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失了這么大一個合作項(xiàng)目,我真的是好難過。”秦筱故意低垂著眼光,似乎一臉垂頭懊喪的樣子。
羅伊林看著她的樣子簡直得意極了,冷笑著故意挖苦,“上次跟顧氏搶標(biāo)的,你不是挺能的嗎?這次怎么馬失前蹄了?”
剛才和羅伊林一塊吃飯的幾位朋友圍了過來,好奇地問,“伊林,這是誰呀?”
羅伊林得意地加大了嗓門,“這位就是傍上陸氏總裁的秦筱,陸氏集團(tuán)上下還拿她是功臣呢,誰知這次連和合作方商談的地點(diǎn)都沒找到,白白丟了一個大客戶,真是可惜呀!
聽了羅伊林的話,她那幾位朋友也跟著起哄,“不會吧?普通員工都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作為堂堂陸氏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連這點(diǎn)常識都沒有。”
“是啊,看來也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看著這幾個人嘲笑的眼神,秦筱輕輕笑了,“諸位嘲笑人的本事可真是令人佩服,尤其是羅小姐,似乎早就安排好了等著看好戲呢吧?”
羅伊林也不否認(rèn),直接冷笑著,“我就是等著看好戲,怎么著?”
秦筱笑著搖搖頭,“那恐怕得讓你失望了。”
正在這時(shí),電梯門開了,周宇走了過來,他沖著秦筱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合同,“秦總,跟張氏集團(tuán)的合作十分順利,合同已經(jīng)簽過了。”
“什么?”羅伊林一下子懵了。
不可能呀,秦筱明明連地方都沒找到,她的手下居然把合同簽了。
看著羅伊林一下子變了臉色,秦筱覺得十分好笑,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合同,“羅小姐,你苦心安排,想讓我馬失前蹄,誰知卻失算了,當(dāng)著你這么多朋友的面,你展露出自己陰暗的一面,還真夠勇敢!
羅伊林感覺自己的臉面被生生從臉上揭了去,一下子惱羞成怒,不顧一切的去搶那份合同。
“我撕了它,看你還怎么得意!
周宇一個箭步?jīng)_過去護(hù)住秦筱手中的合同,目光冷冽如劍,“羅小姐,這份合同可是我辛辛苦苦簽的,怎么可能讓你撕了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在這種場合撒潑,不知道你這些朋友作何感想?”
羅伊林被損得顏面無存,氣急敗壞地轉(zhuǎn)身就走,今天這個人可算是丟大發(fā)了。那幾個朋友也灰溜溜的跟在她身后走了。
“周宇,你可真厲害,半個小時(shí)就搞定了會談,簡直讓我刮目相看。”秦筱笑著對他豎起大拇指。
周宇謙虛地笑了,“秦總,過獎了。”
兩人開心地去酒店一樓吃了一頓大餐,慶祝今天的任務(wù)圓滿成功。
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羅伊林氣得鼻子都歪了,她掏出手機(jī)給爸爸打了電話。
“爸,你出的什么餿主意?害得我把臉都丟盡了!彼龤夂艉舻貙⒔裉焖l(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爸爸。
羅父也沒料到,秦筱年紀(jì)輕輕的,居然臨危不亂應(yīng)對得這么自如,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也無話可說。
聽著女兒絮絮叨叨的抱怨,他只好耐心的勸解著,“來日方長嘛,以后有的是機(jī)會!
“還有鬼機(jī)會啊,那個秦筱這是我的克星,她一從監(jiān)獄里出來,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就應(yīng)該讓她把牢底坐穿!”羅伊林大聲地在出租車?yán)锶氯轮?
出租車師傅好奇地從后視鏡中打量了一眼這個女孩,她看起來年齡不大,長得也蠻漂亮,怎么感覺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或是一只舉著刺兒的馬蜂,呼呼地帶著火氣想蜇人。
“看什么看?開你的車!”羅伊林大聲吼著司機(jī)。
羅伊林今天丟了這么大一個面子,怎么會那么快就消氣?直接氣鼓鼓地坐車向著顧釗御景園的別墅趕去。
下了班的顧釗直接開車回家,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鞋架上有雙高跟鞋,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推開臥室的門,竟發(fā)現(xiàn)羅伊林躺在他的床上,顧釗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起來起來,怎么回事兒?把這兒當(dāng)你家了!鳖欋撌植豢蜌狻
羅伊林撅著嘴坐了起來,撒嬌著去拉顧釗的胳膊,“你的床又怎么了?我是你未婚妻啊,我們總歸要同床共枕的。”
她桃紅色的內(nèi)衣包裹著曼妙的身體,顧釗的眸色一沉,立刻甩開她的手,“羅伊林,你最好別來這一套,我不喜歡!
這么直接被拒絕,羅伊林臉上一下子掛不住,委屈得只想掉淚,“釗哥哥,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不要企圖跟我有肢體上的接觸!币?yàn)檎掌氖拢欋摫緛砭托念^郁悶,羅伊林來了這么一出,讓他反感極了。
羅伊林委屈地撅著嘴,“我知道你還在為那個女人和別人曖昧的事郁悶,可也不能把火撒在我身上啊,我今天下午就受了她一肚子氣,她當(dāng)著我那么多朋友的面侮辱我!
顧釗冷哼一聲看著她,“你不用顛倒是非黑白了,下午的事,我已經(jīng)聽說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又何必說出來尷尬?”
羅伊林沒想到這件事這么快就傳到顧釗耳朵里,而且現(xiàn)在被她毫不留情地當(dāng)面戳穿,她簡直覺得沒面子極了。
“顧釗,我才是你未婚妻!”羅伊林氣哼哼地說著,忍不住捂著臉哭泣。
看著嚶嚶哭泣的羅伊林,顧釗更是不勝其煩?磥硭裢碲s不走了,既然她喜歡賴在這里,那就接著賴吧,顧釗轉(zhuǎn)身大步走了。
開著車在街上轉(zhuǎn)了一圈,百無聊賴的他心情更加郁悶。
一想起那些陸域琛和秦筱在一起時(shí)的親密,以及對他時(shí)的冷若冰霜,顧釗就忍不住狠狠拍了幾下方向盤。
不知不覺將車停在酒吧門口,顧釗坐在車上點(diǎn)燃了一支煙,如螢火蟲般的微光使得他的臉忽明忽暗,那張帥如修羅的臉籠罩著一層讓人琢磨不透的神情。
掐滅了煙蒂,他下了車,大步向酒吧走去,心情郁悶的時(shí)候,最適合喝酒,今晚不醉不歸,但愿喝醉了,就能睡個好覺,不再想那個女人和那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