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咬唇,手腕被扣在頭頂,下一刻身子被放倒在車座上,她震驚的開始掙扎。
她不想和他這樣!
這個男人,不過是喬清歡來到錦城認識不過幾天的人。
若非是因為之前需要那筆錢,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和慕衍深有交集。
“不要……”
“不要?”
男人薄唇輕輕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吻落下來,那雙眸子,透著醉酒后的柔情。
今晚的香檳,根本喝不醉人的。
他沒有醉,卻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不免讓清歡心顫。
“為什么不要,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那沙啞至極的聲音,在清歡聽來,卻透著毋庸置疑的冷凜。
他是,生氣了嗎?
她不敢去揣測這個男人的情緒與想法,但有一點,她很清楚。
喬清歡后悔做這筆交易了,真的后悔了。
不知道為什么,慕衍深越是靠近她,她就越想逃離。
梁情說,做他的女人也好過去做小姐那種職業。
但清歡看來,并沒有區別不是么。
在慕衍深面前,她哪里還有什么尊嚴可言?
就像此刻,她這般狼狽,卻因一句不要,惹怒了他,在這黑夜中,被推下了車。
看著那車影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清歡哭了,那眼淚也不知是為誰而流。
他說——
我慕衍深不會強迫女人。
但,她遲早會臣服于他。
夜里十一點。
暖暖再次醒來時,第一句話問的就是:“媽媽還沒有來嗎?”
梁情打著盹兒,搖了搖頭,看了眼時間。
卻在此刻,聽到了病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媽媽!”
暖暖見到來的人是媽媽,興奮的叫出了聲音,清歡比了個噓的動作。
畢竟這不是暖暖一個人的病房,其他兩個小朋友已經睡著了。
梁情看著女人身上穿著的禮裙,裙擺的位置明顯有被撕裂的痕跡,看得出她臉上的妝容是花了。
心下一寒,只怕是發生了什么事,卻又不好當著孩子的面問。
“我回去給你拿套衣服。”
“恩。”
清歡點點頭,明早她還要守著女兒去化療,總不能讓那些醫生護士都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梁情走了后,清歡在女兒的病床邊坐下。
“媽媽今晚穿的真好看。”
“是么。”
暖暖只見過那些動畫片里的公主們穿過這么好看的裙子,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做一次小公主。
這一夜,她看著女兒入睡,自己稍微合一下眼睛,就會想到慕衍深。
以前喬清歡從不會這樣的,那個男人不過是個過客,她為什么要想著他呢?
說不上來為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懂了。
換下那禮裙,從衛生間里出來,梁情在走廊上等著她。
“你還好吧?”
“沒事。”
女人說著,垂眸看著自己掌心之間,那條項鏈,價值連城,但他卻忘了拿走。
“慕衍深送給你的?”
“不是。”
清歡搖頭,想也沒想就否認。
就是送,也不會是送給她喬清歡的,而是另有其人吧。
“梁情,你聽過慕衍深以前的事嗎?”
“以前?我怎么會知道啊。”
梁情無奈輕笑一聲,清歡是糊涂了吧,她來錦城也不過才兩年的時間而已啊。
“不過,聽說好像有個女人曾經被他親自送入了監獄,據說那個女人當時還懷了孩子。”
被他親自送入了監獄……
清歡不得不聯想起,今晚聽到的那句話——
“這張臉的主人,當年可是犯了罪,死在牢獄中。”
冥冥之中,有些命盤,其實從一開始就分不清誰對誰錯。
喬清歡沒有再敢去猜測,她大概是,不想讓自己的好奇心再作祟了。
有的事情,不知道總歸是好的。
“清歡,怎么了?”
“我想盡快把錢還給慕衍深,梁情我不想跟他有所牽連。”
她不知,自己話音中的急促,已然表明出了那抹慌亂。
梁情的第六感告訴她,清歡這么排斥那個男人,該不會……是以前真的有淵源吧?
……
暖暖的第一次化療進行得很順利,第一階段是放射性化療,接下來一個月內,就是嘗試藥物對自身的吸收是否排斥。
癌癥本來就是駭人的,要想治好它,根本不是簡單的事。
靳北辰看著醫院走廊沉思的女人,他想走近她,卻又止步。
昨晚,他問了她的朋友,關于喬清歡的過去。
清歡五年前就失憶了,十月懷胎生下了暖暖。
五年,不多不少,剛好是五年。
所以,如果喬清歡真的是歡顏,那么暖暖有可能……是他的孩子么?
當年那一晚,他不記得了……可第二天面對慕衍深出現在酒店房間外,顧歡顏哭得像個孩子那般無助。
那一刻,靳北辰就知道,她不會再原諒他了。
……
當天夜里,喬清歡從醫院回了梁情的家。
她看著那條項鏈,想到昨晚那人動怒的模樣。
慕衍深那樣的男人……若是真的生氣了,只怕不會再想見她了吧。
那么,這交易算是告終了嗎?
可這項鏈,她要怎么還回去呢,總不能占為己有吧,又不屬于她。
深夜接到梁情電話的時候,清歡還沒有睡著,就手忙腳亂的拿起外衣趕去了夜色。
“快讓我看看,傷在哪里了,嚴不嚴重?”
清歡剛進休息室,就忙著要看梁情的傷口,經理在一旁還沒說什么,就見梁情把一張銀行卡遞給她,捂著還在流血的額頭
“你快去查查這卡里有沒有十萬塊!”
梁情額頭上還在流血,用毛巾捂著頭,酒瓶的碎玻璃倒是沒有扎進去,但血也還沒止住。
“什么……”
喬清歡懵了,看著手中的銀行卡,十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