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倦意已然來襲。但剛閉上眼睛,就察覺到周圍有一絲異樣的氣息,秦筱敏銳地感知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驟然驚醒,卻發現已經叫不出聲來。
潛意識里告訴自己不要慌,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緊接著自己就昏了過去,感覺腦袋好像被什么重物給砸了一下,等到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廢棄的舊工廠里面了。
現在的天色陰沉,晚上看不見丁點月光,估計是被厚厚的云層給遮住了。再配上幾盞發著亮黃色的燈泡,讓他不由得心里一怔。
“大小姐,如果醒來的話,就不要裝昏迷了。”說完了,冷冷瞥了一眼秦筱,目光里滿是不屑。緊接著就給顧釗打電話,“猜猜我是誰?猜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電話那頭還忙著的顧釗,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后,當即就沒了興趣,“我管你是誰,現在不要打攪我的工作。”
“嘖嘖,秦筱現在可在我手上,如果你拿不出我們想要的東西,那就撕票。”說完之后,那么臉上蒙著黑布的綁匪,還得意地看了秦筱一眼,同時吩咐手下的人將她看緊了。
顧釗一聽到這話,立馬眉頭一皺,將手中的文件丟在桌上,兩只眼睛迸射出憤怒的火焰。曾幾何時,他就被這樣威脅過,但威脅他的人已經在這個世上蕩然無存了。
但現在秦筱在她手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受到傷害,當即就沖著電話大吼大叫:“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你說得出口,我都給你,但前提是你不能傷害秦筱,不然我讓你悔恨終生!”
綁匪完全不懼怕顧釗的威脅,畢竟像他這種亡命之徒,為了豐厚的利潤,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然而這并不是什么好事,還在那里假裝昏迷的秦筱,心中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
“說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沒想到你也是一個爽快人,那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郊區的那塊地,不是你們應該爭的東西,有多大的胃口就吃多大的面包,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顧釗聽到這話之后,嘴角微微下陷,他已經知道了是什么人綁架了秦筱。確切的說他們根本沒有掩飾,能和自己爭搶郊區那塊地的,無疑是天馬公司罷了。
“區區一塊地不成問題,但你要保證秦筱絕對安全。我現在就拿著轉讓協議,到你們指定的那個地點見面,希望你們也信守承諾。”顧釗露出深邃的眼神,他可不相信這些狡詐多變的綁匪,事關重大,為了確保秦筱的安全,他向一邊的羅伊琳,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就離開了。
一旁的羅伊琳,也是面色凝重的點點頭,但眼神里面卻包含著一種復雜的情緒,任誰都可以看出他早已經心系顧釗,看到顧釗如此牽掛秦筱的安危,心中免不了有幾分失落,淚珠在眼眶打轉。但更多的是對秦筱的擔憂,畢竟綁架這種事情非同小可,所以現在應該把感情上的事情先撂一邊,“你也不要耽擱了,趕緊去吧。”顧釗點點頭就離開了。
那個綁匪故意將通話的內容開成了免提,秦筱聽到顧釗焦急的語氣過后,心里面頓時升起一陣暖意。能在這種時候拋棄身外之物,趕過來救自己的人,最起碼在生活中是一個值得信賴和依靠的人。
但秦筱可不是那種束手就擒的羔羊,看見綁匪正興高采烈的忙碌著接下來的談判事宜,還打電話給那個所謂的天馬公司,“董事長這件事情我們都辦妥了,您就靜等著轉讓協議吧!”
那邊也不知道嘟嘟囔囔說了幾句什么,趁著這段空閑的時間,秦筱已經偷偷將綁著自己手腕的繩索給解開了。
當初自己在監獄的時候,被人五花大綁之下依然能夠逃脫,這區區的繩索自然困不到自己。更何況那些綁匪認定一個弱女子,已經嚇得不能反抗了,心中少了很多戒備,所以也就沒有過多提防。
“我看這小娘們兒長得特別水靈,我們哥幾個可好些天沒見到女的了!這里有個現成的,倒不如……”其中有一個長得獐頭鼠目的人,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看了看秦筱白色的連衣裙,都是升起了一種邪惡的想法。
可還沒有等他說完,就感覺腦袋一陣昏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狀況,再次被砸昏了頭。花瓶的碎片嵌到自己的腦袋里面,鮮血嘩嘩地流下來。
至于剩下那兩個,看見秦筱臉上的表情,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直到求饒沒用,立馬撒丫子跑路,被秦筱隨手拾起的磚頭,連續兩次給砸中了腦袋,最后三個人全都暈了過去。
“就你們三個貨色,還想綁架我?要不是我沒有防備著了你們的道,呵呵噠。”
等大概過了三十分鐘后,秦筱在猶豫著要不要將他們三個先送進醫院,突然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還沒有等她確認清楚,那道熟悉的身影就直直跑過來,抓住了她的手,“秦筱,你沒事吧?”
秦筱不知怎的,還是不習慣這突如其來的親熱,“你先松開我,報警將他們三個人抓起來,對了,幕后黑手你知道嗎?”
“我知道,就是那個一直和自己爭鋒相對的天馬公司。”顧釗毋庸置疑地說道。
出警的速度還挺快,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顧釗終于看見了警察持槍出動的畫面,看見秦筱將三個歹徒制服在地,倒也顯得沒有過多驚訝,揮揮手就招呼同事將他們抬進警車。
“天馬公司偷稅的情況,我想你們應該著重去查一下。”在警察領走的時候,顧釗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樣。
“嗯,好的,感謝您的正義舉報!”
這件事情有驚無險,告一段落后,坐在客廳的秦筱,遲疑再三,“謝謝啊,談話的內容我都聽到了。”
顧釗嘿嘿一笑,“既然你感動了的話,要不然當我的女人算了。”
秦筱白了他一眼,“你不要再說胡話了,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還不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