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呵…下戰書給黑皇教嗎,滅門的那種?”
楚師的面色,隨著回想的深入,變得輕蔑,變得有些狂妄,讓三人非常疑惑。
“怎么了師父,你悟出了什么嗎?”祁凌看著楚師這表情,非常想知道結果。
“是啊…這是一位老友經常書寫的詩句。”楚師回答,非常輕松,感覺勝券在握。
“這一句詩,看著表面字意,應該是描寫愛人之間的,莫不是…這是楚公子舊友的愛人?”
“沒錯,正是如此,我這一位老友的實力,起手就可以拍碎半個黑皇教呢,話不多說,現在就去問候一下。”
霍翊簡單推測,沒想到戳到中心,楚師勾起笑容回答著并囑咐著祁凌,將要開門離開。
“多謝霍翊兄臺和蕭瑤姐的情報了,長話短說,我們已經與上古神閣合作,聯合龍鳳兩族即將討伐黑皇教,到時候希望你們還能在內接應,好將黑皇教徹底推翻。”
祁凌看著楚師將要離開,趕忙就把最重要的話簡說完,還抱拳懇求,驚了霍翊與蕭瑤兩人。
驚了祁凌說的話,驚了祁凌的本事。
“天吶祁凌,你到底是什么來歷,又與上古神閣合作,還和龍鳳兩族聯手,神仙吧?”蕭瑤打量著祁凌,眼神發光,非常驚嘆。
“沒有沒有…其中有些事情還沒和你們說明白,等黑皇教被推翻后,我再跟你們細說,先告辭了。”
“那有機會一定要帶我去上古神閣溜一圈啊。”
“一定一定。”
瞧著楚師已經出了門,祁凌不在啰嗦,簡單帶過便出了門,蕭瑤也高興的道了別。
出了屋子,楚師一路上也沒有和祁凌提及點關于他這位“老友”的信息,而是聊著怎么脫身出黑皇教。
畢竟現在風策筵正在興頭上,突然離去,會讓他懷疑兩者的動向是否有疑點。
不過好像,這由不得祁凌兩人自己擔心了,風策筵興頭之上,飲酒到面目赤紅,意識半迷糊的。
順勢,等風策筵離開六宗身邊,祁凌與楚師兩人便與風策筵交流,以想要出教逛逛的理由離開了。
滿身酒味的風策筵也是半愣子的答應,就放行了兩人,兩者僥幸,便迅速離開了黑皇教,直接又出了毒域。
離開毒域,楚師御劍而行,祁凌也已經可以不依賴楚師御劍了,召喚出雷菱,化形而飛。
“師父…這一條路,甚是熟悉,好像之前來過。”
漸行漸遠,傍晚將至,穿過層層云霧,祁凌瞧著下邊的景象,忽然一亮,突然一道。
“是呀,來過。”
“…這是去往彼岸殿的路,師父那你說的老友,不會是血妖羅吧?”
“沒錯,就是他。”
楚師點頭回應祁凌的疑惑,一下子祁凌就豁然開朗,看來真是如此。
“那是他的愛人?!”
祁凌瞪大眼睛,剛有詫異,再細想,更加吃驚,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不出意外,應該是。”
“為什么他的愛人,會在黑皇教中…而且,師父你怎么知道這一句詩一定和血妖羅有關?”
祁凌的反問,讓楚師一下子也有點慌了神,來回想著那一句詩才半猶豫的回答。
祁凌又追問,看來楚師不得不提前與祁凌說明白了。
“在血妖羅剛加入六宗時,他經常提筆寫詩,來回拜訪過幾次,幾乎沒有哪次是沒有不寫的,而且每次寫的都是這句詩,久而久之,我都背下來了。”
“我實在好奇,就多嘴問了,才知道,他的愛人在很久前就失蹤了,他提筆寫詩是在換一種方式思念他的愛人,同時也在努力尋找他愛人的蹤跡。”
“但是近年來,血妖羅很少再寫了,所以剛聽著,我才沒想起來。”
楚師思索了一下,組織好語言才緩緩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記得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說什么贖罪,釀下的禍,當時不明白,現在我懂了,血妖羅不喜歡回離的行為,那他…的愛人是不是經歷過什么屈辱事件,所以…”
祁凌明白的點了點頭,順勢回憶起與血妖羅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回憶那時血妖羅說過的話,最后徹底明白,卻有些怯怯,慢慢問著楚師。
“仔細的點我也不知道,畢竟是他的私人問題,而我…也始終相信,這不是回離所為的,現在…徹底明了,是黑皇教害了他的愛人。”
楚師聽完了祁凌的話,臉色漸變凝重與嚴肅,回答的口氣也有所堅定,為回離申冤。
祁凌開始琢磨不透血妖羅的本性了,究竟是好是壞了,說他好卻加入了六宗,說他壞他也還幫過自己。
祁凌:“血妖羅這次都沒有參與黑皇教的宴席,一定也是懷疑過是黑皇教與她的愛人有關系,所以避開污流,那…血妖羅沒有搜查過黑皇教嗎?”
楚師:“我也不了解,或許有搜查過,沒找到,畢竟,風策筵不是留著暗門嗎,算盡心機呢。”
祁凌:“風策筵肯定是發現了這是血妖羅愛人的身份才會做個暗門,不然就直接擺出來了,說過血妖羅相信我們說的話,滅門,就在一瞬間。”
楚師:“是啊,大快人心呢。”
既然楚師也相信血妖羅,祁凌也愿意相信,兩人繼續交流著,飛得也是更快,即將到達彼岸殿。
…
彼岸殿,依舊的清冷,依舊的緋紅,依舊一人,靜靜的坐在殿中的大座上,提筆尋趣。
“好久不見血妖羅。”
楚師推開殿門,緩緩與祁凌向血妖羅走來,紅光拉長了兩者影子,映在血妖羅所坐之處,更顯神秘。
聞聲可知來者,血妖羅沒有理會楚師的話,繼續點著墨水,在紙上作畫。
有些尷尬,楚師單獨靠近血妖羅,挑著目光看著畫,血妖羅在畫著一對佳人。
女子溫婉,男子俊郎,有春有秋,有情有義,畫面就能所感,令楚師眼前一亮。
“…風策筵沒有邀請你去他教里慶祝嗎?”
“我從不參與這些污垢之事。”
楚師摸了摸鼻子,隨意開個話題,血妖羅終于開口,語氣冰冷,毫無感情。
“哎,怎么說也是六宗之一,未免太不給人家面子了,你到底本性是好是壞啊,整體杵著個冰山臉,沒意思。”
“有什么事,便直接開口,不需在我面前拐彎抹角。”
楚師瞅著血妖羅的面龐,又瞅著這副畫,有些不耐煩,繼續找話題切入,直接被血妖羅自己點明,楚師更加尷尬了。
“行,那就隨手幫我滅個門。”
楚師說得痛快,直接就坐到桌子上,翹個二郎腿,就等血妖羅同意了。
聞言,血妖羅頓筆,微微抬目瞥向楚師,接著又繼續點墨,嘴上直接來了句:“繼續拐彎抹角吧。”
“嘿,怎么著,你也會耍嘴皮子了,還不答應?”
“不答應。”
“等會你就會答應的。”
楚師聞言一怔,抱怨就一句血妖羅,就坐到血妖羅身旁,撲來一張白紙,也提起了筆,與血妖羅一同書寫。
在下的祁凌都說看愣了,這是什么情況??
“好久沒看見你寫詩了,這是為什么,莫不是沒有靈感了?”
楚師提筆寫著,也問道。
“…管不著,我不會答應幫忙滅門的,你們離開吧。”
血妖羅突然停筆,神情由平靜轉變為凝重,是聽到了楚師的話,最后又繼續作畫,又驅趕楚師二人。
“逢春遇佳人,秋來骨有情,哎呀呀,我真是個才人,隨便寫寫都有情調。”
楚師滿意的停筆,清了清嗓子,特地念出來,提示著血妖羅,就是要他注意力往這看。
“這是我寫的。”
血妖羅又停筆,似乎臉色有些無語。
“你怎么怎么證明是你寫的,這是我從別人那里抄過來的,瞎說。”
“這是我從…別人那里抄來的,從何人那里抄過來的?!”
血妖羅注意力調轉過來了,楚師立馬趁熱打鐵,一瞬間血妖羅還想反駁,最后他像是被點醒,緊張問道,臉色都震驚了。
“我想想…是在黑皇教的毒庫中,一女子蠟像上的手帕上看見的,翻盤不是我,是祁凌的伙伴,親眼…所見哦。”
楚師裝作不在意,隨口說著,直到最后,重點強調,瞬間站起了身子,整個人都懵了。
“你可有在騙我?!”
“我干嘛騙你,這又什么好騙的,真的就是在黑皇教一女子蠟像上發現的,千真萬確。”
血妖羅莫名氣憤,質問楚師,楚師當即有些無語,堅定的再說一遍,才讓血妖羅送了眉頭,于是看去祁凌。
“是…是真的,我的伙伴,潛伏在黑皇教,在毒庫發現了,我們找你,就是想找你幫忙,一同與上古神閣和龍鳳兩族聯手,瓦解黑皇教。”
祁凌眼神一怔,趕忙確認,并附帶來因,一瞬間,彼岸殿的氣氛非常微妙。
“這里…有一袋香囊,是我伙伴嗅到那女子身上的蠟像味道自己調配的,可能不太相同,但大概相近。”
祁凌左右看著楚師與血妖羅,馬上從兜里拿出一袋香囊,展示給血妖羅。
見況的血妖羅,立即伸手,將香囊吸過來,注視了片刻,緩緩靠近鼻間,輕輕一嗅。
這一嗅,血妖羅整個人的神情都被傷了起來,好像就寫著“難以置信”四個字。
接著他目光顫動,有些晶瑩,緩緩將香囊放下,攥緊了,淚花,也落下了…
祁凌與楚師頃刻間就震驚了,血妖羅竟然哭了…
“是她…是她身上的味道…靈蘿…”
血妖羅微微低下了頭,再度攥緊手中的香囊,開了口,卻是顫抖的。
看來真相已經大明,黑皇教就是罪魁禍首!
“風策筵…!”血妖羅將香囊放到桌面上,突然神情大變,極度憤怒,就要沖出彼岸殿。
“血妖羅!等等!不要激動,我們是有計劃的,不可打草驚蛇!”
楚師沒來得及反應,跟上時,前邊的祁凌也一并攔住,讓血妖羅鎮定些。
“要什么計劃,我一個人就可以屠了他整個黑皇教!”
“不行,里邊還有我的伙伴…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想風策筵這么惡劣的,有些可以救贖的,請等等!”
血妖羅怒瞪祁凌,放出狠話,祁凌依舊攔著血妖羅,并堅決反對血妖羅的行為。
“與上古神閣合作…與龍鳳合作,你覺得…真的可能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