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若心思慮再三,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鄧霓娜的聲音,聲音悶悶的,“昨天你是不是來過我家,還將我媽的那只錄音筆拿走了?”
“是。”若心覺得這件事沒有什么好蠻她的,就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其實(shí)昨天若墨然約她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回家之后看到家里有人進(jìn)來過,還丟了一只封寧寧珍藏的錄音筆,雖然她不知道那有什么用,但卻知道肯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她第一個就想到了若心,“你在哪?我們見面再說。”
兩人越好在了咖啡廳見面,若心送走了韓應(yīng)白之后便趕去赴約。她一直認(rèn)為鄧霓娜不是那種良心泯滅的大惡人。
趕到咖啡廳的時候鄧霓娜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她了。
“為什么拿錄音筆?”鄧霓娜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著若心。
若心叫來服務(wù)員點(diǎn)了一杯摩卡,放了一顆糖,她不喜歡吃太苦的東西,“錄音筆里有我想要知道的東西。”
“你這不是拿,是偷,你知道嗎?”鄧霓娜先發(fā)制人,希望這一舉動能嚇到若心,讓她能把錄音筆老實(shí)的交出來。
“你難道不好奇里面是什么東西?能讓我冒著危險去偷?”若心拿起勺子攪拌著面前的咖啡。
鄧霓娜怔住,她確實(shí)好奇是什么東西。
見她不說話,若心接著說道,“你媽找人破壞了段笙親生父母車子的剎車系統(tǒng)導(dǎo)致他們出了車禍,你媽是殺人兇手。”
鄧霓娜搖頭她不相信這是真的,“你騙人,不可能,我媽不會那么做的,我媽很愛他,他沒有理由這么做,段父死了這么久,她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若心看著鄧霓娜的反應(yīng),她的反應(yīng)很真實(shí),不像是騙人的,難道她對于這件事什么都不知道?
“錄音筆里清清楚楚的將封寧寧怎么買兇殺人的事情錄了下來。你覺得我有什么理由騙你?”若心放下手中的勺子,看著鄧霓娜,她承認(rèn)自己這樣,太過殘忍,沒有人能接受自己的母親是一個殺人兇手。
鄧霓娜捂著頭,始終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封寧寧有多愛那個人,她是知道的,自己這么愛的人又怎么會忍心去傷害他呢。“我不信,你是因?yàn)楹匏胚@么做的是不是?”
鄧霓娜看向若心,想要在她身上尋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若心那篤定的眼神,在殘忍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若心我求求你,她是我媽媽,她是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看著她出事,我求你把錄音筆還給我好不好。”鄧霓娜原本想要堅強(qiáng)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可是越忍眼淚便掉的越?jīng)坝浚诤ε拢ε路鈱帉帟鍪隆?
“鄧霓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她是殺人兇手,她殺人了,她需要給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若心有點(diǎn)動怒,她沒想到鄧霓娜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鄧霓娜激動的握住若心的手,因?yàn)檠蹨I她的妝都有點(diǎn)花了,“若心,我知道,她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你放過她好不好,王秋菊的事情不同,她是殺人未遂,但是這件事情她就是蓄意謀殺,她一輩子都出不來了。所以我求求你,你放過她好不好。”
若心抬手將自己的手從鄧霓娜的手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掙扎出來,“鄧霓娜,你有沒有想過,因?yàn)樗误弦怀錾蜎]有了親身父母。她有多痛苦?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后會補(bǔ)償她的,只要你答應(yīng)放過她,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鄧霓娜帶著哭腔求著若心。
若心看到鄧霓娜的樣子有點(diǎn)心疼,但是這是原則問題,自己做的事情就應(yīng)該為自己負(fù)責(zé)。“晚了,我已將將東西交給警察局了。”
若心起身,看了一眼哭的像個淚人的鄧霓娜,她確實(shí)很同情鄧霓娜,但是這件事情確實(shí)是封寧寧做錯了,她不會因?yàn)橥槎鴣G失了人性。
若心出了咖啡廳之后心里很亂,也沒有回去,就一個人沿著街走著。
這件事情水落石出也算對段笙有個交代了,但是看到鄧霓娜那個樣子,她確實(shí)是不忍心,想到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幫助自己對付若墨然,想到她對自己的好。
雖然那些可能都是受到了封寧寧的指示,但是那些事情也確實(shí)給了若心溫暖,如果沒有這些仇恨,她和鄧霓娜真的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吧。
若心踢著腳下的石頭,心里煩的很。
“怎么對著石頭撒氣?”頭上傳來戲謔的聲音,這個聲音很熟悉,以至于若心一下就聽了出來。
若心停下腳步,“段鴻章你怎么在這里?”
“剛好在這里談生意,看到你在這里就下來看看。”段鴻章指了指停在一旁的車,笑著說道。
若心順著他的手看去,“我是不是打擾到你談生意了?你趕緊去吧。”
“沒有,事情談完了,你去哪里我送你吧。”段鴻章說道。
“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叫車回去就是了。”若心連忙擺了擺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韓應(yīng)白和好了,她不想跟段鴻章接觸,以免他誤會。
“其實(shí)你不必跟我特意保持距離的,做不成情人,我們還是朋友啊。”段鴻章只覺得心里苦澀,若心的心思他怎么會不知道。
若心怔住,段鴻章都這么說了,要是自己再這么扭扭捏捏倒是她的不是了。就跟著段鴻章上了車。
車?yán)镆宦窡o話,不知道段鴻章在想什么,車?yán)锵萑肓藢擂危粜南胝覀話題打破現(xiàn)在的尷尬,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以前的他們作為合作伙伴的時候,兩人的關(guān)系很好,若心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她很欣賞段鴻章的為人,但是僅僅是欣賞,沒有別的心思。
車子一路開的很平穩(wěn),車子到別墅前停了下來,若心正準(zhǔn)備下車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是鄧霓娜,剛剛她跟她都說的很清楚了,不知道她這個時候打過來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