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趕緊恢復(fù)人樣起來吃飯,補充一下靈力,瞧你那沒精打采的模樣。”蘇煙沒好氣道,要不是晨曦受傷被人看到真身,今天就不會有那么多的麻煩事。
越想,她心頭對晨曦越是惱怒。
可想到晨曦沒有成功,心里居然有一絲僥幸,要是晨曦真的偷吃了藥鋪的藥,一瞬間靈力夠了,真要面臨和這個世界分別,她似乎做不到。
晨曦不知道短短時間她已經(jīng)想了那么多,艱難的起身之后,他又默默趴了回去,眼神可憐兮兮的看向蘇煙。
他不行,身體十分虛弱不說,連身上的傷都因為他的動作而牽扯,疼得齜牙咧嘴的。
“活該,讓你長長記性,偷東西是不是偷習(xí)慣了,不懂得小心一點?”蘇煙真是又氣又心疼,端起碗到狐貍面前,給它喂飯。
把一碗雞肉吃完,狐貍才懶洋洋的趴在床上,眼神迷離的準備要閉上。
看這個樣子,是要睡覺了,蘇煙給它簡單收拾一下,繼續(xù)回去吃飯。
吃過晚飯后,就是送言善離開,等他走了之后,蘇煙直接先秦施凌一步進了內(nèi)屋,和衣躺下之后,背對秦施凌。
看著床上的身影,秦施凌愣了好久,才脫下衣服上床。
倆個人十分安靜,屋外的蛙叫蟲鳴十分清晰。
熬了半刻鐘不到,蘇煙就已經(jīng)沉沉睡去。
秦施凌聽著呼吸聲,才慢慢抬手攬著蘇煙,逐漸睡沉。
早上的時候,秦施凌起早去上學(xué)。
蘇煙則在他起身后就挪到秦施凌睡過的地方,感受著他的溫度,瞇了半個時辰之后,才起身。
先是做了早飯,喂了晨曦喝完,又吃了藥之后,她才拿著一把鐮刀,往番薯地走。
昨天熬好了藥之后,她就灑在番薯葉上,今天果然,地上躺著蟲子的尸體,甚至有剛剛?cè)舆M番薯地的蟲子,爬出來多少,死了多少。
“還真是遭天譴的啊,還來!”明明知道灑了農(nóng)藥,今天還來放蟲子,蘇煙真是佩服這個人的毅力,同時又開始迷茫起來。
到底是誰?這么執(zhí)著的想要毀了她的番薯地!
大概把一些壞掉的葉子摘掉,又清除了一下蟲子的尸體,尸體埋進土里成為肥料,忙活下來,已經(jīng)到了中午。
這個時間,秦施凌也該放學(xué)了,因為最近春忙,也就把讀書時間改為了半天。
蘇煙拿著鐮刀,開始往村子走,到半路時就看見外面的馬車,她愣了下。
好奇的同時,繼續(xù)往秦家走。
越走,越發(fā)現(xiàn)不對勁,家門口居然停了三輛馬車,其中一個,是雷家,一個顯眼的雷字,另外一個沒有看到標(biāo)記。
她莫名其妙的進到院子,就看見問外站著好幾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再看屋內(nèi),是秦施凌,雷錦,還有言老夫人?
她怎么來了?
在她注意到屋人的時候,屋里的人也注意到了蘇煙。
“蘇煙,快進來。”言老夫人語氣透著親昵。
“老夫人,你怎么過來了?”蘇煙笑著答應(yīng),把手上的鐮刀放下,洗手后才進屋子。
她一眼看到桌子上的大大小小的包裝紙,裝著一堆禮物。
蘇煙看傻了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秦施凌,“怎么回事?”
沒等秦施凌回答,言老夫人已經(jīng)搶先一步開口,“這不是定了六月一日這個黃道吉日嗎?該有的程序也不能少,我來這說媒的,至于媒婆嘛,咱就省了那亂糟糟的說辭,但你放心,婚禮上該有的,只多不少。”
她笑得和藹。
“提親?說媒?”蘇煙重復(fù)這兩個詞,目光看向了秦施凌。
他似乎毫不在意,對視上蘇煙的眼神后,他淡定的喝茶。
倒是雷錦在一旁不樂意了,“老太婆,這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動,就是和我雷家為敵,雖然我爹不在,可我怎么說,也還是將軍的兒子,不像你家,一個賣藥的。”
說話很是難聽,但畢竟是老江湖了,再有將軍的身份撐著,言老夫人也不打算和雷錦過多交談,目光看向蘇煙。
蘇煙則是把目光看向了秦施凌,她開始懷疑自己,為什么昨天秦施凌下意識的叫她媳婦,就又讓她心軟!
“我聽你的。”目光炙熱,盯著秦施凌,蘇煙在等他的答案,如果他真的答應(yīng),那么蘇煙就會按照機會,等著晨曦的靈力足夠,她就立馬離開這,但要是秦施凌不答應(yīng),那她就會死抗到底。
可他的回答,總是出人意外,“我不同意……”
“不同意?”言老夫人直接打斷他的話,死死盯著秦施凌,他突然反悔,讓老夫人的怒氣到達頂峰,“白紙黑字畫押,蘇煙已經(jīng)和你不再是夫妻關(guān)系,你同意不同意,對于我來說,不值一提。”
話落,她看向蘇煙,“我要你的答案。”
“言老夫人,你怕是真的老了,既然秦施凌說了不同意,那蘇煙就還是他的妻子,你就算不認,又有什么意義?”雷錦在一旁看戲不嫌事大,開口就笑道。
加上一臉的輕蔑,讓言老夫人臉色變得陰冷,她盯著秦施凌,“你想清楚,她跟著你,就只能一輩子種地,掙那幾個微薄的銀子,想要回到她的家鄉(xiāng),想要幫家里人平冤昭雪,就是癡人說夢!”
原來是這個原因嗎?秦施凌會突然和她和離,說出那些話,就是認為他沒有能力給自己更好的生活,給自己能夠回去的機會嗎?
蘇煙苦笑,盯著秦施凌,一時不知該哭該笑。
“怪不得,原來是抓到人的把柄了,真是卑鄙啊,明明知道秦施凌有些呆傻,還用這樣卑劣的手段,真是可憐,堂堂言家長公子,都娶不到媳婦了嗎?”雷錦搖著折扇,不斷地嗤笑出聲。
看著老夫人,一個眼神,嘴角的一個弧度,都是譏諷。
言老夫人握緊了拐杖,眼神滿是怒意。
秋玉看著,急忙為老夫人順氣,同時威脅的目光看向秦施凌,這件事,早就商定,要是秦施凌反悔,就準備好接受言家的怒火。
秦施凌別開頭,全當(dāng)看不見。
秋玉氣極,“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