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間便睡下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總覺得有雜音,好像是音樂,時不時的變奏,又混著其他什么雜音,混混沌沌的聽不清楚。若墨然以為是在做夢,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墒嵌叺膭屿o似乎越大越大,聽到的雜音越來越多,若墨然神志逐漸清醒過來,她躺在床上發了一會楞,雜音還是連綿不絕,這才恍然是外面有人搞鬼。
這個該死的若心!肯定是她!若墨然脾氣火爆,立馬要沖出房間質問若心到底要搞什么,一開門見著若心,便毫不客氣地宣泄自己的火氣。
被人吵醒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被吵醒后若墨然被氣得氣血翻涌,一下子就神志清醒了,恐怕一時半會都難以再次入睡。
終于等到若墨然出來,就怕她不來呢!若心早已做好了應對若墨然的準備。她的目的已經達成。若心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創作完肚子餓了,弄了點夜宵吃!
“你!”若墨然被氣得不輕,她氣沖沖地質問若心,沒想到若心竟然這樣風輕云淡,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就帶過了。
“你半夜發什么神經!不好好睡覺畫什么畫!”若墨然氣極,繼續開口質問若心。若墨然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若心根本不把她當回事,隨意地就想將自己打發走。
“靈感來了,是擋不住的!比粜囊荒樃呱钅獪y,毫不在意若墨然的質問,“你也是個設計師,這其中的緣由還要我同你解釋嗎?”
若心來到餐桌前,自顧自坐下享用自己親手烹飪的宵夜來。
若墨然杵在餐桌面前,瞪著若心,與她僵持著不分上下。
而若心絲毫不受影響,只管享用著美味。不得不說,自己的手藝可真不錯。若心小小得意了一下,又插起果盤中的一塊水果,水果也好甜,若心非常滿意這頓豐盛的夜宵,真不愧自己費了這么大的勁烹飪出來這一桌。
若墨然見狀,氣極反笑,她再次開口:“這么說,你做得沒錯咯?”
若心聽聞,搖了搖頭,“吵醒你是我沒有考慮周全,這的確是我不妥當!背承讶裟唬粜拇_實不占理,所以若心也沒法在這方面和她辯駁些什么,索性若心就干脆承認自己的不是了。
“但是——”若心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你要是實在氣得不行,那你盡管報復回來,無論什么時候吵醒我,我都沒有怨言!比粜奶痤^,看向若墨然,這么說道。若心這樣的說法顯然是故意的,即使若心承認自己的不是,若墨然也拿她毫無辦法。
若心的作息時間本就比若墨然要晚,對此事是毫不在意的。如果若墨然不介意為了打擊報復若心,熬著比若心更晚的夜,若心是毫無意見的。
若墨然被若心堵得說不出話來,明明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卻在若心這里絲毫不占上風,若心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其實,這何嘗不是若心和若墨然的平日里的相處模式呢,只是身份互換了一下。占理的是若心,不占理的是若墨然,可若墨然總能找到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對若心胡攪蠻纏,糾纏得若心不得安寧。今天身份互換,可算是讓若墨然也嘗嘗這種滋味了。
若墨然不說話了,她對若心的話答不上來,可又氣得不行,想發作也無處可發泄。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好久,若心將會在以后的每夜都找到理由來吵醒若墨然,直到若墨然主動提出換寢室為止。
無處發泄就只能默默忍下了,若墨然又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可又辯駁不過若心,若心都明說了,要是不爽地話只管報復回去,可怎么報復,自己大晚上去敲若心的門把她喊起來嗎?
實在氣死了,若墨然覺得自己頭都要氣疼了,她每日都睡得早,這樣一折騰,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入睡,白白浪費了好幾個小時的黃金睡眠。她看著眼前的若心,真想把她的餐具,畫作全部給砸了才好!若墨然有這樣的沖動,卻絕不敢這么做,暗地里使絆子,沒人知道自然是沒關系。這樣明目張膽的砸場子,若心要是匯報給主辦方,若墨然一定是會被取消參賽資格的。若墨然即使再沖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
其實上次扔掉若心的畫具,就考慮地不夠周全,她的確是臨時起意的,以至于不夠慎重被若心抓住了些蛛絲馬跡。雖然自己已經極力否認了這件事,可若心已經認定了就是若墨然干的,日后只會更加仔細小心,再想要下手就難了,F在更加不是沖動時候,還沒扳倒若心,反而被若心抓住了把柄,這是絕對不行的,忍,只能忍下。
若墨然反復地勸說自己,最終,她狠狠剜了若心一眼,回到自己房間,重重地砸上房門以示自己的不滿。
若心也松了口氣,今夜的事就這樣算過去了,想來若墨然回到房間后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了。這更是中了若心的下懷,巴不得若墨然熬個三天三夜,趕緊受不了提出換寢室才好。
看得出來,今晚若墨然非常生氣,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若心覺得她好像要沖上來掀桌子,但最終沒有這樣做。這個若墨然還算有些腦子,要是她這樣做了,若心更是求之不得。主動將把柄交給若心,還有比這更蠢的行為嗎,若心絕對會將她舉報給主辦方處置,正好苦于扔畫具的事情沒有足夠證據若墨然就是罪魁禍首。
只是,若墨然還沒有傻成這樣,所以上述的這些,若心也只能能想想罷了。
若墨然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回房后若心的動靜一下子就小了,沒有什么聲響。可若墨然怎么也冷靜不下來,雖然她已經勸服自己不再鬧事,可心中始終無法放下。再輕的聲響在她的耳中都如驚雷一般,讓她心中無比得煩悶,根本無法入睡。
今夜是別想睡了,恐怕要睜眼到天亮。若墨然視線虛散,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只希望若心萬萬不要再有什么動靜。
若心已經用餐完畢,她起身收拾桌子。吃得好飽啊,將桌子收拾好,將廚房的善后工作做好,最后再去洗漱,應該也消食得差不多了吧?
若心細細考慮了下接下來的事,時間已經晚了,做完這些恐怕都是深夜了,睡眠時間面臨著不足,必須加快行動才行。不然為了逼若墨然主動提出換寢室,把若心自己可累垮了可不行,這不就得不償失了,賽事的行程安排緊張,賽事又激烈,必須得到足夠的休息。
好在若心平日的作息晚,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節奏,影響不算太大。可再怎么說,也比平日晚了不少,還是趕緊收拾完睡覺去。
若心加快了手頭上的動作,麻利地將碗筷收拾好,洗完后整齊地擺放在碗櫥柜中。
做完這些,若心又將客廳的畫具仔細收拾起來,這是鄧霓娜送的,必須妥帖仔細地存放好才行。一方面是人情,是禮物,另一方面,若是再丟了,恐怕若心再也沒有這樣的好運還能獲取第二份畫具了。
將畫具收拾在畫具箱內,再放置到房間桌案上,這下,若心才能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