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老宅
文竹坐在臥室的梳妝臺上,望著盒子里的珠寶,目光直直的盯著一條由粉鉆切割而成的項鏈。看著項鏈她陷入了回憶中。
那條項鏈是她在韓語悅滿百日請德國著名珠寶設計師設計的。她當時就是想等到她女兒嫁人的時候,送給她。
前兩年語悅十八歲成人禮跟自己提了,想讓自己把這條項鏈送給她。自己拒絕了說時機不成熟。
可是現在時機成熟了,現在她和語悅的關系卻……
“唉。”文竹長嘆了一口氣,取出那條項鏈不停的撫摸著。
最后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拿著項鏈走到了韓語悅的臥室門口。
“咚咚咚。”文竹伸手敲了敲韓語悅的門。
韓語悅聽到之后,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了門。
韓語悅看到是文竹立刻低下了頭,開口問道,“你這么晚了,有事情嗎?”
文竹把自己手中的盒子,放到韓語悅的手中:“這條項鏈,我是從你在你出生之后請德國著名珠寶設計師設計的,打算等你結婚的時候,送給你。現在一轉眼你真的就要嫁人了……”
韓語悅抬頭看了一眼文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急忙開口打斷了文竹的話:“你不用這么破費的,你的好意我就收下了。我還要感謝你和韓先生,給我找的這門親事呢。很晚了,我要睡了,慢走不送。”
說完韓語悅就把門關上了。
她蹲在門后面的墻角大哭了起來。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了房間的地板上,暖暖的顯得很溫馨。若心睜開了雙眼,卻發現韓應白正支著下巴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若心急忙做起身來,伸手貼上了韓應白的臉頰上,笑容燦爛的跟韓應白打招呼道。
“老公早上好。老公其實你還可以再睡一會的。訂婚宴會是不會這么早開始的。”
“我害怕你會離開我,所以我想早點醒來看著你。”韓應白開口說道。
他昨天回來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條若心與王政酒店見面的緋聞。他昨天讓陳緒去查了一下是什么原因。原來王政真的回來了。
他有點害怕,當初王政出軌的事件里可是有自己一點點的手筆。如果若心知道了,她會不會離開自己,韓應白不敢賭。
“老公,在想什么啊!這么出神。”若心伸手在韓應白的眼前晃了晃。
“沒事,就在想我處理好這件事情,帶你和寶寶去哪里玩。”韓應白收回自己的思緒回答道。
“老婆,你辛苦這一段時間。你生寶寶,我沒能陪著你 還害的你為我擔心了許久。”韓應白說完之后把若心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老公,我這一次看到你躺在病床上,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若心靠在韓應白懷里嚶嚶嚶的哭了起來,眼淚從眼眶里落了在了臉頰上。
韓應白緊緊的摟著懷中的若心,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伸出一只手,溫柔的擦去了她臉頰上的眼淚。
“不哭了,等一下眼睛腫了就不能美美的出席宴會了。”韓應白出聲安慰道。
“嗯。”若心聽后點了點,吸了吸鼻子,急忙掀開了被子,從床上起來了,韓應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兩人收拾好,吃完早餐,又在家里跟飯團完了一會兒,才準備去參加宴會。
……
上午十一點,周叔開車送韓應白和若心來到了酒店門口。
若心的手握緊韓應白的手。
“老公,如果不想去的話,我們可以不去。”
若心害怕韓應白難過畢竟那是他的二叔啊,他以前可是跟她說起他二叔的時候,眼睛充滿了星星。可是這次車禍的主謀居然會是他的二叔。
韓應白轉過頭,看了一眼若心,握緊了若心的手,臉上露出了笑容,笑著說道。
“老婆,你放心我沒有那么脆弱,我今天一定要去看看。”
“周叔,你把車開到停車場等我們,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了。”韓應白跟周叔吩咐完后,就拉著若心下了車,朝酒店走去。
一進入酒店就看見韓語悅和蔣子白站在那里。
“堂、堂哥。”韓語悅率先看到了韓應白,她急忙走上前來,有些緊張的開口道。
“嗯。”韓應白點了點頭。
“堂哥,你沒事就太好了,那件事情我不是故意的。”韓語悅試圖解釋道。
“語悅,不是故意的?你是三歲小孩,還是……”韓應白臉上閃過一絲難過的表情。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本以為他會開心的,可惜并不是。
“堂哥,真的對不起。”
韓應白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語悅,那個曾經的語悅她已經離開了對不對?”
韓語悅聽后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不停的直搖頭。
“應白來了啊,有什么話我們休息室談,今天是語悅的好日子,在這里不合適。”
韓明故夫婦也走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開口對韓應白。
韓應白抬頭掃視了四周一眼,不少人已經往這邊看了,只是處于禮貌與韓家和蔣家的面子,不敢上前圍觀。他蹙緊了眉頭來。
輕哼了一聲。
“嗯。”
他們一群人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韓應白站在了休息室里,眼睛里充滿了憤怒與傷心。
“二叔,為什么?”
韓明故聽了韓應白的話,羞愧的低下了頭,他痛哭流涕的說:“應白,二叔當初是鬼迷心竅。二叔現在知道錯了。你原諒二叔這一次好不好。”
韓應白看著韓明故的樣子。心里頓時明白了,原來人的是會改變的,他的二叔早就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位二叔了。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
若心見狀趁機伸手握住了韓應白的手。
“這一次的事情我就看在二叔以前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但是還請二叔以后好好收好自己的心。不然后果我想不是二叔愿意去承受的。”韓應白說完就牽著若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