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跑車紋絲不動,不透明的車窗讓人看不清其中的乘客,只能聽到對方示威般再次按下喇叭。
噪音在這樣的近距離下格外刺耳,嚇得寶兒哭個不停。
秦伊人皺起眉頭,把寶兒送到保姆懷里,板著一張清美的小臉來到車錢,抬手叩響車窗:“下來!”
她向來是與人為善的性格。
但是面對欺負(fù)寶兒的混蛋,與人為善只能助長混蛋的囂張氣焰!
車內(nèi)的人依舊沒有反應(yīng),再次按響喇叭,嚇得寶兒委屈巴巴的哭紅眼圈。
“你——”
秦伊人咬牙,不再和這種混蛋廢話,直接想要拉開車門。
下一瞬,車子毫無預(yù)兆的突然啟動,如離弦之箭般從她身邊擦過,險些把她撞倒在地。
“秦小姐!”
保姆驚叫一聲,抱著哭個不停的小家伙來看她的情況,又空不出手來攙扶她,急的要命的說:“您怎么樣?我給楚先生打電話……”
秦伊人驚魂未定,怔怔的看著那輛車用電光火石的速度消失在視野內(nèi)。
寶兒軟嫩的哭聲讓她回神,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我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保姆手足無措,匆匆的說:“小小姐好像真的嚇到了,我們快點回去吧,讓醫(yī)生來家里看看。”
“嗯!”
秦伊人把寶兒抱在懷里,極盡溫柔的哄著她,終于讓寶兒在回到房間之后止住哭泣。
長時間的啼哭讓寶兒啞了嗓子,卷翹的睫毛上掛著大大的淚珠,疲倦不堪的在造型可愛的小床上沉沉睡著。
看著偶爾在夢里抽噎的小家伙,秦伊人心疼的皺著眉頭,難得嚴(yán)肅的問:“這附近有沒有監(jiān)控錄像?我想查出那輛車的車主。”
那種沒有公德心的混蛋,仗勢欺人的嚇唬寶兒,別以為能輕易了事!
“那里是公共地點,監(jiān)控肯定是有的。”
保姆想了想,猶猶豫豫的說:“秦小姐……我看那輛車子,有點像……”
秦伊人回眸看她,認(rèn)真的追問:“是不是附近的鄰居?”
保姆欲言又止。
她沒見過那輛車子,但她見過季蔓蔓的車,全都是法拉利的,區(qū)別在于款式不同而已。
但這不能證明車主就是季蔓蔓,“抱歉,可能是我認(rèn)錯了。”
伴隨著寶兒抽抽噎噎的哼唧,秦伊人看得出來保姆有所顧慮,卻不能向往日那樣善解人意,固執(zhí)的追問:“具體的證據(jù)由我來找,請你告訴我,你覺得誰有嫌疑?”
迎上秦伊人認(rèn)真的目光,保姆支吾片刻:“秦小姐,我這只是猜測,你別太放在心上。”
“好。”
“你看啊,那個車?yán)锏娜艘淳褪翘焐斓埃淳褪枪室夂驮蹅冞^不去……有沒有可能是季蔓蔓?”
季蔓蔓?
突然聽到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秦伊人啞然片刻,黑白分明的眼中掠過一絲復(fù)雜,承認(rèn)的確有這樣的可能性。
通過嬰兒房內(nèi)的窗子,她抬眸看向街道對面的別墅,季蔓蔓目前就住在那里。
再次看了看腫著眼睛睡著的小家伙,秦伊人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若無其事的說:“我下午有兩個面試,寶兒交給你照顧,如果有什么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的,您放心。”
保姆有些失望,看著秦伊人依依不舍的吻了吻小家伙,躡手躡腳的離開房間。
她搞不清楚楚昔年、秦伊人和季蔓蔓三人的關(guān)系究竟如何,但季蔓蔓始終是大明星,又是楚昔年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前提下,秦伊人沒辦法出面給小小姐伸張正義……
正當(dāng)保姆想到這里,不經(jīng)意間從窗戶外面看去。
剛好看到秦伊人纖細(xì)的身影離開別墅,徑自穿過馬路,按響季蔓蔓家的門鈴!
“天!”
沒想到秦伊人看起來溫柔軟糯,還有如此雷厲風(fēng)行的一面。
感慨著為母則剛原來是真的,保姆吃驚的捂住嘴巴,慌忙拿出手機,不知道要不要把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給楚昔年。
然而。
秦伊人耐心地在街道對面站了片刻,幾次三番的按過季蔓蔓家里的門鈴,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不明白季蔓蔓是不是真的不在家里,她皺眉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兩輛顏色不同的法拉利囂張的停在院落內(nèi),沒有看到那輛嚇到寶兒的車子。
按照楚昔年別墅的構(gòu)造,別墅內(nèi)估計有地下車庫,很難說那輛車子會不會停在車庫內(nèi)。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了緊,秦伊人冷著俏臉第七次按響門鈴。
別墅內(nèi)依舊靜悄悄的。
既然季蔓蔓是家喻戶曉的明星,工作大概排得很滿,沒時間做剛剛那種壞事?
看著客廳內(nèi)垂落的窗簾,秦伊人不得不放棄,拿出手機叫了專車,前往預(yù)定的地點面試。
很快,接到訂單的車子趕來。
秦伊人俯身坐進(jìn)車內(nèi),狐疑的回頭看著季蔓蔓的別墅,心情半晌不能平靜。
隔著層層疊疊的窗簾,季蔓蔓端著杯咖啡愜意的倚在沙發(fā)里,細(xì)軟的手指把玩著法拉利的鑰匙,看著秦伊人不甘心的離開,嬌嫩的唇角勾出輕蔑的冷意。
隨手把鑰匙丟在茶幾上,她摸出手機打給某個號碼,聲音嬌美的惹人憐愛:“阿旭,讓你找的人,安排好了沒有?”
“嗯。”阿旭低沉的嗓音緩緩傳出:“如你所愿,我保證那會是一場不幸的醫(yī)療事故。”
季蔓蔓滿意的露出微笑,甜言蜜語信手拈來。
放下手機,她眼神森冷的看著寶兒的臥室,抬起手做出瞄準(zhǔn)的動作,性感的紅唇輕輕開合:“啪。”
自得其樂的笑了笑,季蔓蔓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神色優(yōu)雅的呢喃道:“別怪我,我也不想對小孩子下手,要怪就怪你的媽咪好了,她不該生下你的。”
早在寶兒出生之前,楚昔年已經(jīng)拒絕和她私下見面。
所以,她不清楚秦伊人和楚昔年為什么結(jié)束了同居關(guān)系,薄景行又在其中扮演怎樣的角色,但她能很清楚的看到秦伊人經(jīng)常來到楚昔年的別墅見面。
想要徹底結(jié)束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楚寶兒絕對是最關(guān)鍵的。