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人看著秦二再次拍了拍楚昔年的肩頭,無力的說:“哥……”
“好好好,我走還不行嗎?”
秦二朝她投來傷心的小眼神,順手抄起一袋薯片,扭頭溜進(jìn)一樓的客房。
那熟門熟路的樣子,再次證明了秦伊人的猜想。
無可奈何的迎上楚昔年的目光,她看著阿姨和廚師都自覺消失,躊躇著問:“我哥是不是總來這里?”
“你不來的時候,他偶爾來!
楚昔年笑了笑,帶著她往樓上走,慢條斯理的繼續(xù)說:“他是來看寶兒的,你介意我和他經(jīng)常見面嗎?”
“就算沒有寶兒,你們也有工作上的關(guān)系,我介意的過來嗎?”
秦伊人苦笑吐槽,接著說:“更何況,我又不能干涉你們的交友,只是想謝謝你照顧我哥!
楚昔年稍稍沉吟,輕笑著說:“既然他是寶兒的舅舅,自然也是我的哥哥!
所以……
他不需要她的謝謝?
秦伊人心事重重的跟著楚昔年來到二樓,看著楚昔年推開某間房門,打開落地?zé)簦瑐?cè)身邀請她進(jìn)去。
燈光把楚昔年的身影拉的很長,側(cè)臉看起來格外英俊。
秦伊人克制著不聽話的心跳,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和他擦肩而過,踏進(jìn)這間從未來過的臥室。
眼前的一切,都讓她似曾相識。
難得有如此清晰地感受,秦伊人頭暈?zāi)垦5姆鲎∩嘲l(fā),站在原地頓了頓。
楚昔年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下意識的想上前攙扶她,又硬生生的停在她半米之外的位置,難掩關(guān)切的問:“伊人?你還好嗎?”
“……沒事。”
秦伊人扶著額頭,再次看過房間里的裝飾。
格調(diào)溫馨可愛,和她在秦家的房間屬于類似的風(fēng)格,看得出來是另一個她親自安排的。
一想到她曾經(jīng)和楚昔年在這個房間里做過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
秦伊人臉頰發(fā)燙。
之前喝的果酒讓她有點(diǎn)頭暈,踉踉蹌蹌的坐在沙發(fā)上,低聲問:“沒有其他的房間了嗎?”
楚昔年低眸看她,轉(zhuǎn)身給她拿了瓶礦泉水,耐心的問:“你不喜歡這里?”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秦伊人輕輕嘆息,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看著房間里的布置:“這是你和她……和另一個我的房間,我留在這里,似乎不太合適!
楚昔年若有所思,試探著問:“這是你曾經(jīng)的房間,不是我們的房間!
秦伊人怔了怔,“我的房間?”
既然這幢別墅是楚昔年買來送給她的,又是在已經(jīng)訂婚的大前提下,她還能有自己的房間?
“嗯,你的房間!
似乎明白秦伊人在介意什么。
楚昔年給她遞了顆巧克力,慢條斯理的解釋:“雖說我們那時是已經(jīng)訂婚的關(guān)系,但你不喜歡婚前的親密接觸,所以這里是你的房間,我睡隔壁!
這樣的觀點(diǎn)當(dāng)然不能算是錯誤,只是在二十一世紀(jì)比較罕見。
秦伊人暈乎乎的瞇起眼睛,倒是不驚訝另一個自己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讓她驚訝的是楚昔年竟然能同意。
一般情況下。
別說像楚昔年這種等級的男人。
就算是普通的男人,也不會允許訂了婚的女友執(zhí)著于此,幾乎都是半哄半騙的達(dá)成目的。
暗暗感慨另一個她的眼光不錯。
秦伊人悄無聲息的調(diào)整著心中對楚昔年的認(rèn)知,斟酌著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就借住一晚。”
“你住自己的房間,我為什么要介意?”
楚昔年好笑的看著她,離開前回眸問:“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做點(diǎn)什么?”
秦伊人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說:“不用了,我困了……寶兒沒問題嗎?”
“她待會要醒來吃個夜宵,我會照顧好她的!
楚昔年說到這里。
見秦伊人欲言又止,把口袋里的嬰兒房監(jiān)聽器留下。
“我的房間里還有一個,這個小東西能收到寶兒房間里的所有聲音,如果她哭起來,你能第一時間聽到!
“太好了!
秦伊人握住大哥大似得監(jiān)聽器,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哈欠,淚眼迷蒙的接著說:“我聽說,照顧小寶寶很辛苦,我往日沒有住在這里就算了,不過,現(xiàn)在輪到我照顧寶兒了。”
楚昔年想了想,明白她的意思。
菲薄的唇角忍不住的勾了勾,他似哄似慰的說:“伊人,你最近的狀況不太穩(wěn)定,不需要在我面前逞強(qiáng),我知道你很愛寶兒,小家伙也知道的!
秦伊人固執(zhí)的搖頭,起身抱著監(jiān)聽器撲倒在床上,“我……真的不能喝酒,先睡一下下……”
話音落下的同時。
她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像是已經(jīng)睡著了。
楚昔年啞然失笑,回到房間里幫她蓋好被子。
看著她放在枕頭上,生怕音量不能驚醒她的監(jiān)聽器。
楚昔年躡手躡腳的把它取出來,把音量調(diào)到最低。
寶兒是他和秦伊人的愛情結(jié)晶。
他從來不覺得照顧寶兒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但是如果由秦伊人親自照顧,似乎又變得很辛苦了。
做好這一切。
楚昔年轉(zhuǎn)身離開,路過落地?zé)羟邦D了頓,沒有關(guān)掉。
對于如今的秦伊人來說,這個房間是陌生的。
不得不待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留盞燈光照明肯定比較好吧……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秦伊人猛地從夢中驚醒,下意識的抓住枕頭的嬰兒監(jiān)聽器。
里面安安靜靜的,什么聲音都沒有。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看了看手機(jī)上的時間,想起楚昔年說的話。
寶兒還需要吃個夜宵來著,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不哭不鬧?
掀開身上的被子。
秦伊人站起身來,回頭看了眼軟乎乎的被子,依稀記得她睡前什么都沒有蓋。
確認(rèn)這是楚昔年的所為。
她有些懊惱的抿了抿唇,十分后悔不該喝那幾杯酒,害的她昏昏沉沉的失態(tài)。
但微醺的滋味真的很舒服,讓她第一次明白,人類對酒精的依賴。
踩著楚昔年準(zhǔn)備好的小黃鴨拖鞋。
秦伊人推開房門,擔(dān)心寶兒是不是被臺風(fēng)嚇到,朝著寶兒所在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