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宸早已得到了消息,在宮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沒事吧?”
飄落抬起頭看他:“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嗎?”
寧子宸點了點頭:“本來我也在查,沒想到皇兄這么快就查出來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會是她做的!
飄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什么,隨著他上了馬車。
“清淺園還和以前一樣嗎?”飄落突然問。
寧子宸一愣,隨即笑道:“放心吧,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人在那兒了,只是……少了兩個丫頭!
“兩個?”飄落疑惑道。
寧子宸沉吟了一會兒:“還有一個丫頭辦事不力,讓我給打發(fā)了!
“哦。”飄落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寧子宸將她拉進自己懷中,道:“回頭再給你找一個貼身丫鬟,不會再像畫屏那樣了!
“畫屏……她家中可還有人?”
寧子宸笑了笑:“你這倒是問倒我了,回頭問李管家吧。問這個做什么?”
飄落無聲的嘆了口氣:“沒什么,隨口問問而已!闭f完便靜靜地偎在他的懷中。
他的懷抱一如從前,溫暖而寧靜,飄落就那樣偎著,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卻已經(jīng)躺在清淺園中自己的房間內(nèi),竟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
一個眼生的丫頭在床邊侍候著,見了她,飄落道:“你是誰?”
“奴婢是新來伺候王妃的,王爺說,請王妃為奴婢賜名!蹦茄绢^恭恭敬敬的道。
“賜名?”飄落一愣,想了想,道:“那就叫……畫扇吧!”
“謝王妃!”畫扇恭敬地行了個禮。
飄落忍不住想起了畫屏,一時覺得頭痛,轉(zhuǎn)過了頭去。不一會兒又轉(zhuǎn)過來:“王爺幾時走的?”
“王爺剛一回府便被側(cè)王妃園中的人叫去了,還不曾來過。”
飄落愣了愣,隨即翻了個身,朝著床里,道:“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畫扇退了出去,房間里又安靜如前。
飄落復(fù)又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蝶翅般的陰影,一動不動,似是睡著了般。
第二天早上,飄落聽見寧子宸進來的聲音,卻依舊保持著睡姿,一動不動。寧子宸立在床邊看了看,以為她還睡著,便輕手輕腳的又轉(zhuǎn)身出了門,上朝去了。
聽見他離開的聲音,飄落才慢慢從床上坐起來。畫扇忙進來伺候:“王妃,王爺剛剛來過!
“嗯。”飄落淡淡應(yīng)了一句。
畫扇細(xì)細(xì)看了看她的表情,便沒有再說什么。
剛剛梳洗完畢,忽然聽得外面?zhèn)鱽硪宦曢L報:“側(cè)王妃到——”
飄落皺了皺眉頭,轉(zhuǎn)身便看見秦渺渺已經(jīng)進了門,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王妃近來可好?”
“如側(cè)王妃所見?”飄落別過頭不看她。
“那是自然!渺渺真是佩服王妃,居然這么快就找到了一個丫頭替自己頂罪,自然是過得很好咯!”秦渺渺表情里帶著嘲弄。
心中突然一陣刺痛,飄落強忍著,轉(zhuǎn)頭凝視著她的眼睛:“側(cè)王妃說的是,畫屏的確是代人受過,只不過她代的人是誰,恐怕還有待確認(rèn)!”
秦渺渺臉色一變:“王妃果然是巧言善辯,渺渺佩服!”
“我也很佩服側(cè)王妃,天下間會拿自己的親生骨肉來作賭注的母親,恐怕不多吧?”飄落索性直言。
秦渺渺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你胡說什么?是你害死我的孩子的!”
飄落冷冷一笑:“側(cè)王妃,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要在這里說些無謂的體面話!側(cè)王妃請回吧!”飄落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對眼前的女子道。
話已經(jīng)說得這樣明白,秦渺渺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她剛一走,飄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反感,蹲在地上干嘔不止。
畫扇嚇壞了:“王妃,怎么了?”忙將飄落扶回床上休息,又道:“我去找大夫。”
“不用了!憋h落無力的道,“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出去吧!
畫扇心中憂心,又不敢抗命,只能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