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寧寧故弄玄虛,話說一半讓若心著實不爽。搞得神神秘秘的又說不出什么內容來,藏著掖著,讓若心逐漸失去耐心,準備告辭。
“傅曼的父親做了些什么恐怕你什么都不知道吧。”封寧寧終于開口了,進入正題,開始講述了一個讓若心震驚的故事。
她壓低聲線,說道:“傅曼的父親與你的外公還有簡陽歷一起辦了一家公司,最后,公司虧空倒閉,簡陽歷入獄。”
若心聽到這些,情緒非常復雜,皺著眉。一開口就是這么讓人震驚的消息,可真不好受。
“這期間發生了些什么,我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知道這傅曼的父親,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封寧寧繼續說道:“可不是我挑撥你們的關系,傅曼也好不到哪去。我看你還是離她遠點吧!”
一時半會若心根本無法消化這些消息,而且,封寧寧這個人可真是奇怪,話說一半,還要自己防備著傅曼,可若心不是不相信她說的這些,畢竟這些事實都是有跡可循的,但是,她為什么會知道這些舊聞呢?聽到這些,若心一邊是保持懷疑,一邊覺得封寧寧的身份更加可疑了起來。
“你從哪里聽來的這些?”若心的第一反應還是質問封寧寧,還有上次在外公的墓地也見到了她,也不止一次有跡象有人為外公掃墓送花,想來她去了挺多次,她這么上心,與外公到底是什么關系,這個人的身份可真是迷霧重重啊。
“你與我外公又是什么關系?”若心再度追問。
封寧寧并不回答,“哼,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她對此閉口不提,并且警告若心,“別怪我沒提醒你,還有,我跟你說的這些,都要保密。”
“……我知道。”若心緩了緩情緒,回答道。“能不能說得再詳細些?我想知道更多。”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總之,不要自己胡思亂想了,若心迫切地看向對面的人。
封寧寧卻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她說道:“該知道的時候你會知道的。今天就到這里吧”。她將面前的甜點吃光,“既然合作也談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封寧寧對若心的發問不再做回應,自顧自戴上墨鏡還有帽子,整理了一下儀容,拎起包包就離開了。
見此,若心沒有再強留,話說到這里想必封寧寧不會再告訴自己些什么了。可是,她需要知道真相,如今還能知道些什么的,便是事件中傅老的女兒——傅曼了。當務之急就是去找傅曼,相信她能告訴自己事實真相。
封寧寧已經離開,若心看著面前空蕩蕩的座位,還有空蕩蕩的甜品盤,鎮定了心緒,也起身離開。
傅曼家
若心和封寧寧談話完畢就立刻動身來找傅曼。傅曼見到若心,感到意外,看到她火急火燎的神色,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怎么了?”傅曼先開口詢問到。
若心面露難色,一時不知怎么組織措辭。事關傅老先生,她難以開口,但是,她需要知道真相。
“傅曼,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若心看著傅曼的眼睛,發問道。這是自己最親近的好友,是最信任的人。她不希望從傅曼口中聽到欺瞞自己的話。
“若心,到底怎么了?我保證,但凡我知道的,絕不會欺瞞你。”傅曼心中吃驚,看若心的反應恐怕知道了些什么。但她行的端做得正,對若心絕無有虧欠之事,也正視著若心的眼睛。
“我聽說……傅老先生與我祖父還有簡陽歷一起開了公司,最后公司經營出了問題,簡陽歷入獄,確有其事?”若心斟酌過后開口說道。
傅曼一聽,大吃一驚,不知道若心是從哪里聽來的這些事情。但是她并不打算隱瞞若心,兩人短暫的沉默過后,傅曼開口道:“若心,既然你來問我這些事情,我會將我知道的毫無隱瞞的告訴你。”
若心聽著,點了點頭。
傅曼開口緩緩敘述。
“我父親與你祖父一起合伙開了公司,其中還有簡陽歷的股份。起初公司經營狀況不錯,盈利頗豐,規模也越做越大,”傅曼頓了頓,看了看若心,繼續說道,“公司的利潤可觀。我父親起了……不好的心思,他看上了一個新項目,投資回報率很高,但他拿不出這么多的現款,于是他……挪用了公款。”
“他本意是多賺些錢,可是造化弄人,項目失敗,虧空了公款,這么大的洞沒法補上,公司周轉不靈,面臨破產。公司的經營狀況不善,周轉不靈,引起了公安的注意,警方調查后帶走了簡陽歷。”
“或許是簡陽歷頂罪……這期間發生了什么已經不可追究了,簡陽歷入獄,公司倒閉,這是我父親最大的一塊心結,他守了了這個秘密一輩子,也愧疚了一輩子。”
若心聽到的是比封寧寧說的更為詳細的事件版本,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內心震蕩。
“父親臨終前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我,并囑咐我照顧好你。”說到這里,傅曼有了淚意,聲音也顫抖起來,“若心,這件事讓我父親一輩子難安,這是他犯下的錯,可惜他已經沒有辦法彌補了。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陳望京的外孫女——你,能好好的。”
“我受父親之托,替他贖罪。我將你當做親妹妹對待,你要相信我的心意,我傅曼,絕不會對你有任何歹意,我絕不會害你。”回憶起陳年往事,傅曼的情緒波動很大。而若心聽聞這些,內心也久久難以平靜,兩人一時相顧無言。
傅老先生、外公、傅曼……這些人物關系像一層網,牢牢地網住了若心,一開始聽聞這些,她先是震驚難以置信,而后又慢慢冷靜下來。
傅老先生有錯,若心看著眼前的傅曼……哎,但也不是不可原諒。
兩人的情緒都稍稍平復后,若心開口道:“傅曼,我不怪你。你永遠是我最信任的友人。”
傅曼看向若心,嗔道:“那當然了。”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你是從哪里聽說的這件事?”雖然傅曼已經全盤托出,但還是奇怪若心的消息來源。
“我正要跟你說呢。”若心回答。
“封寧寧,你認識嗎?”
傅曼仔細想了想,“這不是那個有名的模特嗎?”
“是,我是說,你同她有什么私交嗎?”
“沒有。”傅曼篤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