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喬詩瑾沮喪的仍掉手機,癱在床上哀怨。
夏煥生去哪里了!為什么還不接電話還關(guān)機!
該死,找不到夏煥生就不知道景然那話到底有多少真實性喬詩瑾看著手上這顆光彩熠熠的鉆戒,心里頭直打鼓,這真的就幾萬么?
而被她心心念念的夏煥生,此刻正雙頰通紅的看著眼前的突然被撞到的意外之人。
“季先生怎么會來這里?”
夏煥生在醫(yī)院偶遇季月白的喜悅徹底被消毒水給消光了,她的眼睛眨了眨,擔(dān)心的問:“是有哪里不舒服嗎?”
“嗯,倒不是我不舒服,是幫我們家老頭子取體檢表。”季月白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膀,揚了揚手上的一疊文件。
“對了,豚鼠小姐”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一雙桃花眼更加波光流轉(zhuǎn)魅力飛揚:“既然你在醫(yī)院,那詩瑾她”
“”
夏煥生原本紅潤的臉色迅速蒼白了起來,她垂頭,默默地盯著醫(yī)院雪亮的瓷磚,聲音低的好似蚊子叫:“詩瑾沒有來,而且她也沒有生病。”
“那”季月白怔了怔,迅速反應(yīng)過來:“既然喬小姐沒來,豚鼠小姐你又哪里不舒服呢?”
看著夏煥生又開始發(fā)紅的臉色,他迅速俯身,大掌貼在她的額頭上,聲音有些納悶:“也沒有發(fā)熱啊,豚鼠你是感冒嗎?”
季月白的聲音熱乎乎的在夏煥生耳畔炸起,她只覺得“轟”的一聲,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沖到了臉上,圓圓的臉蛋越發(fā)紅脹,簡直像是快爆炸了。
“我,我沒有感冒”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說話聲可以這么小,姿態(tài)可以這么低!
她垂著頭,老老實實的舉起自己的右手。
“我是來換藥的,前幾天不小心被燙傷了。”
“燙傷?”
季月白的眉頭微微蹙起,他想到之前見到的,豚鼠白嫩嫩的手上的福窩窩,現(xiàn)在卻被厚厚的紗布裹住,只剩五個短胖短胖的手指可憐巴巴的露在外面。
“怎么搞的?換好藥了嗎?”
“不小心弄的,已經(jīng)換好了。”
夏煥生用盡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抑制住了自己想一股腦傾倒給季月白的沖動,不行,她對季月白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不能讓談話這么發(fā)展下去!
“我換好了,這就要走了。”她眨眨眼,迅速抬頭,目光看似在看著季月白,實際上焦距早就透過他停在遠處雪白的墻壁上。
“再見。”
“等等!”
季月白猛的拉住了夏煥生的手,他的手掌溫?zé)嵊殖錆M力量,骨節(jié)分明,手指又長又細(xì),此刻正牢牢的掛在她那只胖爪子上面。
她只覺得被他接觸到的肌膚瞬間就熨的發(fā)熱,燙的她想立刻抽回來。
使勁一抽卻沒抽動,只好吶吶的回道:“你你要干嘛?”
“不干嘛。”季月白滿意的看到夏煥生紅到耳根子的臉,桃花眼滿意的瞇了起來:“我就想知道,跟你來的同伴是誰?”
“就我自己”
“就你一個人?!”
他不可置信的問道:“豚鼠,我沒聽錯吧?你自己一個人,頂著這么大的手——”
季月白捉著她另一只纏著紗布,宛若拳擊選手的爪子,上下晃了晃:“自己來?沒人開車?還是你的膽子就這么大,裹成這樣都敢上路?”
“”夏煥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他,只好面無表情的回望季月白。
卻被后者捕捉到滿是紅暈的耳根脖頸,突兀的笑了。
“好了,那我就做回好人,送你回家吧?”
他笑著抓著夏煥生的手,不容置疑的牽著她,大步往停車場走去,嘴里還嘟嘟囔囔:“讓我也英雄救豚鼠一把,鼠尾草也是需要人精心澆灌的!”
原本滿身火熱的夏煥生在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渾身冰涼。
明亮的日光透過大大的玻璃窗投射進來,給所有的家具都鍍上一層漂亮的金芒,真皮的工作椅上,顧深正仔細(xì)翻閱資料和合同條款。
“這家珠寶公司倒是可以收購,但是收購價格要再往下壓十個百分點左右。”顧深合上文件夾,對坐在他對面的章澤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市場部那邊恐怕”章澤有些為難,他覺得這個收購價格已經(jīng)足夠了,但沒想到顧深還是
“咱們要這個公司,要的是殼子。”
顧深耐心的解釋:“你看,這家公司里面有著不少貨物,而里面的存貨我們可以統(tǒng)統(tǒng)不要,顧氏的主營還是貿(mào)易,盡管近年來珠寶的利潤有所回升,這也是收購這家公司的初衷。”
“因為顧氏以貿(mào)易為主,尤其是對歐貿(mào)易和南美貿(mào)易,南美,可是世界上最大的珠寶出口產(chǎn)地,而歐洲,又擁有世上最大寶石購買力。”
“所以,其實我們完全可以摒棄那些存貨,直接從國外走高端珠寶,縱然是個分公司,但由于珠寶的某些特點,它的價值不會低。”
“我明白了!”章澤點點頭,“所以我們其實更多在意的是珠寶公司的品牌和定位,而不是”
“沒錯。”顧深用手中的鋼筆在文件上批改了不少東西,筆尖和紙張發(fā)出奇怪的沙沙聲。
章澤看了看兩手空空的自己,不得不佩服他的敬業(yè)程度。
“對了,我讓你找人裝修的廣安那套別墅,裝修的怎么樣了?”顧深的筆尖忽的一頓,他放下筆,看著章澤,頗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那個,你也知道,我夫人的生日”
“自然是早就裝修好了,現(xiàn)在正在開窗通風(fēng)呢,最快三天最晚五天就能入住,而夫人的生日是下周五,還有八天”
“好,”顧深滿意的點點頭,正準(zhǔn)備繼續(xù)批改下去,手里的筆又頓住了:“那個,記得下周那幾天,給我的行程”
“空出來。”章澤無奈的回答,“早就計劃好了,不然您這幾天為何這么忙?”
“難道公司不是一直這么忙嗎?章特助,你拿著這份文件去找市場吧,記得把我的意思傳達給他們。”
顧深忽然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筆也不寫了,話也不說了,把文件遞給章澤,立刻埋身到下一份文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