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斜睨了眼喬詩瑾,好看的唇瓣不著痕跡的扯出一絲笑意。
淺笑稍縱即逝,轉瞬間又回到那張臘肉臉的冷漠男人。
“說說吧,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顧眾人異樣的眼神,顧深無情的將喬詩瑾從身邊推開。
靠
喬詩瑾心里暗罵一聲,俏臉微皺,紅唇微微噘著。
好歹也是協(xié)議夫妻,人前難道不就應該秀個恩愛,撒些狗糧才是。
都說女人翻臉如翻書,這男人翻臉的速度,簡直可以用光速來形容。
本來心里還有些怨氣的許倩倩,看到顧深的舉動,心里的氣頓時消了大半。她瞥了眼身邊的經(jīng)紀人,然后眨了眨眼睛。
付思銀點了點頭,然后走到顧深面前,十分委屈又一副不敢言語的舉止。
“顧少”話還沒出口便止住。
付思銀其實是在醞釀些氣氛,只有顧深越是不耐煩,結果對喬詩瑾就越是不利。
時間仿佛安靜了一個世紀,付思銀這才開口:“顧少,事情其實是這樣”
付思銀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話,把事情的經(jīng)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在抹黑喬詩瑾的同時,也撇清許倩倩的關系。
“這么多人在場,還有回放作證,你可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夏煥生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她看著旁邊深色清冷的喬詩瑾,不由的有些著急:“詩瑾,你就這么由著她冤枉你!
喬詩瑾淡然一笑,望著付思銀如秋水般的眸子,此刻凝成了霜。
那天被設計的事情,猶如還在眼前,今天如果不整得她哭爹喊娘,她就把喬字倒過來寫。
“你相信我說的話么?”
她凝望著顧深,眼眸中閃爍著些期許。
“不信!”清冷的兩個字,淡淡的從顧深嘴里吐出來。
他凝視著喬詩瑾,只要你開口解釋,我就相信你。
“顧總,詩瑾根本就是無辜的!毕臒ㄉ敝忉尅
痛從胸口處蔓延到四肢百骸,緩了會才漸漸淡去。
“小夏夏,你著什么急啊!眴淘婅蛄艘谎鄹端笺y,而后笑瞇瞇的望著顧深:“咱們顧少又不是腦子缺根筋,怎么會聽別人的一派胡言。”
她頓了下,余光瞟了眼付思銀恨得撕牙咧嘴的表情,繼續(xù):“再說了,片場那么多人,而且,秦小姐也目睹了全過程,難道我害怕沒人還我清白。”
“顧少,其實”
“摔碎的東西呢!”
秦月晚剛一開口,顧深就打斷她的話,望著許倩倩問道。
“東西在我這!”楊導立刻像獻寶樣,把東西遞道他面前,“顧總,您請看,這事該怎么處理。”
面對冷若冰霜的顧深,楊導心里不禁微微顫抖。
沒想到許倩倩這個小妖精還有些手段,居然能把顧深請過來給他撐腰。
這下可讓自己糾結了。
喬詩瑾他得罪不起,而這個顧大少爺,他是更加惹不得。
唉
早知道就直接找個道具代替,也不會出現(xiàn)這么多棘手的事情。
英挺的眉,幾不可見的蹙了起來。顧深端詳著寶石碎片,菲薄的唇緩緩地吐出兩個字:“假的!”
“什么,這不可能!”楊導當即就否認。
這塊藍寶石是他親自跟去銀行保險柜取出來的,中途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所以絕不可能是假的。
顧深隨意的將碎片丟在地上,轉而走向沙發(fā)處,姿勢說不出慵懶而散漫。
“楚總不也在這里,不然你請他鑒賞一二!
楊導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其實他心里是相信顧深的話。
顧深做的就是珠寶行業(yè),在場這些人誰又更有發(fā)言權。
“完了,這下我真的完了!
說完,他噗通一下跌坐在地上,狠狠地錘了幾下。
這可是五千萬的寶貝,在他手里丟了,這讓他該如何是好。
看著楊導捶胸頓足的樣子,喬詩瑾實在覺得好笑,裝似不經(jīng)意的說道:“楊導,這可是件大事,還是報警吧!
“導演這件事情確實很有蹊蹺。”付思銀難得的順著喬詩瑾的話,只不過那眼底閃過的一絲嘲諷泄露了她的心思。
她的話,無疑不是給楊導一記強心針。
“對,沒錯,我要報警!
說著,楊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二話不說就準備報警。
“導演,我看這是還是不要報警吧!萬一,這塊藍寶石在片場找到了,那”許倩倩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瞥了眼喬詩瑾。
雖然說只是那么一撇,可眾人心里都有了疑惑。
難道真的蒼穹之淚在喬詩瑾手,不然她怎么可以那么氣定神閑。
不過她既然提出報警,如果找到了,那不得坐牢。
喬家不缺錢,可到底是五千萬,摔碎了可是會肉疼。
“你確定要報警?”顧深望著喬詩瑾問道。
“既然價值連城,當然要報警。”顧深不信任的眼神,深深灼痛了喬詩瑾的心。
她抿了抿唇,撇過頭望著旁邊始終沒有開口的楚慕說道:“楚總,這事你說怎么處理!
楚慕微微笑了笑,繼而抬頭看著顧深,緩緩開口說道:“顧少,詩瑾是你老婆,你應該信任她!
顧深給了旁邊卓君一個眼神,“好,報警!
卓君報了警,沒過半個小時,一個穿著警服的青年男子就緩緩走進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