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輕笑一聲,往陸域琛身邊靠了一下,“親愛的,你好像被嫌棄了。”
陸域琛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一臉寵溺地捏了捏秦筱的鼻子:“沒關(guān)系,只要你不嫌棄就好!”
這親昵的狀態(tài)讓秦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是,在顧釗他們面前,她還是崩得住的。
“好了,顧總,我一會要見其他朋友,就不陪你們聊了!”陸域琛抱歉地朝顧釗舉了舉酒杯,帶著秦筱朝另一邊走去。
羅伊林憤憤然地看著秦筱的背影,跺了跺腳:“釗哥哥,你看看,我就說秦筱現(xiàn)在攀上陸域琛了吧,看她擺的那個清高姿態(tài),還以為她是臻悅的秦總嗎?”
“羅伊林,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顧釗眸色沉沉,他看了眼秦筱離開的方向,刻意忽略掉心中的抽痛,邁開腿朝另一邊走去。
到如今,他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她。
羅伊林惡狠狠地瞪了秦筱的背影一眼,氣呼呼地跟上顧釗。
一一應(yīng)酬下來,已經(jīng)很久不曾穿高跟鞋的秦筱感覺腳有些隱痛。
“陸域琛,我先去旁邊坐下!”
“嗯,去吧!有什么事記得及時叫我!”陸域琛點(diǎn)點(diǎn)頭。
秦筱坐在紅酒區(qū),看著手里的高腳杯,四年了,她都沒有聞到紅酒的香甜味道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jīng)半杯下肚了。
羅伊林一直注意著秦筱,此刻見她已經(jīng)落單,便說笑著跟周身的貴婦小姐告別,手里拿著高腳杯走了過去。
秦筱嗅著熟悉的香水味道,沒有抬頭,一直看著手里的高腳杯。
這么多年了,羅伊林身上的香水味道依舊沒變,她記得這是顧釗最喜歡的香水,只是和她在一起后,因?yàn)樗幌矚g香水味,就再也沒有用過了。
“秦筱,你到底想做什么?”被當(dāng)做空氣不存在的羅伊林忍不住開口詢問著。
她在怕,怕秦筱將當(dāng)年的事告訴顧釗,到時候顧釗回過味來,就知道一切都是她做的了。
她不能失去顧釗!
絕對不能!
他只能夠是她的!
“我想做什么,你還不清楚嗎?”秦筱好笑地反問著,眼神逼迫地看著羅伊林。
羅伊林一堆話被堵在喉嚨里,她憋紅著臉,余光看到陸域琛的身影,陰險地笑了起來,“陸域琛的技術(shù),不錯吧?看你這死心塌地的跟著。”
“羅伊林,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下作!或許,是顧釗讓你欲求不滿了?”
對于羅伊林她是有多惡毒的話說多惡毒,畢竟她不需要她可憐,同情。
“你......”羅伊林氣急敗壞,“秦筱,四年牢獄的生活沒有將你打趴,反倒是讓你越發(fā)惡心了。”
“惡心?”秦筱眼尾一挑,“羅小姐知道什么是惡心嗎?”
“什么?”
“回去拿著鏡子好好照一照,你就知道了!”
“鏡子……”羅伊林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秦筱,你竟然敢耍我。”說完,羅伊林就揚(yáng)手就朝秦筱打去。
誰想半途就被秦筱攔了下來,“羅小姐,請注意你的形象,小心被人說是潑婦哦!”
羅伊林掃了四周一眼,發(fā)現(xiàn)果然有很多人在往他們這邊看,她強(qiáng)笑一下,悻悻然地放下手:“秦筱,你別得意!
“你以為你傍上陸氏的陸域琛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他就是個花花公子,過不了幾個月就厭煩你,到時你就跟一塊抹布一樣被他甩掉!”羅伊林怒吼著。
“哦!這個不用你操心,或者,我們可是拭目以待,看到底是你被顧釗甩了,還是我被陸域琛甩了?我真的有點(diǎn)好奇哦!”秦筱臉上的笑意更盛,一雙漆黑的眸子如同深淵似的凝視著羅伊林。
羅伊林被她看得心里發(fā)怵,“你,你看什么看?”。
“怎么?心慌了?做什么虧心事了吧?”秦筱依舊那副模樣。
羅伊林心驚肉跳:“我做什么虧心事?你才是呢!”
“呵呵!”秦筱冷笑一聲,她還真以為她還是以前的那個秦筱嗎?現(xiàn)在她一無所有,不怕跟她拼,大不了你死我活!
她朝羅伊林的方向傾了傾,低聲道,“聽說你跟顧釗訂婚了?恭喜,什么時候結(jié)婚呢?我定然會給你們送一份大——禮!”
她特意加重最后兩個字的音,臉上還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好了,拜拜,我家陸先生過來了!”秦筱抬頭看見陸域琛正往她這邊走,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羅伊林被秦筱說到痛處,這四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扮演著顧釗的女朋友,可顧釗從來不愿碰她。
她甚至下過藥,可顧釗寧愿強(qiáng)忍著無處發(fā)泄,也不肯碰她一下。
甚至告訴她,再有下次,滾!
她不敢再輕舉妄動。
好不容易在父母和顧母的拾掇下訂了婚,可是商量婚期時,顧釗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回避,不肯參與。
極怒狀態(tài)下的羅伊林再也沒有理智,她向前一步,將手中的紅酒朝秦筱潑去。
誰想一個黑影忽然擋在前面,那揚(yáng)起的紅酒一下都灑在了那深藍(lán)的西裝上,染紅了里面的淺藍(lán)襯衣。
周遭的人皆愣住了,只看著那個挺拔的身影,幽深的眸子帶著讓人望而卻步的冷厲。
羅伊林在看見顧釗的那一瞬,眼神微微顫了一下:“釗哥哥,是她,是她欺人太甚,我不是故意要弄到你身上的……釗哥哥……”
顧釗并未看她。
而是轉(zhuǎn)身看向秦筱,他剛想開口,就被秦筱打斷:“我不會感激你的!”
顧釗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唇:“放心,我也不是在幫你!”
秦筱噎了一下,臉色不變:“這樣最好!”
陸域琛已經(jīng)快步走過來,一臉緊張的拉著秦筱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那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是多在乎秦筱。
“沒事吧?筱筱!”
“我沒事!”秦筱反應(yīng)很快地配合著陸域琛。
“沒事就好,下次碰到那種不長眼的人,你要早點(diǎn)告訴我!知道了嗎?”陸域琛伸手再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那樣子好像寵得要命似的。
“好,好,我知道!”
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口大狗糧給灌得又羨慕又嫉妒,紛紛在猜測這次陸域琛是不是真的遇到真命天女了。
“顧總,管好你的女人,再發(fā)生這樣的情況,別說我陸某狠心。”陸域琛雖然笑著,可語氣卻很是不善。
而顧釗看著他們這般親密,不知為何有種想摧毀一切的沖動,他放在兜里的手緊緊攥著,隨后又松開。
“陸總,希望你以后好自為之!”
*
“剛才謝謝你!”顧釗他們一離開,秦筱就從陸域琛懷里掙脫。
剛才顧釗的目光有些奇怪,讓她有點(diǎn)心慌!
秦筱閉了閉眼,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似乎每次面對顧釗,她都不像自己。陸域琛看著秦筱,唇角輕勾:“那是不是該獎勵一下!”
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秦筱眉一挑,低聲在陸域琛耳邊道:“陸總,我們協(xié)議里好像沒有這一條吧!”
“有啊!三十二條:緊急情況下,在征得對方同意的情況下,可進(jìn)行適當(dāng)?shù)闹w或皮膚接觸,但不包括X行為!”陸域琛笑著,眼神飛快的往另一邊角落的黑影楚瞥了一下,“顧釗還在那邊看呢!”
秦筱深吸一口氣,快速地朝陸域琛臉上輕啄了一口:“這樣好了吧!陸大總裁,我先去補(bǔ)個妝!”
秦筱說完,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陸域琛看著秦筱那抹有些孤單的身影,唇角一勾,這秦筱和顧釗兩人還真有趣!
洗手間內(nèi),秦筱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精致的妝容掩蓋了因久經(jīng)牢獄而蒼白的面容。
她摸了摸被額前頭發(fā)擋住的疤痕,低下頭,視線又落在自己左手手腕上那道難看的長如蚯蚓狀的疤痕,這道疤痕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不知道多少個日夜,那些人用磨尖了的牙刷柄,死死按住她的手,一道又一道狠狠地劃下,最后形成這道難看的疤痕。
她能活下來,真的可以說是奇跡!
秦筱,他們欠你什么,你就去拿回什么!
忽然,一只手伸過來將她嘴巴捂住嘴巴,她習(xí)慣性的手肘朝后一用力,來人悶哼一聲,卻并未松手,反而另一只手鉗住她的手。
“秦筱,四年不見,長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