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看見你,我就覺得惡心!”
鬼后挑著楚師這副囂張的嘴臉,氣打一處來,手在背后聚集烈焰,就突然釋放,火如大蟒,殺向楚師。
“一條蟒蛇,竟然不把我鳳凰一族放在眼里!”
鳳主看見這洶涌的火蟒殺來,一言后立即出手。
手中忽來大丈,在虛空比劃幾下,火紅的靈氣形成鳳凰之狀,就與火蟒碰撞。
轟隆!
鳳蟒相碰,烈焰轟炸,一瞬間上空深紅,流焰至地。
“一身老骨頭,還和我撞,欠收拾!”
“那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鬼后瞧著鳳主出手的動作,有些吃力,不禁嘲諷一句,就聽得紀擎蒼的接話。
轉(zhuǎn)眼就見到紀擎蒼從地上騰飛,直接越過血歲,一腿橫掃到鬼后頭上。
唰!
鬼后反應還算迅速,閃開了紀擎蒼的重腳,旋即靈氣成鎖,就想將紀擎蒼反鎖回來。
即刻,紀擎蒼紅劍手中持,連續(xù)舞動劍身,將鎖鏈的走位一一封鎖。
血歲的怒喘聲引紀擎蒼注意,余光看見血歲出手“十方神雷落”,天中雷光,拳掌殺出,雷霆氣勢。
紀擎蒼趕忙脫身,飛向遠處,鎖與雷霆大勢即刻跟隨。
醞釀好聚集,紀擎蒼旋即雙手通紅靈氣,催動到滿,開啟“仙龍陣”,即刻震懾雙宗。
吼吼!
龍吼聲響徹,十條由紀擎蒼靈氣構(gòu)成的虛幻長龍呼嘯而出,圍攏向鬼后兩人。
“真是把我們想象成先前了呵呵…”
外部,大家都覺得志在必得,鬼后與血歲在內(nèi),神情卻是平靜,鬼后甚至還嘀咕嘲諷,不把紀擎蒼的攻勢放在眼里。
而在更遠處,也有一方目光注視著這十龍大陣,目光凝重,此人就是血妖羅。
他沒走,在等這一切結(jié)束。
吼吼!!
紀擎蒼手勢聯(lián)動,將十龍連續(xù)沖擊著血歲兩人,龍吼聲響徹,之中有雷電火花碰撞著,兩者的神情是苦澀的,看來他們都低估了紀擎蒼的攻勢。
“啊啊…這老東西給的東西怎么…沒用!”
鬼后迎接第一條龍,沒有任何防御,好像在測試什么,直到碰到,感覺到渾身疼痛,有血跡生出,終于是忍不住開始防御,口中有抱怨。
“撤吧我們,招架不住!”
血歲有怒,但也不是能在此時能宣泄的,她與鬼后靠近商量對策。
吼吼!!
隨著最后一條龍的攻勢落幕,兩宗的身影終于顯露,她們十分狼狽,看著周圍,竟然發(fā)現(xiàn)羲瞳羲皇也來了。
三個人將她們兩框起,沒有余地可逃。
“你們哪里來的自信,竟然敢低估我的攻勢?”
紀擎蒼看著兩者身上的血跡,發(fā)出疑惑,口氣中并沒有嘲諷的意思。
“你管的著嗎?!”
鬼后蛇眸瞪著紀擎蒼,怒氣沖沖的叫著。
“老實點,跟我回上古神閣。”
紀擎蒼不理會鬼后的話,囑咐一句便要靠近收拾,只見鬼后突然有動作。
“血歲接著…吃下去!”
鬼后突然從手中變出兩顆碧綠的丹藥,旋即拋一顆給血歲,兩人同步服用。
“抓住她們!”
“告辭!”
羲皇一怔,趕忙提醒,只聽鬼后一句嘲諷,兩者的身形就漸漸虛化,最后隱身消失了。
這實在是奇妙,三人面面相覷。
“怎么讓他們給逃了?”
“她們吞了一個碧綠色的丹藥,就隱身消失了。”
北靜帶著隊伍立即趕到,有些不悅著,羲瞳害怕紀擎蒼被責罵,先行解釋,也擋在了紀擎蒼身前。
“還有這種丹藥?…”
“確實有,丹王牧千秋煉化。”
北靜疑惑著,眼神有些犀利,旋即就聽到了血妖羅的聲音,替她解了疑。
“血妖羅你還沒走?”初瑤有些詫異。
血妖羅掃視了凌空的所有人,所有人也都對視了血妖羅一眼,都能感受到那種非常怪異的氣氛在環(huán)繞。
該不該搭話呢,該說些什么,或者該不該驅(qū)趕呢,該不該問清楚呢,這些都是眾人考慮的。
“…你們…誰能帶我去風策筵的密室?”
“…我可以,我讓我的朋友帶你去。”
血妖羅自破僵局,下意識看到祁凌身上,眾人順著血妖羅的目光也看過去,祁凌見況一怔,立即答應。
眾人便都下到地面,匯合到了一起,也等紀擎蒼吩咐好了兵力看管黑皇教的殘余,便一起進入了黑皇教。
進入黑皇教的人不多,有血妖羅、祁凌、銀葵、霍翊和蕭瑤二人,當然還有龍葉與他幾名部下。
來者皆會運毒,確保不被黑皇教內(nèi)的毒氣侵蝕。
“…牧千秋,是六宗的手下嗎?”
黑皇教很大,光是外教就要走得許久,一路上幾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尷尬,突然就被龍葉一句疑惑打破了。
來之前,紀擎蒼囑咐了龍葉一句,讓他幫自己問清楚關(guān)于六宗的一些事情,龍葉照做。
“并不算,牧千秋是牧氏第二代丹王,是牧氏第一代丹王牧靖德的兒子,他們煉藥瘋狂,都在專研長生之法,皆活了百余年。”
血妖羅思考了下,整理了一下思緒才緩緩回答。
“竟然能和妖獸同歲!”蕭瑤在前邊領(lǐng)路,聽到了,不由得震驚。
“牧靖德已經(jīng)不在了,牧千秋還活著,除了專研長生之法,也會去搗鼓些妖魔邪術(shù),并非不正當,只是超乎常理。”
“是怎么個超乎常理法?”
血妖羅邊走邊補充著,龍葉聽完也有了疑惑。
“就像剛才,你們以為鬼后兩人,是真的會被紀擎蒼傷得渾身是傷嗎,只不過她們都在試驗牧千秋獨創(chuàng)的‘移花接木上層法’。”
血妖羅繼續(xù)說著,眾人的神色更加疑惑了,完全不明白。
“簡單來說,五宗只要學會了牧千秋這套獨創(chuàng)的健身功法,打破骨骼血肉規(guī)矩,就可以達到血肉受傷,即刻恢復成原始的效果,非常恐怖。”
“相當于半數(shù)的起死回生功法?”
“可以這么理解,只是這個功法缺陷還很多,牧千秋還在完善,他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五十多年也沒有完善,不過也快了。”
血妖羅精心解釋,讓龍葉一下就明白了,旋即面色也不禁凝重起來。
如果牧千秋真的將這套功法完善,那六宗將不會再被束縛,簡直可以也不畏龍鳳。
如果被回離修煉成功,豈不是第七界也拿他無奈了?!
“哎,為什么是五宗,你自己不修煉嗎?”
“…活的太久,會很累,常態(tài)便好。”
“可你本來就是妖,壽命幾百年幾千年也是常態(tài),多些時日也無妨。”
“…”
蕭瑤突然鉆到血妖羅話里的空子,一句疑惑,引來了周圍人一片注目,問到最后血妖羅竟然也是沉默了,令眾人不解。
“兩位可否知道溶解蠟像的方法,風策筵臨死都不愿說出,我實在無解。”
“我們這未曾聽聞風策筵提起過,抱歉。”
血妖羅突然轉(zhuǎn)了話題,面色中突然有希望,旋即又因為霍翊的回答而失落了。
“辦法總會有的,或許用火烤烤,融化了說不定就好了。”
“歪理,如果里面的人與蠟像融合太久,很有可能會被一并焚燒,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切,那流氓葉你說說,你有什么方法,我就不信你還能有法子。”
“你剛才不是還叫我龍葉,為何現(xiàn)在又這般稱呼?”
銀葵出了個餿主意,被龍葉彈了腦袋訓斥,突然間就引來祁凌與血妖羅的目光。
“龍葉前輩…你們不冷戰(zhàn)了嗎?”
“誰和他冷戰(zhàn)了,我壓根都沒想理他,現(xiàn)在他又自己挨過來的。”
“先前是我挨著你,現(xiàn)在是你挨著我了,說謊可是會長不高的。”
祁凌戲謔的看著兩者,問道,想聽聽來龍去脈,說罷兩人又斗嘴了起來,真是歡喜冤家。
“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龍葉,也會玩著欲擒故縱的套路,去追求女孩子,有些很意外呢。”
“莫不是血妖羅你也是如此追求?”
血妖羅似乎聽出了兩者中對話的意思,忍不住笑問,龍葉也沒有遮掩,反問一句時,兩者都笑了。
周圍目光齊刷刷的就往兩者上看,真是沒想到兩者同臺,竟然是這樣子的性格,莫名搞笑。
“呵呵~真是有趣呵呵~”
“為何發(fā)笑?”
龍葉忽然笑了,令血妖羅很疑惑。
“有趣著我們竟然是這種場景下交流,有趣著平時你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態(tài)度,竟然也是有些如此豁然的一面,呵呵~大概,這就是緣分。”
龍葉忽然感慨,突然令僵持的氣氛就松懈了,血妖羅在旁也微微一笑,幾人的步伐也悄悄加快,到了內(nèi)教,又來了毒庫。
轟隆!
風策筵的毒庫把守掩飾,沒有他的方法一般是解不開的,血妖羅沒有猶豫,直接轟炸爆破,硬生生的炸開了。
眾人感慨血妖羅對不同事跡的作風時,也將血妖羅領(lǐng)到了密室。
大家終于能明目張膽的看著著毒庫中的一切了!
全是蠟像,齊齊排列,熏香四溢,非常震撼!
“密室在哪?”血妖羅直奔話題。
“我想想…當時好像……差不多走到這個位置…就摔倒了,然后碰到了一排了蠟像,不過我已經(jīng)記不得是哪一排了。”
蕭瑤撅著嘴思考著,忽然跑遠,示意這個方位,但并沒有能直接將結(jié)果顯現(xiàn),令眾人無奈。
“那便…全全推翻!”
血妖羅一語下去,整個毒庫中忽然都開滿彼岸,緋紅一片,引人注目時,整個毒庫的蠟像都被推翻了。
輕輕的被花撫摸著,輕輕的被花放下,一切的動作,都是那么的溫柔。
隆隆!
“開了!就是那!”
忽然有沉重的開門聲響起,就是密室的大門開啟了,蕭瑤第一個發(fā)現(xiàn),趕快告訴了眾人。
聞言的血妖羅,目光集聚,直接飛過所有蠟像,到了密室的大門前。
這道石門緩緩開啟著,門里佳人的玉容也緩緩顯露出。
血妖羅一眼認出了,他激動看著,眼眶漸漸打濕了,這一天,等待得實在太久了…
還是最初的模樣,還是最初的感情,血妖羅還是忍不住,落淚了…
“靈蘿…我來了…我回來了…你別怕…我來帶你回去了…”
血妖羅的手,多想撫摸女子的臉龐啊,可他不敢,害怕傷了女子的面容。
一副冰山之臉,此刻給眾人的印象,原來都是那么的溫柔,眾人在后看著,都不忍心打擾。
與自己的愛人分別了這么久,見上一面卻真的是彼岸之花,這無限的思念,無處安放,該往哪里去呢…
“…謝謝…你們…”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