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韓應白打電話的這件事情,鄧霓娜還是有一些猶豫的,她玩弄著手機,指尖徘徊在韓應白的手機上很久很久沒有撥打出去。
最后,還是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最終聽著電話另一頭的“嘟嘟”聲,心里緊張到了極致。
對面的韓應白指尖敲打著面前的筆記本,聽到手機振動的聲音,本以為是若心開竅了給他打電話,但是視線所觸及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他淡淡的開口,低沉的嗓音里帶著一絲疲倦與冰涼。
鄧霓娜一手玩弄著自己的指甲,猶猶豫豫的好久,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是我,鄧霓娜。”
聞言,韓應白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她,眉毛輕輕的皺了起來,他工作本來就很繁忙,如今聽到鄧霓娜的聲音,更是沒有了任何的耐心。
“有事?”他言簡意賅的問道,語氣之中都是不耐煩,特別是對于鄧霓娜。
鄧霓娜的臉上不自覺的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能和韓應白在對話中說話,正如封寧寧說的那樣,這一次的機會很難得,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才是。
“我最近工作上遇到了一些問題,所以想請教你,你看你有沒有空,今晚一起出來吃個飯?”鄧霓娜的聲音有些小小的,又凸現出女人該有的嬌羞姿態。
韓應白很是奇怪,他和鄧霓娜似乎并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關于工作上的事情又不是智謀他一個人,想起了上一次鄧霓娜對若心做的事情,他就能感覺到一絲厭惡。
剛想開口拒絕,但是程緒卻突然匆匆忙忙的推門而入,門也沒有敲,神色都有些慌慌張張的,氣喘吁吁的冒著一大堆的汗水。
“總裁。”程緒還么有緩和過來,神色在告訴韓應白,肯定沒有什么好事發生。
“說!”韓應白開口,周圍的氣氛都降了好幾分。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給你。”程緒猶豫了,韓應白的脾氣并不是好惹的,就是怕如果韓應白真的看見了那些照片,到底會如何。
遇到鄧霓娜的電話,他都已經不耐煩了,再看到程緒婆婆媽媽的樣子,他簡直想要發火!
程緒咽了一口口水,還是安分的把手中的一個文檔放在了韓應白的面前,說道:“這是我們的人匯報若小姐的情況,總裁,我建議你看之前,還是做好準備……”
韓應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把文件夾給拆開了,里面的照片零零散散的散落了下來,眼前的一幕,讓他額頭上的青筋不斷的突突作響。
照片上,全都是若心和段鴻章的身影,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有說有笑的,若不是他們知道兩個人的關系,真的就認為是一對情侶。
“總裁……”程緒知道韓應白這會兒一定又生氣了,有些對若心感到可憐。
“韓應白,你還好嗎?”鄧霓娜在對面聽到了韓應白似乎很生氣的聲音,以為是對于自己漸漸沒有了耐心,問了一聲。
韓應白連續吸了好幾口重氣,原本想要拒絕鄧霓娜的話改為了:“什么時候?”
鄧霓娜完全聽不出來韓應白的怒火,只是感覺到又驚又喜,連忙說出了一個地址。
韓應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好”答應了下來,既然若心都這么對他,那他和誰吃飯,似乎也是無所謂的事情了吧?
程緒不知道韓應白在和誰通話,但是他可以知道,對面絕對是一個女的!
段氏。
若心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眼看著設計圖越來越完善了,只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在酸痛。
“累了吧?”段鴻章注視若心伸懶腰的樣子,感覺到有一些好笑。
“段總,不是我說,您可不是一般的挑剔啊,這設計圖我來來回回都改了十幾次了,還是沒有完成。”這對于若心來說,絕對是折磨啊!
段鴻章輕笑:“既然這樣,設計圖也差不多了,不如我請你吃一頓飯,一邊吃一邊聊聊最后的進程?”
段鴻章都這么邀請了,況且還是聊工作上的事情,在加上有白吃的晚飯,白要白不要呢!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韓應白此刻已經按照時間到達了餐廳,看見鄧霓娜對他招手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這家餐廳的檔次高,有樂師在拉著動聽的小提琴,桌上是一塊白布,上面的餐具一應俱全,高貴奢華,全都用在了這家餐廳之上。
今日的鄧霓娜,特意穿上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白皙的肩膀故意裸露在外,長發披肩,精致的臉上畫上了淡淡的妝容,若是有別人看見了,定然會感覺到十分的驚艷。
然而,韓應白坐下來開始起,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眼前女子的美麗,而是一直想著若心的事情。
“韓總,需要些什么嗎?”還是鄧霓娜首先開口說話了。
高興吧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隨便”的話語,很快就沒有了下文。
鄧霓娜知道突然邀請韓應白共進晚餐的確是有一些唐突了,但是她卻不后悔,這可是封寧寧為自己所爭取來的機會,她絕對要好好的把握才是。
“韓總,我今日請你吃飯,只不過聽聞過韓總的能力,我知道我自己有很多不夠的地方,所以想請教請教你。”鄧霓娜說道。
她看見了韓應白只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仿若這一次的晚餐是她強迫他似的,她今天可是為了今天晚上,花費了不少的心思,為什么韓應白就是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我相信,這方面除了我以外,還有更多的人知道服裝上的設計,這次你叫我來,真的僅僅只是因為工作上的迷茫那么簡單嗎?”韓應白似乎是猜到了鄧霓娜的小心思一樣,不斷的嘲諷。
鄧霓娜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顯然是沒有想到韓應白居然會這么說,但是她也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輕笑一聲:“韓總的能力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又怎會把你邀請出來?”
“是嗎?”韓應白抬眸,冷若冰霜的臉上,滿滿的都是譏諷,“那我還真的是榮幸至極啊。”
鄧霓娜并不明白韓應白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自己答應了這場邀請,為什么她卻覺得,他是有意來拆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