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夏煥生的聲音都還沒有傳來,便沒有了動靜。
喬詩瑾將手機(jī)拿下來,發(fā)現(xiàn)手機(jī)竟然因為沒電關(guān)機(jī)!
“啊!顧深!我和你沒完!”她氣的直跺腳,仰天大叫。
發(fā)泄過后,喬詩瑾只能任命的步行前進(jìn),一邊走一邊在心里咒罵顧深。
她也不知道究竟過去多時間,喬詩瑾只覺得腿在隱隱作痛,始終沒有看見一輛車影。
她孤獨(dú)的影子在月色下被拉得長長的,顯得很是寂寞凄慘。
“喬詩瑾?”就在她已經(jīng)徹底放棄希望做好明天才能到家的準(zhǔn)備時,一個聲音忽然傳到她的耳朵里。
喬詩瑾一回頭就看到季月白坐在車?yán)铮瘪{駛上有一個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女人,此時此刻那女人像是身子沒有骨頭似的,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她甚至清楚聞到從車?yán)镲h出來的那一股濃濃的酒味,她微微蹙眉,下意識的向后退上一步。
“這是我朋友,喝醉而已,我就是順手送她回家,我們不是想的那種關(guān)系。”季月白注意到她鄙夷的眼神時,緊張的和她解釋,生怕她會誤會什么似的。
不過,在喬詩瑾看來,他之所以這么緊張的原因,不過就是害怕她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季期,“你放心我不會在你爸面前告狀,不過你要幫我一件事情,就是把我送回去,我打不來車。”
見喬詩瑾一點也不介意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樣子,季月白雖然早有準(zhǔn)備,心里面卻還是很受傷。
“可以。”季月白很是開心地答應(yīng)下來。
“你先把你朋友送回去,我在這里等你。”喬詩瑾不禁舒上一口氣,還好天無絕人之路。
“不用。”季月白像是生怕她會離開,激動地?fù)u搖頭,回過頭將他身上的女人一把推開,喬詩瑾清楚聽見那女人頭撞在車上的聲音,暗暗在心中同情起這個女人來。
“季少你這是干什么?外面很冷的,我們回去再做嘛。”女人還沒搞清楚情況,嘴上雖然在這么說,手卻已經(jīng)攀上他的肩膀。
季月白身體一僵,側(cè)了側(cè)頭,表情凝重。
“放開!”他粗暴的將女人的手拉來,怒吼的聲音讓那女人一愣,這才緩緩的睜開迷離的水眸,“下去!”
他表情兇神惡煞的很是嚇人,就像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女人一瞬間清醒不少,都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已經(jīng)被季月白推下車,“自己回去吧。”
他說話的語速很快,又帶著一絲不容任何人抗拒的威懾力。
喬詩瑾見這個女人經(jīng)和她經(jīng)歷了同樣的事情,心中頓時火冒三丈,“你們這些男人怎么都這么不負(fù)責(zé)任,大晚上的能放心讓女孩子一個人回家嗎?既然不想送回去就不要讓她上車!”
季月白被她這么一吼,腦海里一片白茫茫的,臉上的神情也有一些迷茫。
他這是惹她生氣了嗎?
“我這不是怕你等著急嗎?那我先把她送回去,你在這里等我。”旋即他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又把那個站在路邊身形搖晃的女人給重新拉回車?yán)铩?
很快,季月白就已經(jīng)把那女人送了回去。
“上車吧,我今晚一口氣做兩個美人的護(hù)花使者,真是幸運(yùn)。”季月白搖下車窗,手隨意的搭在車窗上,朝喬詩瑾吹了一個口哨。
早就已經(jīng)見過他吊兒郎當(dāng)?shù)墓痈缒樱瑔淘婅莺莸姆瓊白眼,直接打開車門坐在后面。
回去的路上,季月白一直試圖在尋找話題,希望可以和她搭上話。
可是一抬頭,從鏡子里看到喬詩瑾坐在后面,臉色陰沉,嘴里嘟嘟囔囔的不是在念些什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他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語,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盡管不知道她身上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但是看她出現(xiàn)在這里,季月白也猜得到,她晚上恐怕是又去他們家坐客。
季期肯定不會忍心看她一個人在這么晚的時候,獨(dú)自游走在街頭,所以這么一想就不難猜出來是誰做的。
大概除了顧深,也找不出第二個人會這么過分。
“你和你老公這是哪一出?上演特別的情趣互動?”季月白半調(diào)侃半認(rèn)真的樣子讓喬詩瑾臉?biāo)查g發(fā)燙。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和你有關(guān)系嗎?老老實實的開你的車,不然我就把今天見到的事情告訴你爸。”
碰一鼻子灰,季月白并沒有露出任何生氣的痕跡,他訕訕的摸摸鼻子,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神色突然異常嚴(yán)肅:“我爸......你們兩個怎么樣?”
從剛才那些對話中,他也意識到在提到季期的時候,她也并沒有避諱,甚至也沒露出什么尷尬的神情。
這倒是讓他不免有一些疑惑,難道說她和季期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事情了嗎?
“我們已經(jīng)把話說清楚,說起來上次在劇組對你發(fā)脾氣真的很抱歉。”喬詩瑾靠在車窗上,容色淡淡,語氣也異常平淡。
聽到竟然他們竟然已經(jīng)相互坦誠,季月白驚訝的同時也不禁在心中暗暗鄙視起自己來。
比起季期,他一點也不坦誠。
“沒什么,你當(dāng)時也受到驚嚇,畢竟這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我在知道時也被嚇一跳。”季月白倒是極為隨性。
然而,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后面有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始終和他們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夜色太黑,讓人看不清楚坐在車?yán)锏哪莻人究竟是誰。
直到開到城市里,周圍的路燈射進(jìn)車廂里,那張俊臉在忽明忽暗里清晰起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提前離開的顧深。
他本來只是想要?dú)庖粴鈫淘婅睦锩娼K究還是擔(dān)心她的。
開出一段距離時,本想給她打個電話打探一下她的情況,誰曾想喬詩瑾的電話竟然關(guān)機(jī),他想也沒想的就掉頭去找她。
但是,他怎么也料不到,喬詩瑾根本不就需要他的幫助。
他才剛離開一會兒,就已經(jīng)有別的男人出手相助,他真是低估這個女人的能力了。
心里這么想時,他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譏笑,用力踩下油門不顧周圍車輛的喇叭聲,像離弦的箭一樣,不受控制。
等到喬詩瑾回到家,看也沒看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顧深就自顧自的繞過他,打算上樓。
“站住。”顧深冰冷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喬詩瑾也沒有反抗,老老實實站在原地,臉上寫滿倔強(qiáng)的神情。
“你怎么回來的?現(xiàn)在才十一點。”他的這句話在喬詩瑾聽來,就像是他一點也不希望她這么快回來一樣。
“你什么意思?大冷天的你讓我一個人現(xiàn)在外面,你就一點也不擔(dān)心我?顧深你真是有夠混蛋的。”喬詩瑾很傷心,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能說出來這么狠心的話語來。
即便他真的不喜歡她,可是也不能不顧她的人身安全做的這么過分。
“你不是讓別人安全把你送回來了嗎?我還需要擔(dān)心你什么?”顧深眉眼之間浮現(xiàn)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
他的話讓喬詩瑾微微一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這才明白他是怎么一回事。
“你這是在吃醋?”她瞬間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很厚臉皮的問道。
顧深見她如此的無賴模樣,卻一點也生不出討厭的心思,“吃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諷刺喬詩瑾太過自戀。
喬詩瑾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他冷漠的樣子,笑容很是燦爛。
被她看的有些心虛的顧深,丟下一句“無聊”,便轉(zhuǎn)身故作鎮(zhèn)定的走向書房。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喬詩瑾笑的越發(fā)明媚,心上的陰霾也被一掃而光。
早上,剛起床的喬詩瑾,就接到楚慕打來的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聽上去低沉喑啞,聽上去很疲憊很難過的樣子,“詩瑾,你來市立醫(yī)院吧,月晚......情況越來越糟糕,我很害怕......”
楚慕并沒有把話講清楚,但是喬詩瑾卻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往下想,神色匆匆的從房間跑出來,甚至都來不及收拾,就朝外面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顧深見她慌慌忙忙的樣子,話語中透出幾分擔(dān)心。
“你有空嗎?我要去市立醫(yī)院,月晚月晚病情惡化,現(xiàn)在楚慕正在醫(yī)院。”喬詩瑾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緊張的樣子讓他心頭狠狠一顫。
其實他有個很重要會議要開,可是他嘴上卻并不是這么說的,“好。”
兩個人一起坐上車,一路上喬詩瑾都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腿不停的抖動,眼睛時不時望向窗外,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到醫(yī)院。
“別緊張,她會沒事的,更何況還有楚慕陪在那里。”顧深出聲安慰道,低沉的嗓音仿佛擁有特殊魔力,讓她漸漸平靜下來。
不出片刻,喬詩瑾他們便已經(jīng)來到醫(yī)院。
根據(jù)楚慕所說的位置,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手術(shù)室。
“怎么樣了?到底怎么回事?”喬詩瑾見到楚慕,就立刻沖上去。
“你先冷靜一下。”顧深拉住她,看向楚慕的目光里也多了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