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一聽這個,當即悄悄拉了拉新娘,暗示她最好不要聽這些話里有話的內(nèi)容。
畢竟顧瑾兒喜歡薄景行,喜歡到人盡皆知的程度,要說她突然放棄,怎么想都不是真的,還是別趟這種渾水比較好。
然而,新娘的好奇心已經(jīng)被顧瑾兒勾住,猶豫著沒有直接開口詢問,也沒有乖乖的跟著新郎離開。
事實證明。
和其他人相比,新娘的表現(xiàn)還算矜持。
有人‘偶然’聽到顧瑾兒的話,半點不避諱的湊上前,興致勃勃的追問:“顧大校花,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顧瑾兒風(fēng)淡云輕的笑了笑,抿了一口高腳杯中的紅酒,擺出高深莫測的態(tài)度賣關(guān)子。
這樣的舉止讓圍觀的人百爪撓心,你一言我一語的催促她把話說清楚。
顧瑾兒裝出欲言又止的樣子,十分為難的開口:“這只是我個人的感覺,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應(yīng)該不僅僅是搶劫那樣簡單,當然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你們隨便聽聽就算了,不要在群里胡說八道,當心惹怒薄景行。”
“啊,我們懂我們懂!”
不知不覺中圍在旁邊的一圈八卦愛好者們齊刷刷的點頭,各自腦海中都有不同的腦補。
但搶劫之類的新聞,隔三差五出現(xiàn)在報紙上的時候,經(jīng)常有幾個特定的詞匯與之搭配。
比如殺人,強抱,劫持之類……
而秦伊人好端端的活著,證明不是第一種,而第二種和第三種倒是很有可能發(fā)生,無論哪一種,對于被搶劫的受害人而言,受到的打擊都絕對不只是財產(chǎn)方面的損失而已。
如此這般的分析一番,眾人默默交換幾個眼神,不約而同的把重點放在第二種可能上。
突然吃到的驚天大瓜讓他們激動不已,有個男人忍不住的嘀咕。
“不會吧?其實黃倩真的挺漂亮,人也溫柔,要是真的發(fā)生那種事情,別說繼續(xù)和學(xué)長在一起,就算嫁給普通男人都肯定會被嫌棄。”
對于如此冰冷的評價,眾人矜持著沒有附和,但各自臉上的表情擺明他們也是這樣的想法。
唯有顧瑾兒非常驚愕,不明所以的問:“你們在打什么啞謎?我剛剛的話只是猜測,你們……”
眾人很有默契的沒有回答,和顧瑾兒關(guān)系好的女人左右看看,來到顧瑾兒身邊和她咬耳朵,嘀嘀咕咕的說出眾人的想法。
“……什么?”顧瑾兒震驚的睜大眼眸,一雙美目看著之前大放厥詞的男人,板著一張俏臉說:“景行學(xué)長不是你這種膚淺的男人,就算黃倩真的……他也不會介意!”
“顧大校花,你又不是男人,哪能懂得男人的心思?”男人不爽的哼了哼,“男人的不介意都是嘴上說說,否則接盤又是誰發(fā)明的稱呼?”
顧瑾兒厭惡的蹙起眉頭,轉(zhuǎn)身拉著朋友離開,“隨便你,我和你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
男人白白得了個沒趣兒,朝著顧瑾兒的背景大翻白眼,十分不屑的說:“一天到晚想著貼給薄景行,仗著個有錢的家世呼來喝去,有什么了不起?”
另一邊,顧瑾兒的朋友回頭瞪了眼惱羞成怒的男人,嗔怪的說:“瑾兒,你也太好了吧,誰都知道你喜歡薄景行,明明黃倩搶了你喜歡的男人,你還這樣替她說話。”
“你啊,別這樣夸我。”顧瑾兒貌似羞赧的笑了笑,“咱們都是女人,又是老同學(xué),哪能讓那些心思齷齪的男人亂講話,萬一傳出去讓黃倩聽到,她肯定要難過的。”
“那倒是,不過……”
朋友拖長了語調(diào),神神秘秘的繼續(xù)說:“沒準他們猜的有道理呢?”
顧瑾兒怔了怔,像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可能性,搖了搖頭說:“不會的,哪有那種巧合。”
“黃倩躲起來不肯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誰又說的準呢?”
說到這里,朋友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顧瑾兒一眼,擠眉弄眼的暗示:“如果是真的,瑾兒你可不要錯失良機。”
“亂說話。”顧瑾兒嗔怪著輕笑,“我又不是那種乘人之危的女人,感情這種事向來是各憑本事,我能做的也只有盡人事,聽天命吧。”
……
與此同時。
睡夢中的秦伊人打了個冷顫,再次打了個噴嚏。
不得已醒過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坐在床邊的薄景行,啞著嗓子說:“景行,我頭好疼。”
薄景行正在看手機里的消息,聽到這話立刻回眸看她。
修長的指尖拂過她雪白的額頭,微涼指尖感受到滾燙的熱度。
“小倩。”薄景行頓時皺起眉頭,“你在發(fā)燒。”
秦伊人弱弱的點頭,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因為她堅持在那種狀態(tài)下洗冷水澡,又剛剛受過驚嚇,發(fā)燒算是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借由薄景行的幫助坐起來,秦伊人疲倦地說:“我頭痛的厲害,幫我找退燒藥。”
薄景行低眸看她,不同意她的解決方式:“你燒的很嚴重,我?guī)闳メt(yī)院。”
一聽醫(yī)院兩個字,秦伊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沒精打采的咬了咬唇。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變得不喜歡醫(yī)院的環(huán)境,一想到要在那里住院,整個人都很不情愿。
“乖,聽話。”
薄景行放柔語調(diào)哄她,輕輕掀開她的被子,找了條毛毯把她裹成蛹狀:“司機和車子都在酒店外面,最近的醫(yī)院只有兩公里,比起退燒藥,輸液的效果更好。”
秦伊人自己就是醫(yī)學(xué)生,這類的常識信手拈來。
委屈巴巴的抬眸看他,她難得的撒嬌:“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
薄景行不肯在這種事情上縱容她,強行把她抱在懷里,帶著她離開房間。
門口。
經(jīng)理親力親為的守著,見到這位大佬神色不善的出來,小心肝一陣狂跳,連忙迎上去問:“薄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薄景行邁開長腿繼續(xù)向前,漫不經(jīng)心的吩咐:“讓我的司機把車開到酒店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