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顧釗,秦筱一愣,直接冷冷地反問他,“我一個女人怎么了?”
“你說呢?”顧釗的臉色十分難看,心中壓抑著怒火,“你一會兒跟陸域琛在一起,一會兒又跟葉俊辰不清不楚,難道不怕別人看見會有想法嗎?”
秦筱直接火了,“我愿意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跟你有什么事關系?”
“是跟我沒關系,誰讓我看見了呢?”顧釗深邃的眼里滿是火氣,“作為女人,就應該自重,像你這樣朝秦暮楚,今天勾搭張三,明天勾搭李四,實在讓人不齒。”
本來他是不想跟秦筱正面沖突的,可是剛才那一幕他可是親自看在眼里,秦筱面對陸域琛的關懷,淺笑嫣然,已經(jīng)刺痛了他的心。
因為之前對她心存歉意,有些話他沒辦法說出口。
可是今天,她面對葉俊辰的示好,竟也沒有拒絕,顧釗便一下子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全發(fā)了出來。
葉俊辰看不下去了,她挑釁似的將胳膊搭在秦筱肩膀上,瞇著眼睛看著顧釗,“我說顧先生,我可不是張三或李四。”
顧釗恨不得沖上去拿掉葉俊辰的手,但看秦筱一點都沒拒絕,還雙目含怒的看著他,只好忍著心中沖上去的沖動。
“你把手拿開,她是我的女人。”
顧釗一愣,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竟是這么自然。
這時他才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在他心里,秦筱一直都是他的女人。所以他才會看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心中泛起無限醋意。
看著顧釗的樣子,秦筱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嘲笑的笑容。
“我說顧先生,你搞錯了吧?我現(xiàn)在跟你可是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我是陸域琛的人。”
秦筱語氣中的決絕,再次刺到了顧釗心頭一直隱忍的東西,他直接霸氣地大步?jīng)_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跟我走,我不許你跟其他男人待在一起,誰都不行!”
“你放開我,我跟你沒什么關系。”秦筱掙扎著想甩開他的手。
顧釗有力的大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他只想把她帶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跟她好好談談。
葉俊辰見狀連忙,連忙沖上來阻攔,“顧先生,請你尊重別人的權(quán)利,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
顧釗心頭的妒火燒得旺旺的,直接甩開葉俊辰,深皺著眉頭霸氣地說,“少跟我說這些,她是我的女人,必須跟我走!”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想起從前他對自己的一幕幕,秦筱直接再也控制不住,當場失控地喊著,“你放開我!你憑什么說我是你的女人?
你誤會我,冤枉我,在監(jiān)獄里派人把我往死里折磨,你那時候想過我是你的女人嗎?”
想起從前的一切,她是那么激動和失控,她本想將這一切的情緒都壓在心底,誰都不讓看見,可是這個男人卻總是跳出來招惹她。
事到如今,竟還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女人。
看著激動的秦筱,顧釗一愣,下意識松開她的手腕。
秦筱站在街頭,心中的情緒堆積了那么久,閘口一旦打開,便如河水決堤般蔓延開來。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罵著面前這個男人,“你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恨你!你就是我的仇人!我跟誰在一起都可以,只是不要是你。
你憑什么跑來管我?我愿意跟誰吃飯就跟誰吃飯,愿意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你算老幾?你回去找你的未婚妻,她才是你的女人,她跟你就是絕配,一樣的狠辣無情……”
秦筱就這么肆無忌憚地站在街頭大哭著,痛痛快快地宣泄著自己心中的委屈,路人紛紛側(cè)頭看過來,實在不明白,這個漂亮女人到底是怎么了,竟哭得這么傷心。
陸域琛和葉俊辰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她哭。
見她哭成那樣,一點都不顧形象,葉俊辰在心里嘆著氣,她的心居然被傷成這樣,是該好好宣泄一下,一直憋在心里表面上不露聲色,憋久了是會憋出問題的。
陸域琛無措地站在那里,心頭劃過一陣一陣的疼痛,原來她是這樣恨他,原來她心中憋著這么大的委屈。
她在監(jiān)獄里呆了好幾年,一想到那種地方,顧釗心痛得更加厲害,本來的她,是一朵如花朵般嬌艷的女人,可卻在那種地方呆了那么久,想必身心都被折磨透了,所以才會這么崩潰。
“秦筱……”
顧釗一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千言萬語竟不知如何說出來,事已至此,他再說什么都是蒼白。
心里像被一把大手揪著,顧釗一步步后退著,眼中的疼痛如何都掩飾不住。
轉(zhuǎn)過身,他落寞地向前走去,步子都帶著踉蹌,連停在路邊的路虎都不要了。
他把她都丟了,還在乎什么呢?
看著顧釗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秦筱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葉俊辰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輕聲安慰著,“想哭就痛痛快快哭出來吧,那樣心里會舒服些。對不起,在你最艱難的時候,我卻跑得遠遠的,沒法保護你。”
在葉俊辰肩頭哭了好久,秦筱終于記起了她要回家。
心里好難過,她只想一個人在家里好好靜靜。
葉俊辰開車將她送回家,面對一個人空蕩蕩的屋子,秦筱拿出酒,一杯一杯地喝著,直到喝得昏昏沉沉。
她把自己重重地摔進柔軟的被窩里,帶著如潮水般不斷蔓延著的心痛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她艱難地睜開眼睛,覺得頭痛得厲害。
再一看手機,天哪,已經(jīng)9:30了。
她心急火燎地從床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梳洗,等趕到公司時已經(jīng)10:00了。
她在心里暗暗叫著苦,都怪自己昨天晚上失控喝多了酒。今天早上9:00還要跟TM公司談合約的事,誰知她竟然遲到了整整一小時。
等她疾步跑進會議室,TM方的陳經(jīng)理已經(jīng)等了整整一個小時。
“秦總,你們能不能有點誠意啊?我已經(jīng)等了整整一小時,誰的時間都不是流水。”陳經(jīng)理面色不悅,話語也十分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