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八荒蝎碧綠色的眸子犀利一剎,六只腳迅速移動,朝烏鳥疾走而去,十分靈敏。
烏鳥見到八荒蝎的走勢沒有即刻發起進攻,因為它知道八荒蝎是一種有毒的妖獸,所以烏鳥采取躲避的方式,連環朝旁邊閃開,與八荒蝎保持距離。
雖然八荒蝎連續向前,但是始終只是采取恐嚇方式來使烏鳥步步后退,并沒有正面使用毒來進攻烏鳥,不知八荒蝎在想什么。
八荒蝎的體態在烏鳥面前就只有烏鳥的爪子大小,卻引烏鳥只守不攻,有些引人發笑。
鴉鴉——
烏鳥發出叫聲,展開雙翼,張開爪子突然就朝八荒蝎發起了進攻,嚇得祁凌一個激靈。
撲騰——
烏鳥用羽翼使勁向八荒蝎撲打著,羽毛時不時的掉落,卻始終拿八荒蝎沒轍,八荒蝎身形小而敏捷,都能鉆到烏鳥雙翼中的空隙來閃避,烏鳥的攻勢再激烈也擒不得八荒蝎半分。
兩者相互糾纏,在片刻后有了新的進展,八荒蝎閃避到烏鳥后方時,兩螯立即鉗住烏鳥的翅膀,借助烏鳥下一刻翅膀的抖動,越到了烏鳥的身上,這一舉動都出乎祁凌與風策筵的意料。
扎——
八荒蝎上烏鳥的身軀后,毫無猶豫的就越到烏鳥的頭上,翹起尾巴將毒針扎進了烏鳥的頭顱里。
先不論八荒蝎的毒多久開始起作用,就這一扎,痛意就忍不住了,烏鳥連忙甩著頭,撲打著雙翼,想把八荒蝎甩下。
八荒蝎這么小的身形哪里有力氣維持在烏鳥頭上,才兩下,八荒蝎就掉了下來,落地的八荒蝎連忙正起身子,就朝祁凌灰溜溜的跑去,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爬到祁凌肩上,悄悄的看著烏鳥此時的動靜。
烏鳥甩下八荒蝎,收起羽翼,頭腦一愣一愣的看著風策筵幾人,神情有些呆滯。
祁凌和風策筵都知道烏鳥中了八荒蝎的毒,只是毒效還未發作,都在等著烏鳥之后的反應。
...
鴉鴉——
時間準備來到一柱香,烏鳥忽然就發出了叫聲,一直叫著,之后就看見烏鳥不停的甩動頭腦,一直用雙翼瘋狂的拍打地面,漸漸叫聲夾雜凄慘,似在求救。
“...小蝎子,去解毒。”
祁凌看著烏鳥這般痛苦的樣子,面色不由也難受,祁凌看不下去,與八荒蝎交流著解毒。
“不必了,毒已經快流到全身了,來不及了。”
風策筵瞧見祁凌的舉動,立即阻止。
聞言的祁凌目光看向風策筵,泛出疑惑,自己初步習毒,不能掌握毒發時間就算了,風策筵明明知道八荒蝎即將流經烏鳥全身需要多少時間,卻不及時阻止,他的目的很明顯,不是取八荒蝎的毒液就是要置烏鳥于死地。
祁凌雖然猜測出風策筵的一些目的,但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身處的地方無依無靠,還是不要亂來為好。
就這樣,烏鳥的掙扎欲來激烈,毒性流經全身的速度也加快,很快,烏鳥的肢體出現僵硬的征兆,就開始失去撲騰的動力,漸漸開始抽搐,雙目合上后,死亡也來臨了。
“風教主,這樣未免也太殘忍了。”
“殘忍?...你哀憐世間,誰又來哀憐你,你終究是經歷太少。”
“風教主,這樣的訓練要每天都要進行嗎?”
“沒錯,我要每天都檢查你八荒蝎的毒性增長的評率,才能制定你未來的訓練。”
祁凌看見烏鳥冷冰冰的尸體,試圖祈求風策筵的訓練能仁慈些,但直接被風策筵凌厲回擊,祁凌低下頭不知所措。
“八荒蝎的毒確實要比你剛來的那日要增強不少,多加煉毒,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先回去吧。”
風策筵走到烏鳥前,盯著看了會,隨意的發了句話,就讓祁凌退下了。
聞言,祁凌輕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祁凌完全離開后,風策筵也毫不猶豫的開始了提毒,八荒蝎的毒,始終是他的目的。
風策筵從身后的木柜上拿出先前的鐵容器與一把匕首,再回到烏鳥身旁。
嗞嗞——
風策筵拿出匕首,目光死死盯著烏鳥的頭顱,旋即將刀芒對準烏鳥的頭顱,一道力氣使出,直接將烏鳥頭顱劃開,一瞬間,腦血洶涌,染紅了地面。
紅血之中有昏黑,是八荒蝎的毒毒效生效后發生的變化,這就代表著,此時八荒蝎的毒液已經不純凈了。
風策筵盯著眼前這反應,眼眸不禁瞪大,呼出的氣怒意滿滿,但終究不罷休,他再次起身走向身后的柜子,從里面取出幾十枚銀色長針,回到烏鳥身旁就開始翻轉烏鳥的身子,似乎在烏鳥身上尋找什么。
翻轉了一會,風策筵就將長針扎入烏鳥的頭部、身軀、羽翼和爪子上,長針扎在烏鳥的身軀上的數量居多,有超過二十的數量。
看風策筵的的這種略像針灸之法的舉動,實際上是“封脈”。
銀針沒有實際名字,唯一的特征也只是比普通針要長點罷了,但使用的針的風策筵卻有很多獨門施針手法,就將此針的作用發揮到令眾毒門都忌憚和垂涎。
此針扎入體內,最基本的功效就是封住血脈,使血液流速變快變慢或停止,這個針法稱作“封脈,”最為特殊的是“離脈”的針法。
此針法特殊就在于,長針扎入血脈,針的布局會根據施針者的手法來將初端和終端針相連,并且是在體內進行,一針帶動眾針,直接貫穿,作用是將習毒者體內的毒力引到針上,帶出體內,將整個人的毒與人體分離和終結,讓習毒者失去最基本的運毒能力。
此針只針對毒,對于其他性質的練習者并無太大作用,這也就成了習毒者的噩夢之一了,沒有了毒,就不能修煉自身的靈氣了,淪為只能使用靈氣卻駕馭不了任何性質靈氣的人,與普通人來比,就根本沒什么區別。
烏鳥全身的血脈被銀針封住了,就能阻止八荒蝎的毒繼續蔓延到烏鳥其他器官,以保證八荒蝎毒的純凈,風策筵立即再掏匕首,劃開烏鳥的身軀,查看全身血脈的情況,確認還有部分地方布有純凈的八荒蝎毒液后,風策筵立即催動暗紫色是靈氣,引毒而出。
咻咻——
風策筵手法嫻熟,用靈氣很快就引出了烏鳥全身的血脈,兩色的血脈緩緩被帶出的一刻,風策筵就將兩脈分開了,將不只有過一指之長純凈的八荒蝎血脈牽引到了鐵容器內。
一切結束,風策筵拿過鐵容器,目光聚集在容器內那增長卻像似未漲的八荒蝎毒液上,瞬間就點怒了風策筵的脾氣,他狠狠的朝地面上來了一拳,費勁心思收集了數日的八荒蝎毒液不過一點,他實在沒耐心了。
“...來人啊,把這尸體扔了!”
風策筵怒呼一氣,猛然站起,朝門外就是大吼著,額頭與脖間的青筋若隱若現,面相極兇。
聽到呼喚的兩名士兵看著風策筵的臉色不敢吱聲,迅速的將烏鳥的尸體拖了出去就把門掩上了,風策筵暗性的脾氣大得很。
“...明明就在咫尺,卻遙不可及,憑什么?!”
風策筵緩緩走到窗邊,看著飄過的云不禁大斥一聲,若不是血歲的庇佑,風策筵真想直接將祁凌就地處死,直接奪過八荒蝎,自己沒有的,別人也別想擁有。
在此之后,風策筵依舊給祁凌布置著與施毒于烏鳥的同等訓練,持續了數日,祁凌的運毒能力增長了,但是風策筵鐵容器內的八荒蝎毒液依舊只是點滴之加,風策筵已經沒有耐心等待了,他將要實施下一步計劃。
【晌午,冥門內】
“血歲大人,祁凌心思細密,他的八荒蝎更是頑劣,不近生人,靠我收集八荒蝎的毒液來天毒門,時日恐怕過久,實屬不易,還是建議大人下令將祁凌逐出黑皇教,以免教中機密泄露。”
風策筵忍受不了祁凌在自己教中白學白吃的樣子,在數日后風策筵來找血歲談話了,語氣堅定。
“你以為逐出他是能那么隨意決定的嗎,在沒有與楚杰他斷干凈關系前,恐怕是逐不出了,而且他身有八荒蝎,這可是個大寶貝,機不可失。”
“大人,目光不必只停留在祁凌身上這一只八荒蝎身上,夜幕森林是八荒蝎的聚集地,總會有法的。”
“你這句話說了很久了,讓我等待到何時?”
風策筵另說它法,引的血歲面色不滿。
“想必楚杰那邊肯定對祁凌交代了什么他才如此謹慎,既然軟的他不吃,你就拿硬的給他,看他能撐多久,反正煉毒總有個意外,對吧。”
“離脈抽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