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說著,伸手接過小狼,親昵的揉著小狼的頭。
秦施凌去廚房端菜,簡單的吃完后,他說再出去看看,蘇煙去喂了晨曦喝一點湯之后,和秦施凌一起出去尋找。
小狼吃過飯后,也精神不少,走在前面給倆個人帶路。
走出村口,小狼就開始嗷嗷叫,靈動的眼睛盯著蘇煙,看得莫名其妙的同時,心里也在疑惑,四處一看,正好,視線闖進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劉笛子。
小狼看到劉笛子似乎格外的兇,一直叫個不停,還幾次三番想要沖上去,齜牙咧嘴的格外兇狠。
“秦施凌,拉著你家的狗,要是咬到我,有你們好看!”劉笛子被嚇得亂竄,捂著他小二腿,一蹦一跳的像個蚱蜢。
秦施凌很快拉著小狼,呵斥也好,小狼還是叫得兇狠。
蘇煙打量的目光落到劉笛子的身上,慢慢下移到他的大腿,因為穿著褲子,壓根就看不到什么,不過之前那個麻袋,晨曦還聞到了血腥味,小狼因為是咬到了那個賊才會被人打傷,然后再扔到山上的那個洞。
如果那個人熟悉村里的一切呢?是在村里從小長大的話,就會知道秦施凌家里什么時候沒有人,知道那個洞口不會有人發現,如果不是晨曦,沒有人會去注意到。
她懷疑的目光,簡直赤裸裸。
劉笛子別開頭,看著一直叫的小狼,繞開道準備走。
“劉笛子,你這腿咋了?一瘸一拐的,被狗咬到了?”蘇煙忽然拔高音量,還上前幾步擋住劉笛子的去路。
她懷疑劉笛子腿上的,就是小狼咬傷。
加上倆家的恩怨,一切變得順其自然。
聽到這話,劉笛子立馬蹦了起來,看著蘇煙冷聲道,“你別抓著人就咬,你家小狗丟了,就是我偷的?別誣陷我,再說今天剛從鎮上回來,哪有時間偷狗?”
說到后面,他已經惱怒。
蘇煙卻沒有太大的反應,這些話完全左耳進右耳出,劉笛子的話,她能信才有鬼,目光死死盯著傷口,又看著小狼不聽的吠,她輕聲道:“要不是你偷的,你就給我看看你的傷!”
如果不是狗咬的……不可能不是咬傷!蘇煙心里肯定。
劉笛子沒有第一時間拒絕,思慮一下后緩緩說道:“去看肯定還要重新包扎,咱去鎮里看,不然以后我腿瘸了怎么辦對吧,還有醫藥費得你們來付。”
答應了?蘇煙以為他會拒絕,心里不免升起幾絲疑慮,“好。”
劉笛子見她答應,眼睛里掠過精光,“咱這么說,空口無憑,就請村長作證,不然你以后又會懷疑我。”
蘇煙下意識擰眉頭,看了一眼秦施凌,他深邃的眼眸,滿是不相信。
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劉笛子干的,她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好。”
雙方愉快達成約定,蘇煙和劉笛子去找村長作證,而秦施凌把小狼帶回家中后,就去雇牛車。
接上蘇煙她們后,就往鎮上走,到鎮上的時候,天已經黑得看不見前面的路,車夫在前面打著燈籠,停在一家醫館前。
敲門進去后,說了一下大概情況,大夫就準備給劉笛子拆布。
明明到了現在,劉笛子也沒有一絲的慌亂,反而一直笑著,讓蘇煙覺得滲人,不自覺的,目光死死盯著傷口。
等著紗布全被拿開,露出了沾在大腿上的深綠色草藥。
秦施凌想要抬手擋住蘇煙的眼睛,結果蘇煙往下一蹲,繼續看。
大腿上,壓根沒有外傷,蘇煙仔仔細細去看,確實沒有,“大夫,這是什么傷?”她想要湊上前,被秦施凌拉住。
“在這聽得見。”秦施凌輕聲說,算是解釋。
蘇煙沒有再上前。
“骨折,摔得不算嚴重,休養半個月就好了,不要太勞累就行。”說著,大夫轉身往屋子里走,很快就又走出來拿著新紗布給劉笛子包扎。
這么一折騰下來,蘇煙白付了藥錢,可確確實實,他腿上的傷不是咬傷,那血從哪里來的?難道不是劉笛子?
她心里一堆的問題,出了醫館,幾個人就重新坐回牛車上。
村長全程跟著,現在是困得雙眼已經睜不開,加上勞累一天,他直接往牛車上一躺,半瞇著眼假寐。
秦施凌扶著牛車,一面把蘇煙攬進懷里,“還早,你休息一下,別那么累。”
蘇煙沒有矯情,確實累了一天,趁著這個機會,她瞇了一會兒。
回到村里的時候,他們還把劉笛子送到家門口,劉笛子下牛車后,村長也下了馬車。
倆家隔得不遠。
臨走前村長忽然轉身嘆道:“秦家的,我知道丟了狗你們很難受,也想找回來,但畢竟只是幾只狗,別弄得村子里烏煙瘴氣的。”
現在村里可是都在找狗,說是賣掉狗,今年的開支就不愁,連他媳婦都有這樣的想法,吃晚飯的時候,一直念叨明天去找狗,包括其他人,都放下手里的活去找狗去了。
“嗯嗯,知道。”蘇煙答應得麻利。
“不是,你們就打算這么走了嗎?”見人要走,劉笛子忽然出聲,目光看著村長。
看這模樣,是要留人。
本來就困乏的村長,已經沒有耐心,“還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非要今晚?”現在都一更了,他是真沒有什么精神和他們墨跡。
蘇煙看向劉笛子,等著他的后話。
劉笛子抬起右手摸摸鼻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秦家媳婦剛剛答應的沒有做到,我才要留村長做一個見證,不然人走了,我上哪喊冤去?”
“我什么沒做到?”這話說得蘇煙一頭霧水。
秦施凌不悅的目光,也直直瞪向劉笛子,大有他說不出所以然來,秦施凌就會主動給他一個說法的樣子。
可劉笛子完全不慌,慢條斯理道:“你們答應給我銀子,這去醫館的錢是付了,可浪費我睡覺的時間,顛簸一路就算了,還讓我受第二次傷害,包扎兩次這么疼,浪費的這么多時間不需要彌補?”
這個場面,怎么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