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緒聽見手機里傳來盲音,懵了好一會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他,立馬給他家總裁撥打電話。
可不知道今天總裁那邊是怎么回事,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人接。程緒心急如焚地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里轉圈。
不知過了多久,在他看來簡直是度日如年,電話終于接通了。
“什么事?”電話里的人一貫語氣冷淡,簡短。
這要是要讓總裁知道,若心小姐單方面結束婚約,總裁可不得變成什么樣子啊!
本來迫不及待開口的話,程緒又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開口,支支吾吾的。
“說。”
電話那頭寒氣直逼,嚇得程緒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韓應白。
程緒不知道,他抖抖索索講的事情,讓電話另一頭的韓應白立馬黑了臉,身邊溫度驟然降低,幾乎逼近零點。
另一邊。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會胡思亂想。
更何況遭受了如此之多事情的若心。
若心回想起了以前。
她和韓應白之間的點點滴滴,那些開心的,喜悅的點點滴滴。哪怕是那些令人難過的回憶,也都是些甜蜜的憂傷。
她原先很肯定和相信愛神丘比特射中了她和韓應白。
她和韓應白會永遠在一起。他步入殿堂,會和他有自己的孩子,他們會一起白頭偕老。
可是這段時間里,他們遭遇了很多。他們的愛情遭遇了滑坡,彼此的信任也跌入了低谷。
若心當然知道她和韓應白兩個人的愛情必然是要經歷許多的困難與挫折。
既然有所心理準備了,那就要樂觀地應對。
但是她把自己想的太堅強了。想象中的若心,對這類事情淡定自若,從容不迫。可現實的她,會在沒有其他人的房間里,陷入了悲傷的深淵,無法自拔。
若心獨自一人在自己的房間里,舔舐自己的傷口,像一只可憐的小獸。
但這是要與過去道別,就必然會經歷的陣痛。
過去了,傷口也就結痂了,也就好了。
這時,手機里的專屬鈴聲響了。
是韓應白打過來的。
若心看到手機屏幕里“韓應白”那三個隨音樂跳動的字。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然而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開始涌出。
若心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委屈中還夾雜著一絲恨意。
但是現在哪怕韓應白還能輕易的牽動她的心緒,若心也不想聽到和看到有關他的任何事物。
若心終究掛斷了電話。
而另一邊則鍥而不舍,被掛斷了,就又繼續打過來。
幾次來回,若心不勝其煩。最終狠下心來把韓應白拉進了黑名單。
這下終于清凈了。
然而不到一分鐘,樓下傳來急促的按鈴聲。
父母親這段時間難得有時間,便一起去了旅游,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家。此刻便只有若心一人在家。
她知道,樓下按鈴的人,十有八九是韓應白。
長痛倒不如短痛。
若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不至于顯得自己很憔悴。
下了樓,她通過貓眼看見,來的人就是韓應白。
若心做了好幾次深呼吸,緩和了心情,才打開了門,但是也只有一條縫。
門外,男子還是這么的帥氣,只是英俊的臉上多了幾分焦慮。
韓應白終于見到了若心。平時一貫冷漠的臉上那一絲緊張的神情終于消除了些許。
他扶著門,剛想推開門進來時,若心便用身體抵著門。
若心的抗拒和抵觸情緒明顯。
“我們就在這里談吧。”若心面無表情道。
韓應白只好抵著門,生怕一不留意,若心就把門關上。
把他通往她心的門關上。
韓應白看著若心那哭的紅腫的雙眼。而那雙眼睛,之前一直追隨著他,每一次相視,里面都充滿著星星。可現在里面只有淚水和冷漠。
還有那不自覺抽動的身體和那無力的聲音,韓應白感覺心里似乎有人用萬千只針在刺,很痛。
疼到說不出話了。
“有什么事情嗎?”若心見韓應白沒有回應,只好再次問道。
“你,”韓應白頓了頓,“為什么單方面解除婚約,還不在公司上班了。”
“為什么?”韓應白平時如此冷漠高冷的人,此刻語氣里面竟然掩不住慌亂。
若心一聽,封寧寧對她說的話又響在耳旁。
她真的累了。
“沒有什么為什么,我只是累了,不想和你結婚了。”
說罷,若心便把門關上。
但是韓應白比她更早一步先用身體抵住了門與門縫之間。
“沒有理由,我不會讓你和我解除婚約的。”韓應白堅定道。
若心一聽,語氣里滿是嘲諷的語氣質問他:“鄧霓娜有了孩子了。難道不是你的嗎?”
只是心在流血。
韓應白臉上的神情上頓時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恐。
然而若心沒有放過韓應白的任何表情。
原來,原來,他早知道了鄧霓娜有了他的孩子。
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把她蒙在鼓里。
“還要結婚嗎?”
若心的反問讓韓應白有苦說不出,也不知道如何跟若心解釋。
鄧霓娜也許真的懷了孩子,孩子也許真的是他的,但是在還沒有調查完成前,他只知道:
他,韓應白,愛的人,從來只有若心這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的他,無論怎么解釋,都會是那么的蒼白。她和若心之間,這段時間信任有了間隙。
多說只會多錯。
若心見韓應白沒有爭辯反駁,只是沉默不語。
他的沉默就代表了他認同了這個事實。
若心感覺到自己快要因心臟流血而亡。
“所以還有什么好說的?我不會打攪你和鄧霓娜的。”
“只是希望你把之前托給你管理的公司還給我罷了”若心似乎不知道她流了淚,也不擦,好像在堅守她最后的尊嚴。
韓應白一聽就知道若白是鐵了心要和他分開。他內心有點慌,心也很痛,手不自覺想擦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可是若心躲開了。冷漠在他們兩人之間蔓延。
他們之間距離很近,又很遠。
兩人都在無聲的抗議
“好。”良久,韓應白低聲應道。
這之后,若心沒有再見到韓應白,而韓應白也沒有來打擾過她。
都說情場失意,工作得意。
可是等若心自己去親自管理那家小小的公司。才發現,管理是多么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