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就是“乒乒乓乓”的敲打聲,蘇煙擰緊秀眉翻個身,半刻后,睡不著的她果斷起床,收拾好之后往手上藥,她才走出內屋。
早飯已經做好放在桌子上,她吃過才走出院子,一眼就能從前門看到在修補墻壁的秦施凌。
木頭架的房子,耐不住火燒,雖然救得及時,那一面墻也得重新再修補。
晨曦在給秦施凌打下手,蘇煙也跟著上去幫忙。
忙了一上午,也才補了一小部分,因為木頭不夠,秦施凌和晨曦下午就去了山上砍柴。
蘇煙自己在家中剛做好午飯,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大人!
蘇煙急忙迎出去,臉色也微變,“大人怎么又大駕光臨寒舍?”
大人臉色陰沉,就是看見蘇煙討好得神色,他也沒有緩和,“上次你說沒有狗,可今日三個人都說你家有狗!”
就因為劉笛子他們一直鬧,大人才又過來。
蘇煙十分無奈,站到一旁讓開路,“大人,您搜!
她連解釋都不想再解釋。
大人沒有猶豫,讓人進去搜,除了墻壁被火燒之外,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等著搜完回來,大人的臉色依舊陰沉,他死死盯著蘇煙,“再有一次,不會這么簡單的結束。”
一次可以糊弄過去,兩次他勉強裝傻,可到第三次,大人不可能任由事情這么發展下去。
“大人,我有事要報!碧K煙叫停了大人,伸手指向晨曦的屋子,“昨日劉笛子他們縱火燒我家,我親眼看到,還有正貴他媳婦,都親眼看到。”
她還有人證,就算不能讓劉笛子做點別的,至少能讓人安分一陣子。
大人也注意到那個屋子,點點頭,“本官會給你公正!
話落,他帶著一群衙役離開。
人走之后,蘇煙沒有再提這件事,吃過晚飯,她就上床入睡。
夢里盡是黑暗,她站在原地,看不見秦施凌,看不見晨曦,只有她一個人,完全的陷入迷茫,忽然,她腳底一陣涼風吹過,緊接著就是什么濕熱的東西在觸碰,她緩緩往下看,就看見劉笛子逐漸清晰的臉。
“!”蘇煙分清現實和夢境之后,忽然尖叫,急忙收回自己的腿,懼怕的看向眼前的劉笛子。
她還是在家中,這劉笛子從哪冒出來的?
這半夜三更,僅僅靠著月光,她勉強能認出這是劉笛子,可正因為是月光,才把她實打實的嚇了一跳。
秦施凌被驚醒,睜眼看向床邊,只見劉笛子伸著舌頭,跟狗一樣哈氣,同時還瞇笑著臉,看著就十分欠揍!
“你進來干什么?”他護著顫抖的蘇煙,冷眼瞪向劉笛子。
劉笛子眼里閃過疑惑,隨即,“嗷嗚~嗷嗚~”
“嗚什么!”秦施凌怒喝一聲,上前直接給了劉笛子一拳,他早就想這么干了,正好,他半夜送上門來。
“嗷嗷~”劉笛子似乎只會哼叫。
蘇煙一開始還沉浸在害怕中沒有緩過神來,等著秦施凌把人揍趴在地上好一會兒之后,她才發現不對勁。
劉笛子半夜跑到她家,還蹲在床腳舔她的腳底……
想到這她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急忙跳過,在這之后,劉笛子只會發出嗷嗚的聲音,種種行為,像極了早上跑進她屋子的小狼。
狂犬病?
似乎只有這個可能性,蘇煙很快回神過來,制止秦施凌,“夠了施凌,別把人打死了!
再打下去,怕真要打死人。
秦施凌的拳頭,可不是花拳繡腿,他自己心里也有數,聽到蘇煙的話,收回自己的手,直接提著劉笛子的衣領,往外走了幾步之后,扔出院子。
啪嗒一聲,直接把門鎖緊。
回來之后,秦施凌攬著蘇煙漸漸入睡,蘇煙卻是一夜未眠。
清晨,她就起個大早,直接敲晨曦的門,得到允許后,她直接推門進去,“是不是你干的?”
一開口就是質問。
迷迷糊糊的晨曦愣了下,揉了揉他惺忪的眼睛,看著蘇煙氣鼓鼓的模樣,他莫名其妙,“你怎么了?大早上吵我醒來什么事?”
誰知蘇煙更加上氣,直接沖上前去揪著晨曦的衣襟,“是不是你動手了?劉笛子才會這樣?昨晚上的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吧!”
狂犬病是有潛伏期的,就算要發病,也不可能這么快,更何況言善還給他治療過,突然發病,除了晨曦,蘇煙想不到別的原因。
這么一說,晨曦神情放松下來,伸手推開蘇煙的手之后,他坐直了身體,一副承認的模樣。
“你不應該這么做的,至少不要下這么重的手”蘇煙悠悠說道,看著晨曦她別開了頭。
看劉笛子的樣子,顯然病很重,直接把自己當成了狗,那樣的劉笛子,蘇煙看著心里不忍。
看出她的心軟,晨曦不屑一笑,甚至笑出了輕蔑的聲音,“是你自己說的,會幫小狼報仇,還有劉笛子對我們家做的種種,是你自己答應又沒有做到,我只是自己做了而已,而且,他不會超過半月就會發病!
蘇煙沉默,聽完這番話,她無力反駁,是她說的也是她沒有做到,她沒有理由責怪晨曦,不過,“為什么?這個病沒有那么容易發病才對?”
被狗咬才過了七天而已。
晨曦輕咳醫生,才繼續說道:“他本身就沒有好好上藥,一直放著傷口不管,加上最近這段時間,他總是胡亂吃會引發病的那些食物,不發病才怪!”
真的是這樣嗎?
蘇煙愧疚的看著晨曦,還沒有開口,晨曦就已經先開口打斷,“這些都是他自找的。”
話落,他已經起身,走出院子。
看著人走出去,蘇煙才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
關于劉笛子,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對。
看到蘇煙一臉頹然,秦施凌輕聲開口,“你別想這么多,聽到別人說起,劉笛子和琴夫人還有聯系,說不定還醞釀著什么壞事,我們還是小心點!
說完,他繼續把墻補好。
“劉笛子從哪里進來的?”看著墻壁的洞,蘇煙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