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哈欠連連,打開門走出來,就看到李寡婦暴怒的臉色敲著房門,她甚是無奈的擺擺手,打開門時很是無奈說道:“李嬸,你這是做什么?什么豬肉啊?你大早上的吵到我們睡覺了。”
不光是蘇煙一個人被吵醒,就是晨曦也抓緊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旁邊就怕李寡婦又有別的想法。
看到晨曦,李寡婦掃了一眼,免不了春心蕩漾,但僅僅是瞬間,她又回神怒色看著蘇煙,“我家掛在廚房的臘肉全都沒了,是不是你偷的?!還給我。”
一開口就板上釘釘,蘇煙無奈扶額,“你家丟了什么東西,就一定是我家偷的?李嬸,咱凡事要講個理,你不能因為咱倆家有矛盾就處處針對我家,我家又不是沒有肉。”
說完最后一句,她的目光緊緊盯著李寡婦,看著李寡婦眼神閃躲,蘇煙眼神一凌厲。
果然她可以猜錯,這村里能針對她家的,也就李寡婦和劉笛子,劉笛子一直和她待在大牢里,可沒有機會動手。
李寡婦別開頭,被蘇煙這看破一切的眼神看得心虛,但就是片刻,她挺胸抬頭又有底氣,“那你讓我搜搜。”
蘇煙一口答應,“可以,但是要村長來作證,不然你丟的肉突然出現在我家,我十張嘴也說不清。”
李寡婦沒意見,于是讓憋屈的李大壯去找村長,半刻鐘不到,村長黑沉著臉走過來,看著這倆個人,氣就不打一處來,“臨近過年,家家忙著張羅,你們就不能安分一點?”
話里連蘇煙都責怪進去。
一個巴掌拍不響,倆個人倒是一天天給他找事干,才安分了幾天就這樣,讓村長直接沒耐性,“說,這次是什么事?”
李寡婦臉上被村長說得掛不住,幸好后面村長還是得管,李寡婦立馬先入為主,說她家的五塊臘肉被人偷了,這個人肯定是蘇煙一家,因為最近她們三個人家里沒有肉了已經。
“你怎么知道我家沒有肉?”蘇煙好似不經意一問,隨后目光盯著李寡婦,不等人回答,她就轉身過去,“搜吧。”
“要是搜不出來你再多事,你看我還管不管你家!”村長冷聲道,盯著李寡婦都是威脅。
他又不是傻子,剛剛蘇煙的問題顯然就是漏洞,李寡婦家離蘇煙家又不是倆隔壁,還能知道別人家里有沒有肉?
這人,真是多事!
村長心里把人暗暗罵一道,跟著激動的李寡婦一起走進廚房。
李寡婦一進去,就能看見墻壁上掛著三塊豬肉,用花椒和鹽簡單腌制,和臘肉焦黃的顏色區別很大,不是她家的。
“不可能。”她嘀咕一句,轉身就走出廚房。
她直直對著院子的后面走去,蘇煙和村長相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眼中的疑惑,不知道這李寡婦到底要做什么,急忙跟上。
晨曦跟在倆個人身后,不明白這李寡婦要做什么,出于心虛,他急忙跟上。
李寡婦一路往后面走,不帶喘氣的走到墻角,伸手把直接提開地上的木板,蹲下身體來往地窖里看。
晨曦看著,也伸頭往里面看,黑糊糊的,“你能看見?”反正他自認視力比人類好,卻也只能模糊看到里面的雜物。
“去給我拿根蠟燭來。”李寡婦自然而然的吩咐,繼續往里瞅。
晨曦轉身去拿蠟燭。
動作稍慢的蘇煙和村長隨后走過來,看著李寡婦不雅的姿勢,村長別開頭,使勁敲著手中的拐杖,引起李寡婦的注意力。
“你這趴著像什么樣?”
李寡婦這才起身,指著地窖,言之鑿鑿,“她們肯定把肉藏在這里了。”
蘇煙嘴角上揚,走上前就能聞到地窖里一股濃郁的腐朽味道:“我都不知道我家有這個地窖,正好可以看看里面還有沒有什么能用的。”
說著,蘇煙也上前往里面看看。
這里好像就沒有怎么用過,之前秦施凌和他母親一起生活,幾乎打獵到的東西不是賣掉,就是吃掉,不會留著,那些菜什么的,也都是野菜一類,壓根不需要放什么在里面,也就放任很久了。
蘇煙也很是疑惑,她來到秦家大半年,居然都不知道這里還有個地窖,而這李寡婦,似乎對她家格外的了解。
村長沒有說話,眼底精光閃過,看向李寡婦已經暗含警告。
現在的蘇煙,他不能輕易惹。
李寡婦別開頭,不管村長的暗示,那可是她家過年的肉。
晨曦拿著蠟燭過來,蘇煙也從旁邊扛了一個小樓梯過來,放下去后她想要接過蠟燭,被李寡婦搶過,“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東西藏著。”
話落,她已經先一步往下走。
蘇煙看著蠟燭在進到地窖后開始暗下去,眼神深沉一些,里面的空氣稀薄,但看著這個能夠一個人下去的洞口,跟著李寡婦身后進去。
“姐,你進去干嘛?”晨曦看著她下去三分之一的身體,出聲阻止,那肉壓根就不在地窖里。
盡管晨曦眼神瘋狂暗示,蘇煙還是走下去,她不是怕李寡婦在里面找到肉,而是怕里面有什么關于秦家的東西被李寡婦順走。
想著,她已經往下走。
下去之后的空間不算小,能容得下十個人左右,李寡婦已經在點著蠟燭在找東西,而蘇煙則跟在她的身后,借著光亮能看清一些東西。
這里之前應該是放雜物而不是食物的,一些壞了的鐵鍬,腐爛的桌子,結灰的破鍋,似乎都有,可壓根沒有人來過的痕跡,更別說肉。
“沒有就上去了。”蘇煙輕聲道,抬頭看了一眼離頭大概有一米的距離。
真佩服秦父,能挖這么大的地窖,就可惜了沒東西放。
里面的溫度大概十度左右,比外面的冬天暖和一些。
“你們聚集在這里干什么?”洞外傳來秦施凌的聲音。
他已經打獵回來了,蘇煙想要去看他打了什么獵物回來,轉身就摸到樓梯,“李嬸,我先上去了,你找找就趕緊上來吧。”
話落,她抬腳上一步。
暗處,蠟燭忽閃的光亮映照著李寡婦陰狠的臉,十分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