,祁凌希望自己是清白的,要是讓葉小溪知道自己竟然是這樣子的,那豈不是毀了形象了。
想罷,祁凌決心叫醒葉小溪,等著她作證,之后如果引發(fā)什么誤會,再坦白。
“…小溪…小溪,醒醒。”
祁凌轉(zhuǎn)過頭,看著葉小溪這睡得深沉的模樣,真的是很喜歡。
轉(zhuǎn)念清醒,湊近葉小溪就輕聲叫喚,可她依舊沒有動靜,睡得香香的,小臉紅潤。
看到這里,祁凌莫名就為自己洗白了。
如果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一定不會睡得如此深沉的,定是興奮交加,難以入眠。
想到這,祁凌松了口氣,但是看到一旁就又不鎮(zhèn)定了。
有些不明液體在那里,那這么說…就一定發(fā)生了什么。
祁凌再也平靜下來了,轉(zhuǎn)身就跑出了門外,尋求幫助。
……
“什么?!…你竟然做了…”能讓祁凌求助的人,自然只有初瑤,她聽完了祁凌的簡述,就不淡定了。
“你竟然做了這種事情…天吶天吶,魔鬼,太魔鬼了。”
初瑤回神就將聲調(diào)降了下來,來回走著,不知怎么為祁凌想辦法。
“師父…不是我…我根本不記得有這一回事。”
“哎…你這傻小子…哭什么?”
祁凌越聽初瑤的話,越覺得自己像一只禽獸作為,玷污了一片圣地,淚花在祁凌眼眶子打轉(zhuǎn),初瑤看見都哭笑不得。
“我…我錯了…我…”
“哭什么哭,你可是八荒殿殿主,你這樣臉面何存啊,況且現(xiàn)在的問題也不是這個呀,問題是葉小溪怎么睡得這么沉。”
“我不知道…師父,你去看看她吧。”
祁凌越說越難過,待初瑤兇了一句勸解,祁凌就擦干了眼淚,話落,兩人就悄悄回到祁凌的屋內(nèi)。
現(xiàn)在下雨,巫馬魏還未讓弟子們出操練劍,一定要趕上他們的速度,找到葉小溪久睡不醒的原因。
初瑤先為葉小溪穿衣,后來才仔細(xì)查看葉小溪各方面波動。
“她的氣息很微弱…而且全身體溫很低。”
“是因?yàn)樘鞖廪D(zhuǎn)涼了些的原因嗎?”
“應(yīng)該不是…為什么你穿這么少?”
初瑤簡單的分析出來一些,但是并沒有得到準(zhǔn)確結(jié)果。
祁凌陳述了自我的想法,被初瑤搖頭否認(rèn),最后竟然還吐槽了一句祁凌衣著。
“我覺得…全身都好熱…感覺要熱糊了。”
“…你們體溫差距…也相差太大了。”
祁凌穿得確實(shí)很少,單薄的一件衣裳,就站在門口吹著風(fēng),時不時還抖動衣裳,讓風(fēng)進(jìn)到體內(nèi)。
初瑤越看越不對勁,去摸過祁凌的手,確實(shí)感覺到祁凌的體溫很熱。
女者體溫過冰,男者體溫過熱,這場景,似曾見過。
“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初瑤眼神忽來犀利,嘴上也有了明確的話,瞬間讓祁凌提起精神,激動問著。
“…回離,是他附體到你的身體里,所以他,并沒有任何肌肉記憶留給你。”
初瑤猶豫了一會,才將自己的判斷說出,口氣堅(jiān)定,其中卻有些哀涼。
“回離?…為什么,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
“我猜想…應(yīng)該你對葉小溪的感情,太過活躍,幾近想占領(lǐng)她的邊緣,所以觸碰到了色欲,然后激起了回離本性,強(qiáng)行附體了。”
聞言的祁凌,瞳孔震驚而縮小,他沒想到回離竟然用這種方法間接接觸葉小溪的身體。
實(shí)在惡劣!
隨后祁凌的口氣大落,他不明白回離降臨的概率,明明存在封印。
經(jīng)過初瑤分析,終于讓祁凌對回離有更深的認(rèn)識。
原來并不是單單靠著封印就可以鎖住一個人,本性難移,欲望最易激起,難逃。
初瑤自然也沉浸在這件事中,他沒想到回離還會用這么原始的方法。
不知是“解饞”,還是另有所圖。
能為回離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氣方式不止修煉這一門。
采陰補(bǔ)陽,這是回離最擅長獲取靈氣的方法。
那就不必再說,回離想要在祁凌靈海中維持狀態(tài),靠的自然是靈魂的存在與本體靈氣的維持。
現(xiàn)在本體甚遠(yuǎn),所以回離便采取“采陰補(bǔ)陽”的方法維持。
難道,回離想要現(xiàn)在攻占祁凌的身軀,即刻蘇醒嗎?
“那…現(xiàn)在小溪…到底是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初瑤忽然就被祁凌的問題打斷,差點(diǎn)想不起剛才兩人交談了什么問題。
“女性為陰,她體內(nèi)的陰氣被回離吸收,雖然使得陰陽兩氣平衡,但這并不是葉小溪原先的體內(nèi)波動,所以遭到陰氣反噬,她渾身冰冷,是缺少陽氣的表現(xiàn)。”
“那…我是否是陽氣過多,我可以分給她嗎?”
初瑤微微思考了一下,將葉小溪體內(nèi)的情況簡單說明。
祁凌當(dāng)場舉一反三,也非常捉急,趕緊問著初瑤他說的方法可不可行。
“哎呀,男女間的氣哪里是說能給就給的,你給了她陽氣,那叫交融,不是補(bǔ)充。”
“那該怎么辦,小溪…這個情況下去,會不會,被冰凍起來。”
初瑤被祁凌這激動的勁弄得不自在,補(bǔ)上解釋,才讓祁凌鎮(zhèn)定下來,結(jié)果祁凌又一頓胡思亂想。
初瑤無奈的嘆口氣,來回走了幾步,才開口。
“不會被凍死,只會睡死。”
“那…”
“別問,有辦法,讓我想想…曾經(jīng)我游玩凡古大陸的時候…我還聽說又幾個女人被回離輕薄…去哪里治療開著…我想想…”
初瑤解釋給祁凌陰氣太重最后的下場,就知道祁凌會問著什么法子解除。
初瑤趕緊打住祁凌,努力的回想著,卻總想不起來。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不用想,定是巫馬魏帶著弟子們出操練劍了。
初瑤與祁凌對視一眼,同時都在思考著,該怎么給巫馬魏一個解釋。
冥思苦想,兩人什么法子都沒長出來,倒是聽到了敲門聲。
“祁殿主…打擾一下,想問問葉小溪在不在你那里?”
巫馬魏的聲音緩緩響起,讓屋內(nèi)安靜氛圍躁動了起來。
“他怎么知道葉小溪在這?!”
“我…我不知道啊。”
初瑤驚訝的看著祁凌,壓低聲音問著祁凌,祁凌什么都不知道。
“開門去,直接坦白了。”
軟磨硬泡不是辦法,初瑤直接推祁凌上前,打算讓祁凌招供。
說罷,祁凌扭曲著苦臉去開了門,就有了這一幕。
……
“你們竟然…哎呀…年輕人,真的是沖動啊…這…害!”
祁凌拉巫馬魏坐到椅子上,委屈巴巴的坦白了一切,瞬間讓巫馬魏焦躁了起來。
再也坐不住,一直在屋里晃悠。
“昨天我就看到你抱著葉小溪這丫頭飛到這里,我以為膩膩歪歪兩下便罷,竟然竟然…傳出去該如何是好?”
原來巫馬魏昨天快路過祁凌歇息的屋子就看到了兩影,他后悔沒攔住,一直抱怨。
“不是祁凌想法…是回離,是他的欲望過盛,然后強(qiáng)占了祁凌,才誤事了。”
初瑤看不下去祁凌被冤枉的神色,自己就幫祁凌坦白了。
“回離?…這…怎么一回事?”
“葉小溪現(xiàn)在體內(nèi)陰氣太重了,缺少陽氣,就這樣…我記得有個勢力…好像專門弄這種東西的,是什么勢力?”
巫馬魏越聽越糊涂,想弄明白,初瑤才不說明,直接切入正題。
“…陰氣太重?…玄陰谷玄陽谷。”
“啊…對,恒城!”
巫馬魏也沒在糾結(jié)男女沖動之事,順著初瑤的話題下去思考下去。
轉(zhuǎn)眼就有了答案,初瑤聽聞馬上眼前一亮,她也想了起來。
“你要去那里求藥?”
巫馬魏只是順勢思考下去,沒考慮初瑤會真的去往這里。
但看著初瑤這激動的樣子,就知道她的方向了。
于是巫馬魏就正式的問著,好像話中又讓初瑤三思的意思。
怎么說巫馬魏是人類,一把老骨頭,也曾游歷大陸半邊天,對大部分勢力都是了解的。
聽說這兩位谷主一男一女,脾氣古怪得很,因?yàn)榕c陰陽兩氣掛鉤,間接性相當(dāng)于掌控靈魂一般。
無事還是別靠近為好,極其危險,所以巫馬魏才這樣提醒。
“不然呢,我能去哪里求藥,這是我徒弟的戀人,又是你們蒼百門未來的大弟子,我不能讓英才損失吧?”
“都還是祁殿主沖動,不然就不會…”
初瑤沒把巫馬魏的提醒當(dāng)作善意,直接凌厲回懟,這讓巫馬魏有些不悅,又想責(zé)怪祁凌。
“閉嘴啊,有完沒完…都說了祁凌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他想的…再說了,他們兩干這事也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提早一些時間罷了。”
轉(zhuǎn)眼就被初瑤一個犀利的眼神掃射過來,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后,就將祁凌拉出門外。
“照顧好她!”初瑤忽然停步,又嚷了一句,徹底走了。
一出門,門外就有一些老遠(yuǎn)的人影往這邊看,也有議論。
初瑤長劍一喚,拉著祁凌就往劍上踩,先飛出蒼百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